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捕快春秋-第302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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黄芩没有说话,算作默认。
犹豫了一下,韩若壁道:“过去这么多年了,你确定还能找得到他?”
黄芩道:“只要他没死,我就一定找得到。那座寺庙的所在地,我一直记得。”
寻思片刻,韩若壁道:“他若是死了呢?世事难料,或许他已经病死,又或许出了什么意外死了,也未可知。”
黄芩不痛不痒道:“那便不需我出手了。”
回望了一眼不远处巍峨的岷山,他又道:“既然我回到这里,就注定他必死无疑,不管是已经死了,还是将要被我杀死。”
皱起眉头,韩若壁道:“那个什么活佛未见得好对付,想想汤巴达就知道了。你可千万不要因为过于自信而麻痹大意。”
握了握背后的尺柄,黄芩道:“放心,当我挥尺之时,如果心中理直气壮,就会勇气百倍,我的尺也会无坚不摧。” 
韩若壁紧接着问道:“如果心中尚有犹豫呢?”
迟疑了一瞬,黄芩才道:“那
么,我的尺也会犹豫。”
韩若壁追问道:“这一次,你还会犹豫吗?”
黄芩冷然一哂,道:“应该不会。”
沉吟片刻,韩若壁摇了摇头,道:“我知道,这一刻,你的确没有犹豫,可一旦到了那里,你又会瞧见众人对活佛的敬仰和膜拜。毕竟,那场雨解救了成千上万的人。别人都不会认为他该杀。”
黄芩的脸上浮现出古怪的笑容,道:“就算他救了所有人,也是杀了我妹妹。所以,不管别人怎么看,在我看来,他都该杀!是以,这一次,我不会再有一丝一毫的犹豫。”
韩若壁心道:在老山墩时,他只是因为瞧见了汤巴达的人皮鼓,就失魂落魄,险些送了命,真要到面对那个活佛以及用他妹妹做成的人皮鼓时,情况恐怕更是难说。
想到这里,他连忙道:“我陪你去。”
他是怕黄芩此行有什么闪失,所以决定跟去。
黄芩却断然拒绝,道:“这件事,只能我一个人去做。”
韩若壁道:“为何,多一个人,不是多一份力吗?万一你。。。。。。”
下面的话,他没有说出来。
黄芩摇了摇头,道:“只有我一个人去,才能理直气壮地杀他,否则,我的尺一定会犹豫。至于你说的‘万一’,那便是我该死,是天意。”
稍加思考,韩若壁心下了然。
的确,那个活佛是善是恶,该不该杀,根本不是他所能判断的,身为局外人,他本就没有去杀活佛的立场。因而,若是跟去做帮手,反而会让黄芩无法理直气壮。也许,那个活佛,别人都没有立场杀,只有黄芩有。
就在黄芩把马拴在道旁的一棵梓树上以便准备上山时,韩若壁陷入了冥思苦想之境。
转瞬间,他叫过黄芩,道:“我有重要的话要同你讲。”
黄芩道:“什么重要的话。”
韩若壁面容一派肃然,道:“你一定要记着,有时候,一件事只是发生了,解释它如何发生,端看你如何看它。就象村长之所以选定野小子的妹妹为圣女,可以是他认为妹妹的灵魂无垢。但是,村子里未必没有其他灵魂无垢的女孩子,所以,他那般选择,也可以是因为妹妹原本不是那个村子里的人,除了一个同样是小孩子的哥哥为伴外,根本无依无靠,加之先前他又救过二人的性命,所以感觉更方便牺牲。至于那场雨,你可以认为是活佛的法事带来的,也可以认为纯属巧合。当然,其实,那场雨还有一种可能性。”
他深深地吸了一口气,停顿了许久。
黄芩没有催促他,而是一边想着他前面所说的话,一边静静地等着他说下去。
韩若壁继续道:“你也知道,那天,如果不下雨,死的就会是你。所以,你又怎知不是你妹妹的在天之灵为了救你而降下的那场雨?她降下那场雨,不是为了解救苍生万民,只不过,是为了要救你。”
他这么说,是为了让黄芩此去无论遇上什么,都真的不会有半点犹豫,因为只有这样,黄芩活着回来的可能性才最大。
黄芩目光闪动,道:“我听懂了。这一次,我不会再管是对是错,是善是恶,我只知道妹妹不想死,可他却杀死了她,所以,他只有死,和我之间才算是一笔勾销。”
说罢,黄芩扬了扬手,道:“我们就在此地分手吧。”
嗤笑一声,韩若壁道:“你真不了解我。”
黄芩愣了愣。
韩若壁又道:“明知接下来还有好长一段路可以一起走,我怎舍得这么快就分手?我等你。”
面上闪出一个如流星划空般转瞬即逝的笑容,黄芩反身就欲上山。
韩若壁伸手拉住他,道:“等等。”
黄芩回身。
韩若壁探手入怀,取出随身携带的三枚骰子置于掌心,又捡出其中的一枚捏碎,抖手将碎屑粉末散落空中,使之消失于无形。
黄芩好奇地瞧着他的一举一动。
从剩下的两枚骰子里取出一枚,递给黄芩,韩若壁道:“拿去,收好。”
不知他是何用意,黄芩疑问道:“为何?”
韩若壁道:“一生二,二生三,三生万物,对我来说,这三枚骰子代表了天下间的全部运气。现在,我把其中的一枚毁了,剩下两枚,给你一枚,便等于将运气一分为二,送给你一半。有了天下间一半的运气,你一定会活着回来。”
黄芩只觉心潮起伏,热血澎湃,伸手接过骰子的同时,一把抱住了韩若壁。
他抱得极紧,令得韩若壁和他自己都几乎要喘不上气来了。
韩若壁也紧紧地抱住他。
过了不知多久,也许很短,也许很长,二人同时松开了手。
黄芩转身,头也不回地往山路上奔去。 
眼见黄芩的身影越缩越小,渐渐消失在重重林木中,韩若壁的一颗心陡然悬到了嗓子眼处。 
对黄芩此行的安危,他十分担扰。 
孑立许久,他努力平抚下情绪,令悬起的心落了回去。
心虽然落下了,但怀抱中黄芩的感觉却久久未能消除,模样依然在眼帘前辗转,气息仍旧于鼻观间萦绕,体温还是在心窝头锤旋。 
才分离,便想念,盼重聚。 
韩若壁低头,看向展开的拳头里,剩下的唯一一枚骰子,口中喃喃吟道:“玲珑骰子安红豆,入骨相思知不知?”
他不是问别人,而是问自己。
爱慕过的女人也曾令他感受过情爱,但是,是身为男人的黄芩令他第一次尝到了本以为一辈子也尝不到的相思的滋味。
日落,日升,又日落,又日升,韩若壁在这里苦苦等候了两日,黄芩终于出现在不远处的山道上。
韩若壁没有立刻迎上去,而是将黄芩的马牵至身边,手抚马背,望着黄芩疾步而来,同时享受着内心深处那股说不出的大石落地般的心满意足之感。
瞧见奔到面前的黄芩的脸上竟然没有一丝喜色,韩若壁把缰绳交到他手里,问道:“你要做的事,做完了没有?”
黄芩道:“做完了。”
“大仇得报的感觉怎样?”韩若壁道:“应该很快活吧。可是,怎不见你笑?”
黄芩道:“我并不觉快活。”
韩若壁宽慰似地抚了抚他的背,道:“有些事就是这样,做了,并不会觉得快活,但如果不做,就会很不快活。这样的事,我每天都在做。”
黄芩面无表情道:“不过,我现在觉得很平静。”
韩若壁‘呵呵’几声,道:“我还以为你一直很平静呢。”
黄芩道:“以前,我也以为自己很平静,但现在才知道什么是平静。”
听言,韩若壁嘻嘻一笑,跳将上来,一边呵他的痒,一边开玩笑般道:“有我在,不会容你平静太久的。”
被他这么一折腾,黄芩想不笑也不成了。
二人推推搡搡笑闹了一阵后,各自翻身上马,继续赶路了。
途中,他们白天赶路,晚上若是找得到客栈或车马店之类的宿地,就去里面住宿。若是找不到,干脆搭起帐篷露宿道边,有时睡不解衣,有时解衣睡成一团。许多时候,晚间歇下后,韩若壁仿佛完全不受白天奔波劳苦所累,除了谈武说道,闲口论闲话外,一有机会就对黄芩粘来腻去,做嘴抱怀,变着法子求乐,令黄芩不得不对他超乎异常的精力,以及对那档子事的热衷刮目相看。当然,不几日功夫,黄芩便从他那里学到了不少手段,兴致起时冷不丁照葫芦画瓢一番,也够韩若壁消受的了。总之,这二人一路上不但心照神交,而且痛快淋漓,可谓不亦乐乎。
出了陕西凤翔府后,黄芩、韩若壁打马扬鞭又赶了半日路程,眼看快要到分道扬镳的时候了。就见,尘烟寥寥的官道上,前面不远处是通往山西和河南两省的叉路口。韩若壁是要通过东北方向的那条叉路去往山西,黄芩则须经西南方向的叉路穿过河南,入京师,回高邮。
这时,原本落在后面的韩若壁口中‘驾’的一声,猛力催动坐骑。座下神骏当即几个雀跃冲上前,马背上柔软的鬃毛迎风竖立。二马并排时,韩若壁大声招呼道:“黄捕头,下马歇一会儿吧,也好检查一下马肚带松了没有。”
一般来说,马跑过一段时间后,肚带就会有所松动,如不及时替它勒紧,轻则马打背(即马背上驮载的马鞍和其他重物会不停地弹起落下,撞击马背,时间长了会使马背受伤),重则急转弯时,马鞍容易侧向滑落,使得骑马之人一个不小心跌落马下。
黄芩依言止马,二人一前一后牵了马行至道边,各自检查了一番。
其后,他们席地而坐,稍事休息。
心知再次上马之时便是分离之刻,二人相对许久,默默无言。
终于,韩若壁‘嘿’了声,投袂而起,把黄芩和自己的马都牵到了路中间,飞身上马,等在那里。
以前此种时候,他的话总是特别多,但这一回却觉心头隐隐一阵酸涩,完全不想说话。
黄芩的心情似乎也不太好,站起身,缓步来到马前,翻身上马,却只让马在原地打转,并没有驾马而去。
从马背上探过身子擂了黄芩一拳头,韩若壁自嘲地笑了笑,道:“怎么,今天我这个话篓子漏了,你这个闷葫芦也锤不出声响了?”
黄芩欲语还休了几次,渐渐把脖颈低了下去,道:“我也不知道说什么。”
韩若壁道:“想什么就说什么。”
想了想,黄芩道:“和你同行的这段日子,是几年来我最快活的时光。”
韩若壁眼光骤然一亮,道:“你若肯变通一下,不回高邮做捕快,不就可以和我一直快活下去嘛。”
黄芩摇头道:“可惜,于我而言,还有比快活更重要的事。”
而后,他冲韩若壁一笑道:“俗话说,千里搭长棚,没有不散的筵席,是时候了!
话音未落,他已调转马头,向西南方向的叉路上奔去。
忽然想起了什么,韩若壁冲着他的背影嘶声喊道:“黄芩!你记着!不管我韩若壁做什么,都非是害你。”
他说这话的声音虽响,但此刻路上刮着风,不但扬起大片尘烟,还令得道旁树上的枝叶哗啦啦响起一片,因而也不知黄芩听见了没有。
稍顷,韩若壁双手猛抖缰绳,双腿一夹马肚,座下马匹立时撒开四蹄,往通向山西的叉路上绝尘而去。
与此同时,身在高邮的徐知州以及邓大命等一众捕快都无比殷切地盼望着‘高邮福星’黄捕头的归来。这是因为,虽然黄芩不在的这段日子,州里的治安还算勉强过得去,但比起他在的时候已是差了许多,不但来了几个颇为难缠的江湖流寇,还弄出了好几桩人命案。邓大庆等人为了破案疲于奔命,而且因为办案不力,还有几名捕快吃了徐知州的板子。其实,黄芩刚走的那几个月,州里的治安还是不错的,但随着时间的流逝,慢慢的就不成了。
原来,为了确保自己走后高邮的治安状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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