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说，没有他，就没有今天的林生。钟启立点了点头，回答道：“老板，查出来了。那小子叫方羽，是上海外贸学院第一食堂里的一位打菜员，今天十六岁。第一食堂的老板方复生是他的三叔，他们来自皖省一个叫着株树村的小山村。他在村里的名声不是很好，被称为流氓二流子。家中父母尚在，没有兄弟姐妹。他把村长的儿子打成了重伤，所以逃到了上海。”
“他和小雪是怎么认识的？”林生脸上的表情没有什么变化，依旧是那副不容置疑的语气。
“小姐经常去图书馆看书，而他在放寒假的时候在图书馆打工，久而久之就认识了。不过，他们以前并没有说过话，今天还是第一次。”钟启立回答道。
林生的眉头皱了皱，接着问道：“启立，你看他是不是故意接近小雪？”
钟启立沉默了片刻，摇了摇头，说道：“我看不是。他根本就不知道小姐的家世，应该不会是故意接近小姐。”
林生微微的点了点头，说道：“找个时间把那小子带来，我倒想看看他到底有什么本事，可以让小雪为他求情。”显然，林生对今天白天在图书馆林雪为了方羽愤怒的责骂自己而气恼。
钟启立点了点头，应道：“是的，老板，我会安排。”
这时，守在大门口的一个青壮男子说道：“老板，程三回来了。”
“让他进来。”林生说道。
没多久，便看见一个中年男子走了进来，身上有着雪花，可是却不敢拍落。到了林生的旁边，恭恭敬敬的叫了一声，“老板。”
林生点了点头，抬头看着他，说道：“辛苦了，把外套脱了吧，别生病了。”
“谢老板。”程三边说边把自己的外套脱了下来，搭在自己的胳膊上。
“怎么样，小雪回学校了吗？”林生问道。
“回了，不过又和一个叫方羽的年轻人出去了。”程三回答道。
“他们去了哪里？”林生问道。
“他们先去学校附近的广场看了烟花表演，然后去了饭店，小姐的脸上一直洋溢着笑容，我好久没有看到过小姐这样了。”程三边说边偷眼瞥了林生一下，生怕自己说错了话惹的林生不高兴。
“咦？”林生明显的愣了一下。林雪在大年三十这天不吃饭的习惯，他是知道的。可是今天她却吃饭了，而且还吃的很开心，这让他诧异不已。“他们去的哪家饭店？”林生继续问道。
“就是广场附近的那家自助饭店，小姐还亲自下厨了，做了一道蒜泥菜心。其余的都是那个叫方羽的小子做的，小姐吃的津津有味，而且还和他聊的很开心。”程三回答道。
林生的眉头不由皱了皱，心里微微的浮起一股醋意。自己的女儿对自己不理不睬，就连大年三十也不愿意和自己过，可是却和一个刚认识不到一天的小子，聊的这么开心，而且还破了戒，这让他觉得很不舒服。“后来呢？”林生接着问道。
“后来……后来……”程三有些吞吞吐吐，显然是不敢说。
“后来怎么样？”林生有些怒意的问道。
“后来……后来小姐跟那小子去了酒店。”程三胆战心惊的说道。
“什么？”林生呼的一下站了起来，手里的杯子也掉在了地上，“啪”的一声摔的粉碎。“你说小姐跟他去了酒店？哪家酒店？你怎么不阻止？”林生愤怒的斥问道。
“我……我……”程三支吾了半天，却不知道该怎么说。“对不起，老板，是我办事不利。”
“还愣着干什么啊，快带我去。哼，臭小子，我非杀了他不可。”林生愤怒的说道。
“老板，你先别急。”钟启立劝慰道。
“不急？我能不急吗？要是那小子敢对小雪做什么的话，我就把他丢进黄浦江喂鱼。”林生说道。
“老板，如果真的发生了什么事，就算你现在去也来不及了，而且还可能惹恼了小姐，只怕你们再也没有和好的机会了。我看小姐不是那种没有分寸的人，想来应该是学校里关门了，进不去，所以才去的酒店。而且，据我调查的那小子的资料，虽然他有时候确实有点流氓习气，不过还算的上是个男人。现在不管小姐有没有和那小子发生关系，我们去了也无济于事。我看小姐对那小子有些好感，说不定老板和小姐和好还要靠他在中间斡旋。”钟启立分析道。这话，也就只有钟启立敢说，林生对他的话也几乎是言听计从，能劝住林生的人也只有钟启立。
“你这么说我还得巴结他了？”林生嘴上还是不肯服输，毕竟自己的女儿现在被人家拉出去开房间了，他能不着急嘛。
“我看这样吧，明天找人去把那小子叫来，试探一下。如果他真的对小姐做了什么事，再杀他也不迟。”钟启立说道。
林生也知道，就算自己现在去了，也无济于事。这么长时间了，能发生的也都发生了。自己能怎么办？当着林雪的面杀了方羽？如果真是这样，他们父女只怕永远没有和好的机会了。“这件事就交给你了，明天把那小子带来见我。”林生冷声的说道。
这边发生的事情，方羽自然是不知晓。
二人就这样一直聊着，直到天快亮的时候，才沉沉的睡去。中午的时候，方羽先醒了过来，看了一眼在自己身旁熟睡的林雪，方羽有种错觉，觉得这就好像是一个梦。林雪的头枕在自己的胳膊上，睡的很熟，嘴角还挂着一抹淡淡的笑容。方羽忍不住想，她一定是做了一个美梦，不知道是梦见了她的妈妈，还是其他。忍不住想，她的梦里会有我吗？
方羽的胳膊有些麻木了，可是却又不敢动，生怕惊醒了她。看着他那娇美的容易，方羽伸手轻抚起她的长发，那娇艳的红唇，仿佛致命的诱惑，让方羽忍不住心里悸动不已。方羽缓缓的凑过头去，想要在她的脸上亲一下。
快到她旁边的时候，方羽却又愣了一下，心想，自己这样趁人之危，是不是有点不太男人？不过，心中那种欲望却是愈来愈强烈，自己如果不去亲她，这才不是男人呢。方羽暗暗的告诉自己，亲一下，就亲一下，应该不算卑鄙吧。方羽的心，“噗通噗通”的快速的跳了起来，仿佛要突破自己的胸口。这还是自己的初吻呢，方羽着实有些紧张，紧张的双手竟然有些微微的颤抖。
终于，方羽还是说服了自己，就亲一下。方羽缓缓的凑了上去，动作很慢，生怕惊醒了林雪。就在他快要亲到林雪的唇上时，忽然间愣住了。
第297章“狠”字决
看着林雪睁着一双大眼睛骨碌碌的看着自己，方羽做贼心虚的尴尬的笑了一下，说道：“你醒了？”
林雪显然也明白过来方羽刚刚是准备做什么，不由的面色绯红，心里紧张的“噗通”乱跳，听到方羽的问话，只是轻轻的“嗯”了一声。
二人起身穿好了衣服，出了酒店。外面的雪已经停下，阳光也暖和，照在人身上暖洋洋的。也许是因为刚才的关系，二人的气氛明显的有些微妙，谁也没有开口说话。又或许是因为昨晚的缘故，林雪的脸上始终有着一抹潮红。毕竟，从一个陌生人，忽然间变得躺在一张床上，虽然没有发生什么事情，但是难免会有些遐想。而且，林雪也并不是那种风骚入骨的公交车，而是一个清纯的宛如仙子般的女孩。方羽也不是那种只知道用下半身思考的动物，这两项相较，他们谁都不好意思开口说话了。
从陌生忽然到现在这样的亲密，二人显然是有点接受不了，尴尬自是无可避免的。就连吃饭的时候，二人也没什么言语。仿佛忽然间又回到了以前不认识的时候一样。
二人只是简单的吃了顿午饭，期间并没有什么话语。下午的时候，二人回到了学校，林雪说要上网查一些资料，便回宿舍去了。方羽有些无聊，在这样一个万家团圆的日子里，方羽有些个感觉凄凉，有些无聊，无奈之下还是去了图书馆，看看书，总好过一个人漫步目的在街上晃悠。
刚进了图书馆，林生的人便来了，看来是一直在跟踪他们，只是碍于林雪在他的旁边，所以不便出面。林雪一走，他们也就没了顾忌。看着眼前的人，方羽并没有恐惧，或许对他这样一个一无所有的人来说，根本就不知道恐惧。因为他除了生命，再没有其他了。
“我们老板请你去一趟！”其中一个人说道。语气很坚决，有一种不容置疑的态度，方羽丝毫不怀疑如果自己反抗的话他们会出手。不过方羽并不是胆小的人，一个敢独自和熊瞎子搏斗的人，胆子不会小。至少，他是当自己的命没了。命都没了，还有什么好怕的。
“有晚饭吃吗？”方羽很平淡的问道。
对方明显的愣了一下，显然是想不到一个穷小子面对他们的时候是如此的轻松写意，竟然还有心情开玩笑。只是，方羽并不是开玩笑。现在食堂里关门了，方羽的伙食就是个问题。平常的时候都是在涂老家里混饭吃，如果自己在林生那里耽搁的时间太久，涂老肯定不会等自己。这也跟涂老的怪脾气有关，无论是工作的时候还是休息的时候，他一日三餐的时间都很有规律，绝对不会早，也不会晚。用涂老自己的话说，只有吃饱了，才感觉自己活着。方羽不懂他的意思，不过他尊重涂老的生活习惯。每个人都有自己的生活习惯，方羽也有，既然不能让别人适应自己，那只有自己去适应别人。懂得适应的人，才能生存。
“有，只要你能逗的我们老板开心了，说不定还能打赏你几个钱。”那人语气轻蔑的说道，充满了嘲笑之意。方羽当然能听的懂他话语里的意思，不过却无心理会，这就好比一只疯狗咬了你一口，你总不能也回咬它一口吧。在方羽的眼里，他们就是狗，一个披着人皮，会说话的狗。狗仗人势，在哪里都不例外，方羽懂得，打狗那就得狠，不要跟他啰嗦，直接一棍子下去，保准他跑的比谁都快。就如同他对付崔国正家那只狗一样，一个飞刀下去，它就是再想叫也叫不出来了。
方羽的嘴角微微的勾起了一个弧度，有点透着邪气和玩味，就在那两个人还自得之时，方羽一人一拳打在了他们的鼻梁上。鼻梁上的骨骼很脆，一般被击中的话，都会失去两三秒的反抗能力。不过方羽并没有趁这机会多给几拳，而是停了下来，静静的看着他们。是的，打狗也得看主人。这两只狗虽然有点可恶，不过他们的主人却是位牛叉的人物，自己打他们一拳或许他主人不会说什么，可是真要把他们废了或者是杀了，那也就伤了他们主人的面子了。即使他们的主人再怎么不喜欢他们这样的狗，为了自己的面子也不会放过方羽。因此，方羽停了下来，没有再动手。
“我想，你们老板没有让你们用这种态度跟一位他要邀请的客人说话吧？”方羽的语气虽然很平淡，但是却透露出不容置疑的语气，有种王者风范。确实，他们来之前，钟启立还郑重的交代了，“‘请’他过来”，请字意味着什么他们懂。他们只能吃这个哑巴亏了，揉了揉自己的鼻梁，愤愤的看了方羽一眼，说道：“请吧！”
方羽微微的耸了耸肩，开始慢慢的体会到了曹雄那个“狠”字的意思了。确实，如果自己刚才稍微的弱势一点，只怕就会被这两个狗腿子给骑在头上了；而自己打了他们一拳，却反而让他们变得敬畏了。方羽想想，觉得有些可笑，人还真他妈的是奇怪的动物。
下了图书馆大楼后，方羽便看见前面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