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红楼之谁家新妇-第48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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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为何有不得?”苏云岫抬眸看他,身子轻轻往车窗上一倚,悠然笑道,“贾不假,白玉为堂金为马;阿房宫,三百里,住不下金陵一个史;东海缺少白玉床,龙王请来金陵王;丰年好大雪,珍珠如土金如铁。你以为如何?”如此招摇的四大家族,子孙不思进取,无甚顶梁之柱,空有财富在身,而无护持之能,她倒不信,这般人家还能长久太平。更不消说,红楼里字字血泪写得分明,她怎会记不得那白茫茫一片真干净的结局?
秦子浚不知红楼,然听她此言,顿觉哑然。家族的兴盛,除却枝繁叶茂、人丁繁衍外,更重要的便是传承,若是子孙不肖,再庞大辉煌的过去也会成空。这些年他虽久居南地,但只言片语里仍能勾勒出些许轮廓,四大家族的外强中干,自是有所耳闻。几年相处,他自然懂得苏云岫迥然异于寻常妇人,却不想连朝事族务竟也这般通透,不由叹道:“就连京城里的大多人,想来也没有你这番眼力了。”
苏云岫偏头一笑,玩笑道:“听你这话儿,倒是以京人自居了。”她虽然从未过问过秦子浚这些,但从乡音里仍能听出几分来,即使不是京人,想来也是京畿一带出身的。当初初遇时,这份感同身受的背井离乡流浪南地的际遇,也是促使两人相识相交的一份因缘。
秦子浚微笑着看她,一如既往的温醇和润,没有颔首,也没有否认,只轻轻地问:“往后,你可会去京里?”
苏云岫疑惑地看了他好一会,只觉他这话突兀又古怪,可究竟哪里不妥,却又想不明白,只得答道:“那要看澹宁往后如何造化了。”若是他日春闱登科,留在京里也是常有的,她自然也会多往多住。
“你不必担心,以澹宁的才识,总会有那一日的。”


、第61章 番外宋氏篇

“主子,夜深了;该安寝了。”
屋外传来芳娘略含关切的声音;笃笃的木鱼声微微停顿了片刻,复又笃笃地响起;和着轻诵往生咒的调子;不疾不徐;无悲无喜。
似是听到一声几不可闻的轻叹;然后,是细碎的脚步声。再往后;便没有了。
主子?
她算哪门子主子?
木鱼声渐行渐止,跪坐在蒲垫上的女子慢慢地扯动嘴角,浮出一个冰凉的笑来。她是宋氏,以前大家叫她宋姨娘,眼下,便含糊地称一声主子。只是,所有的人都清楚,她,只是一个被厌弃的女人,一个,罪孽深重佛前忏悔的女人。
她是林家的家生子,她的母亲是老太太跟前伺候的管事娘子,她的父亲是府里负责采办的管事,很小的时候,她便也跟着母亲在老太太身边做些零碎活儿,老太太喜欢她的心灵手巧,便为她取了个名字叫做琉璃,然后,便成了北院的一等丫鬟。
犹记得那是许多许多年前,久得仿佛是前世一般,依稀记得那年的石榴花开得很艳,她还偷偷往园子里摘花儿往发上簪,簪得满头都是,红灿灿一朵一朵的,惹得姐儿几个好一通玩笑。有一天,也跟今儿一般,天空水洗一般的干净,很晴朗很明媚的暖春里,老太太将她唤到跟前,替她别上一支红石榴花金钗,对太太道:琉璃,便交给你了。
不记得那时太太是如何回答的,只是,应该是很贤惠很娴静地笑着吧。
然后,她懵懂地跟着太太离开了北院。三日后,她便成了老爷的房里人,住进一座小小窄窄的院落里。大家再不唤她琉璃,而是——
宋姨娘。
原本相熟的姐儿看到她,会远远地朝她行礼,恭谨的,也是生疏的,再不会与她打闹,追着喊她坏琉璃,作死的小蹄子;更没有人知道其实,她还曾有过一个极好听的名字,一个她私心里很欢喜的名字:兰宜。
素心若兰,宜室宜家。
母亲说,那是父亲偷偷翻了足足七个月的书本,好不容易才挑出的名字儿,只盼着她能像兰花一样美好,能够找到一个像爹那样的男人,然后和和美美地过些小日子。所以只一家人在时,他们都会笑着唤自己兰宜。
只是,当发间多了那支石榴花金钗的那一晚,母亲拉着她的手坐在灯下,欲言又止地看着她,默默地含泪:琉璃,往后,往后,好生伺候老爷和太太。
那是母亲第一次没在私底下唤她兰宜,那时的她还不懂,心里还带着对明天的憧憬,欢欢喜喜换了身粉色的衣裙,搬到精致的小院,然后一夜夜欢喜地盼着老爷来看自己。老爷是个性子极温和儒雅的男子,会轻声教她读诗,会细心纠正她执笔的姿势,会笑着夸她打的络子好看,会……
那时的她,天天含着笑,夜夜带着笑,心里是满满的要溢出来的快乐幸福,让她热切地盼着每一个夜晚,每一次甜蜜,然后悄悄地珍藏在心底深处。这等小女人的娇羞,她不敢告诉旁人,只悄悄地与母亲讲。可每一次,母亲总会用一种她不懂的眼神看着她,叹息着唤她一声“琉璃”。
娘亲,为何唤女儿琉璃?记得她曾这般不解地问过。
母亲却只是抚着她挽起的发髻道:你已不再是为娘怀里的那个小兰宜了,自然该唤你琉璃。为娘记得,你,也要牢牢记住了莫要忘怀。
一声一声的叹息,当时她真的不懂,琉璃也好,兰宜也罢,不都是自己么?亦如她也从不知道,原来幸福的梦这样短,甚至长了蝴蝶翅膀会飞,待她清醒过来时,却已全变了味。
那年春天,迎春花开得特别早,一团团,一簇簇,压满了枝梢,喜鹊儿停在屋檐上欢快地叫,府里的人都说,这是吉兆,寓意极美好的一季。
不多日,老太太探亲归来,带了位年轻的苏姑娘一道过府小住。她也曾好奇地问过母亲,听闻是老太太替老爷相中的,心里微微有些发涩,但得知她救了老太太的性命,心底对她也是感激的。有一回在园子里,她也远远地见过,很温婉秀雅的一个女子,含羞地笑着,水一样的温柔。她便上了心,私下里与拨到苏姑娘跟前的小丫鬟们打听过,知她是极温顺和善的性子,也略略放了心。
那时,她便在想,喜鹊满枝,莫非便是这喜事将近的意思?
然她万没想到,转眼的功夫,苏姑娘竟在府里出了事,说是偷偷摸进老爷书房,玉成了好事。府里的婆子下人们传得有鼻子有眼的,仿佛身临其境的一般。刚刚听说时,她是不信的,那么个羞涩的姑娘,平日里说话细声细语的,怎会做出如此不顾廉耻之事?更何况,老太太本有此意,哪还需要她铤而走险?
只是故事再往下,却也出乎所有人的意料之外。先是吉祥与人私通被园子里的小厮撞破,再是老爷打算叫苏姑娘与自己这些个开脸的姨娘一般待遇。那苏姑娘再如何,也是官宦之后,如此行事,却的的确确是过了。听母亲的意思,老太太那头也气得不行,可老爷一力坚持,便僵持住了。那时,她便隐隐有了猜测,老爷一向不理内事,怎会忽然插手上了?说与母亲听,母亲只是叹气,说这苏姑娘也是个可怜人。
谁也想不到,这位苏姑娘竟硬气得很,断然拒绝留府的建议,就这么头也不回地回去了庵堂过活。如此陡然直下的变幻,叫众人皆是半天没有醒过神来。然她不知,当自己醒转过来时,竟是如此不堪的结局。
因妒生恨,为保在老太太跟前体面不失,下药陷害苏姑娘。
似乎,当初的罪名便是这般的。
宋氏歪头想了想,不可遏止地笑了起来,笑得前俯后仰,笑得眼泪都出来了。她是林家的家生子,母亲深受老太太看重,哪需要跟个外头进来的孤女争什么欢心体面?
可主子既然认为你是,你就一定是了。
她叫屈,她哭喊,可一切的一切,当看到爹娘趁夜色到柴房悄悄看望时,一句含泪的叹息时,她真的明白了。原来,她再做不得爹娘的兰宜,她只是老太太跟前的琉璃,老爷愿意给几分体面,是为着老太太;太太瞧着心里不舒服,也是为着老太太;她莫名成了妒忌的真凶,也离不得老太太。
所以,她顺从地回到了北院,在小小的偏院里青灯木鱼,冷眼看着太太拣了由头将爹娘打发远了,冷眼看着老太太长吁短叹感怀不满,冷眼看着其乐融融之下的暗潮涌动,冷眼看着府里新陈代谢兴衰更替。
而后,老太太没了,她便搬到了最偏远最僻静的角落里,借着为老太太礼佛的名,独自忏悔。
是的,忏悔。忏悔自己没有做成合格的琉璃,忏悔自己连累了爹娘郁郁而终,忏悔自己的天真无知,竟会以为黑就是黑,白就是白,却不知真亦假是假亦真,真真假假,原就不是她能说得算的。
青灯古佛,吃斋诵经。原以为,她这一生,便这样尽了。
然她却又忘了世事难料四个字。当有人传递的消息邀她会面详谈时,她便知道往后再难安生了。可哪又如何,她早已无牵无挂孤家寡人了,还需要忌讳什么?
于是,她第一次离开这间清冷的静室,离开这座作茧自缚的樊笼,见着了外人。
没想到,十年过去了,那位苏姑娘居然又回来了。更没想到,她竟然独自搏出了一份基业,一份美名,一份,可以了却往昔恩怨的资本。当听说是她开口请自己相助一二时,她想也没想,便一口应承了下来。佛前忏悔十载,佛早已无力救赎,苟活着,残留于世,她原不知道自己究竟是为的什么,可这一刻,她忽然明悟了,原来,她心里从未放下过,她不甘,她绝不甘心背负着一身无妄的罪孽,更不甘心那女人带着她的贤惠美名逍遥自在。
当年,因着家生子的跟盘错杂,她的亲人走的走,散的散,全部打发出了林府,往不知哪个犄角旮旯的庄子里潦倒余生。可也正因着家生子的身份,她知晓了旁人所不知的事,看到旁人难看到的东西,才有机会,找到可信可用的盟友和盘托出。
原来她这一生,兜兜转转,都摆脱不了琉璃这两个字。
宋氏轻轻叹了口气,抬眸看了眼屋外暮暮沉沉的夜空,拢着一层一层厚厚的帷布,叫人看不清天的深处,究竟是黑,还是白。
木鱼声笃笃地又响起,宋氏微微垂着睑,神色漠然地又念起了往生咒,不为爹娘,不为老太太,只为——
自己。
惟愿来生,能借这一往生咒,让她安生,让她太平,让她也做一回自己,做一回素心若兰、宜室宜家的兰宜,不求富人妾,只盼贫民妻。



、第62章 黛玉登舟子浚辞行

“爹爹,那苏姨……”马车里;黛玉垂着脑袋;小手攥着衣襟,咬了咬唇。
看她不知如何言语;一副又羞又愧又拘谨的模样;林如海心头软了软;叹道:“她的性子直了些;往后相处久了,你便知道她是个极好的。”
黛玉愣了下;往后?忽的想起嬷嬷私底下的警戒来,莫不这苏姨便是爹爹的……黛玉越发的不安了,母亲刚去了没多久,若是爹爹当真有意,她该如何自处?难道爹爹当真不要她了?抬头看了眼林如海,见他温和地看着自己,眼底满满的关爱,心里略略一安,小声问:“爹爹与她很相熟?玉儿却头一遭碰上。”为何爹爹先前从未提过,娘亲也没提过,怎么现在却叫她见着了?越想,黛玉这心里越不安,难受,想起娘亲冷清清的奠堂,那时,李嬷嬷就说爹爹不在乎娘亲了,她还不信,爹爹待娘亲分明是极好的,怎会不欢喜了呢?可眼下……黛玉只觉得一颗心像是浸在了苦胆汁里,难受得整个人都揪起来了。
只可惜,黛玉的百转心思林如海并不知情,也没有看到她死咬着唇不叫自己落泪的模样,只是摸着她的脑袋,轻叹道:“往后,会熟的。”
又是往后,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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