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京钗计-第9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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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立时,宋不为醍醐灌顶,老态褶子抖不停,再不发一言。

    “而今,”那人转过身,眸光沉沉,“宋老爷需要做的并不是辩论题,而是算术题。”

    一家赴死,或留个活口。

    “宋老爷一生富贵享尽,就算立刻将骨头拆掉当柴烧了,估计也没什么遗憾。但宋小主不一样,她的日子,还长。”

    三言两语点几句,宋不为终悟,这男子是软了心肠,要出面保宋卿好。

    虽不知他此番情由,但面对这道毕生遇过最简单又最艰难的算术题,宋不为没犹豫。

    他浑浊的眼像再看不请光线,颤颤闭上,任由侍卫将拇指蘸了红泥贴上认罪状。

    “殿下大恩,宋某来生作牛马……”

    “相报。”

    三日后,琴嫣殿。

    皇贵妃脸色很是不妙。

    宋家人被收押的消息一夜间在宫内传得风风雨雨,应念自然也知晓了,闹到皇贵妃跟前来,非要她去向父皇求情。

    皇贵妃哪肯蹚这浑水?当即板着脸拒绝,害小少年伤心欲绝下了锁,再不出寝殿半步,连放在门口的水和食物都蒙上黑黝黝的灰尘。最后直接晕厥过去,吓得皇贵妃魂飞魄散。

    应念要有个好歹,贵妃被父皇责问是一方面。另方面,应念就是她的心肝,心肝被割了,哪有不疼之理。

    说起来,皇贵妃的出身不高,是近京某个县的打渔女。

    应天十四年,教宗受父皇召见测国运,称什么星隐约出现,恐江山生变,建议父皇在十四年末,找个亥年亥月亥时的平民女子嫁进皇家,寓意‘天地和’。

    寻常人家的女子通常不敢肖想嫁进皇家,还是嫁给父皇。如今这等好事凭空降,皇榜放了大半年却没人敢揭,因为此时辰的女子特别罕见,直到皇贵妃出现。

    皇贵妃原名梁小曼,前半生凄苦,遇见个赌棍的爹,和破罐子破摔的娘。普通百姓人家女儿,十六七岁便会被许夫家,偏梁小曼仿佛知道自己不是凡人,生活再清苦也不愿将就,遭爹爹好一顿打。终于,浑浑噩噩度过十九年后,梁小曼在市井发现皇榜,从此平步青云。

    虽然梁小曼出生不行,一张脸打理出来却是荷花羞玉颜,的确比当今皇后还娇俏几分。她进宫没几年光景,便从美人做到昭仪,再到四妃之一,去年初又被册封贵妃,真正的几人之下。

    然而这朵荷花并没想象中完美——

    身为女子,她从未来过月信。这意味着,她无法诞下皇子。

    但不知是父皇子嗣众多不甚在乎,还是怎么样,对此女的专宠并未减少,甚至答应将应念过给她,让她以后有个伴。

    所以应念对皇贵妃而言,不仅是心头肉,更是父皇驾甍后,她的靠山。

    哪能允许他出意外?

    看皇贵妃焦头烂额在殿内走来走去,骂完太监骂婢女,李侍监忍不住上前宽慰。

    “娘娘莫叫急火攻了心,太医方才说,小殿下不过缺水虚脱,过不久便会醒来。”

    岂料红丝袍在玉石地面上扫了扫,女子依旧愁眉不展,“眼下我担心的是念儿醒来又冲我耍性子。这么三番两次折腾,他哪里受得了?”

    “解铃还须了解系铃法,”李侍监瞧瞧四方来往的宫娥们,凑近些,“娘娘想一劳永逸,不若允了小殿下之请。”

    “胡来!”

    贵妃拂袖轻斥,美目圆睁额花乱颤,“可知嫔妃干政的后果?!”

    李侍监不偏不退,“奴才说句诛心的话。眼下七位皇子中,论谋略论学识都不乏出色的,小殿下又年幼,万一哪日陛下……所以悬而未决的太子之位,当搏了。”

    贵妃一怔,李侍监悄悄抬头查探脸色,发现还好,继续道:“这宋氏一家造反之事既然已板上钉钉,娘娘可曾想过,陛下为何还没及时处理,只将反贼关进大牢,还不许风声外放?”

怀光() 
“你觉得为何?”

    “奴才大胆猜测,陛下恐怕……还未寻到万全之法。”

    “怎么说?”

    李侍监更小心翼翼,“如今全皇宫都知陛下被宋不为气得捧心,偏偏狠话放出去了,还不敢轻易办他,何故?说到底,还是这宋不为非一般富贵人家。宋家虽没兵权,却掌握着我朝第二大城市的经济命脉。若要给宋不为扣上造反的帽子,单凭点来往书信如何叫天下人信服?宋不为要不明不白倒了,富甲们还不人心惶惶纷纷出逃?届时大量资金外流,国库亏空,后果不堪设想。此事看起来实在是个烫手山芋,可乙之砒…霜,甲之蜜糖。娘娘此时若敢冒大不韪替陛下解忧出主意,恩宠必会更浓。临到立太子,没准还能说上几句……”

    “同时又应了八殿下所求,何须担心老来无依?”

    李侍监一番话醍醐灌顶,皇贵妃秀色微敛,陷入沉思。

    旁人不知,琴嫣殿有道后门,一般是紧锁的,唯独徐总管有钥匙。

    有时父皇翻了贵妃牌子,又因批奏章去太晚不想惊动宫人,便会选择绕近路开后门。

    起初贵妃以为有外来者闯入吓大跳,习惯后便吩咐宫娥每晚都留几盏灯在小道,随时做好侍寝准备,今夜同样。

    说同样却有点不一样,今夜的皇贵妃,无论脸子眸子都素净得很,不复往日艳丽。

    她将一头如瀑的长发散到肩头,泡壶银针茶,茶气在窗口袅袅升起,老远便叫父皇闻得停了脚步。

    银针是阳歌的特产茶,每次父皇移驾阳歌行宫,我母妃都会把烹茶的看家本领拿出来,将并不昂贵的银针烹出他最爱的味道。

    有次他喝着喝着皱了眉,母妃下意识问,“怎么?”

    别人眼中的天子像个五岁孩子,短短的胡须撇到嘴角一旁:“我好不容易来一次,你就不能大手笔些?”世人都知她恭良节俭,但也太节俭。

    母妃得令,转身泡来壶货真价实的云雾。父皇喝一口,怎么喝怎么不对味儿,又嚷嚷着换回来,引我母妃嫌弃,“臣妾只听过嘴被养刁的,还没听过刁变平的。”

    男子将她往怀里一藏,“我还没见过哪个帝王和爱妃分居两地呢,不也依了……”

    话没完,不施粉黛的女子挂上那只脖子,严严实实堵住对方的嘴。

    今夜的宫廷,银针淡香成功勾起父皇对我母妃的想念,方步入琴嫣寝殿,便见淡眉素目的皇贵妃正倚着窗户梳妆。听见动静,贵妃回头,忽一笑,眉和眼的弧度都控制得恰好,举止皆是风情。

    女子起身,规规矩矩地福了福,半句话还没开讲,就被头脑一热的男人健步上来,秤砣似地将她压至窗前。

    在皇贵妃的记忆中,从没见过这样的皇帝。

    她眼角余光不过轻闪,周身已经一凉,心口软绵绵的白雪被拢个正着。

    男人一上来就动作粗鲁,却到底满足了女子虚荣心,惯于承…欢的身体三两下也动了情,熏熏欲醉着开始主动探索。

    身上的小手如蛇,分分寸寸恰到好处,连呼吸都透着娇媚,令男人血脉逆行,就势挑开半掩的窗户,将她掐着腰肢翻个身,死死按在手下。

    此时若有人经过,便能见贵妃衣襟松垮垮大开,一阵风过,还惊起过鸡皮疙瘩,她却不觉冷,火烧一般。

    可这种看不见的新鲜更刺激了女人,当下难耐地拱起背磨蹭,两只玉臂把着窗角,细细哼唧。

    很快,光这样蹭也不再满足。那人下半衣袍尽褪,却故意只在附近游弋浅探,就是不如她愿,逼得她最终开口撒娇,“陛下……”

    哪料竟被猛一扯头发往后,鬓角都歪了小半,窥见一双猩红眼,“叫朕的名字。”

    贵妃起初不敢,太吃痛了只能麻着胆叫一声:“怀光……”话落,终于迎来期待的满足,酸意从脚趾传上大脑,惹起尖叫,“啊!”

    眼前画面比秀色还可餐,男人忍到极限,此刻如狼吞如虎咽,次次剑走巅峰,根本不给她停歇的机会。

    皇贵妃没历过这样激烈的燕…好,一匹黑绸缎晃得比那汪水还荡漾,如海上风打浪帆,原想压着的声音早就不管不顾泄露了出去,直至颤抖到失声。

    李侍监在宫里当了十几年差,见过我母妃,也对她的行事风格有了解,所以才教这晚的贵妃另辟蹊径。

    事实证明这帖药下得恰到好处,等交锋完毕,父皇竟心情颇好地揽着她,躺在软塌休息,似乎今夜不打算离开。

    见势已到,贵妃轻叹口气,佯装不经意提起应念晕倒的事情:“小家伙不知什么时候结识那宋家姑娘的,还给治得服服帖帖,一听她被关,和我闹脾气。”

    “瞎闹就赏他两巴掌,自古棍棒出孝子,纵着好不了。”

    “是,”皇贵妃应声,又抬脸,“不过,臣妾思来想去,还是想向陛下谏言,望陛下先恕罪。”

    得到首肯,女子下床行礼,盈盈目光缠着不再威严的面容。

    “臣妾恳请陛下,释放宋家小女,宋卿好。”

    那人闻言脸色变了变,却静静听下文,没开口阻止。

    见状,皇贵妃大定,说出的话又平添几分底气。

    “古话云,民心安,则国本安。民心散,则国本乱。宋氏为举国大户,一朝被灭,必引猜测动荡。陛下圣明,自不会平白冤枉好人,但宋不为多年来为朝廷税收做过巨贡,宋家儿郎也曾为陛下舍却性命,若刀下一个活口不留,恐遭世人口诛笔伐,说我朝只记仇、不念旧。”

    “再者,臣妾曾与那宋小主有过几面之缘,瞧着单纯聪慧,想她应该并未参与到谋反计划中。若陛下趁着帝庆大赦之机饶过对方,给宋家留后,恩威并施,应该能安抚人心,还能收获仁君盛名……”

    “岂非一箭双雕?”

    更深雾重,皇贵妃跪于琴嫣殿,迟迟没得到应声。

    李侍监算好时辰在外边听动静,耳根子都快贴墙上还是没风声。为了试探帝心,他吩咐宫娥进去送西域进贡的葡萄,以此打开话匣子。

    皇贵妃见救星出现,自己接了葡萄,跪匐到玲珑床边,小心翼翼捧给男子。

    父皇终于动了动身子,却连碰都不碰晶莹剔透的果实,缓缓越过银盘伸手捏住女子下颌,逼迫她抬起头来,“朕不知,这张柳眉娇面上若挂几滴眼泪,是何风景?”

    暗含威胁的语气叫贵妃一抖,手中珠圆玉润的小东西们也跟着盘子滚一地。

    只见那身着单衣的人猛一叩首,“陛、陛下,臣妾实乃关心八殿下安危,怕他醒来再闹别扭才一时失言,并非有意干政,望陛下…体谅臣妾爱子心切……”

    父皇总算轻飘飘放开她,“说吧,谁的主意。”自己的女人多少斤两,他如何能不知?

    以皇贵妃的心智,顶多给别人使使小绊子拿拿架子,万不会想到在政事上多言。现下,他不过施施压,李侍监就被当成箭靶推到台前。

    被传唤的李侍监进来时嗓子眼儿发紧,噗通跪下,心里琢磨了一万句:他可能跟了个假主子。

    “皇上息怒!奴才只是不忍见贵妃娘娘为八殿下忧思过度,才好死不死提这么出建议!皇上,奴才……”

    父皇直起身,在战场上练就的伟岸骨架不用活动,都气势压人。

    他踱步到李侍监身边,神情不怒自威:“枉你在宫中侍奉十余年,竟分不清谁才是真正的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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