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捕快春秋-第37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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韩若壁笑道:“酒不是没有,只怕你喝醉了,明早误了行程。”
黄芩道:“笑话,这天下哪有能让我喝醉的酒!”

若壁扮了个鬼脸,道:“大话可是你说的。你要酒,不需麻烦小二,我这里倒是藏了一袋,只怕你不敢喝。”说着,他象变戏法似的,从怀里掏出一只牛皮酒袋来。
黄芩讶然道:“哪里来的?”
韩若壁道:“白日间遇见个朋友,向他讨的。”
黄芩目光一凛,脱口道:“什么朋友?”同时心道:怎没听殷扬向我报告?
原来,他早安排了殷扬在白天盯住韩若壁。
韩若壁象是知道他心里想法一般,冲他挤了挤眼睛,道:“盯我梢的那个小捕快已经尽力了,只可惜他不是你,哪里盯得住我。所以,不用怪他。”
黄芩冷声道:“你倒是会替人着想。”
韩若壁摇了摇手中酒袋,道:“我一向与人为善,随时替人着想,否则哪会预备好酒给你。”
黄芩劈手夺过,斜了眼韩若壁,口中道:“这酒。。。。。。你不会做了手脚,落下蒙汗药,想麻翻我吧?”
韩若壁轻叹一声,一脸郑重道:“虽说没下药,却和下了药差不多,我只劝你莫要喝。”
黄芩不服,拔了酒塞,置于鼻子下方,顿觉一股辛辣之味冲上头顶,着实是他喜好的烈酒,口中赞了声“够劲!”心道:这酒闻起来不象被下过药。
韩若壁笑道:“自然是够劲。这酒名曰‘醉死牛’,据说几杯下肚,莫说是人,就是大牯牛也得醉死。”
黄芩不屑道:“我也算喝遍天下烈酒,却从没听说过有这么厉害的酒。”
韩若壁道:“不信就算了,我只劝你别喝。”
黄芩笑道:“我偏要喝喝看。”
韩若壁极力敛去眼中突然迸发出的光茫,苦着脸,道:“等会儿醉得全身无力,四肢瘫软时,却莫要怪我。”
黄芩听言心思一变,停顿了一瞬,放下酒袋,道:“要醉一起醉。你先来。”说罢,将酒倾倒入桌上两只瓷碗中,而后瞧向韩若壁。
韩若壁苦笑道:“盛情难却,就陪你醉一场吧。”说完,先干为敬。
他知道,黄芩这么做,是为了确定酒里没被下药。
黄芩见他痛快饮下,接着也是一口饮尽,只觉这酒水下肚,宛如一团烈火,刹时间从喉咙口一路烧过食管、烧到胃肠里,直烧得四肢百骸发热发烫,冲得人想流泪流不出,辣得人要张嘴张不得,真正爽快到了极点!
一时兴起,他又替自己倒上几碗,连续饮尽,直到酒袋空了,再倒不出‘醉死牛’来。
韩若壁喝下那一碗后,便坐在桌边,凝神瞧着黄芩豪饮。
这时,黄芩放下手中酒碗,靠坐桌边,只觉身体很沉,头晕乎乎的,眼皮睁起来有些费劲,但头脑还算清楚。
这般光景,他纵是没有全醉,也醉了五、六分了。
自讽一笑,黄芩不禁扪心问道:多久没能这样醉过了?
答案是五年。 
自从五年前离开京城,那个逢酒必喝,逢喝必醉的少年郎便一去不复返了。
韩若壁柔声道:“你醉了,我扶你躺下。”
黄芩轻笑一声,醉眼腥松道:“不用,我自已来。”
他好不容易站起,身形如玉山之将崩,脸色似夕阳之欲落,步履摇晃地向那张水床走去。
才到近前,黄芩就觉一阵酒劲上头,脑袋发昏,身体一软,一个踉跄摔倒在了床上,引起水波一阵激烈荡漾。
见他倒了,韩若壁缓缓来到烛台前,伸手拈灭了大部分烛芯,只留下三枝残烛,堪堪照着一室。
费了好大的气力,黄芩才在水床上翻过身来,仰面朝天,有些迷糊地瞧着坐在床边的韩若壁,道:“不是‘醉死牛’吗,怎没见醉死你这头‘大牯牛’?”
韩若壁的脸被烛火的光晕包围住,散发出一种奇异的光彩。
他笑得很特别,慢条斯理道:“这酒我第一次喝时,也和你现在一样,醉得一塌糊涂。不过,人的适应能力毕竟比牛强出太多,象‘醉死牛’这样的烈酒,也经不住人常常喝。喝的次数多了,就没那么容易醉了。”
黄芩眼花耳热,全身无力,勉强抬手软软指点韩若壁,呵呵笑道:“能常常喝到这样的好酒,你真有福气。”
韩若壁道:“这酒是老五特意为我私酿的,他知我生性好酒,却难买一醉,实是遗憾,才花了不少功夫,寻来方子制出了‘醉死牛’。”
黄芩道:“那老五对你。。。。。。不错。”
韩若壁悠悠道:“我对你也不错,只为了令你一醉,特意命人千里迢迢送来此酒。”转而,他轻叹一声道:“一整袋‘醉死牛’都没能堵住你的嘴,可见我还是低估你了。”
‘醉死牛’只醉死了黄芩的身体,却没能完全麻痹他的思维。
黄芩听得迷惑,正待发问,韩若壁已坐到了床边,俯身靠近他,右手暧昧地从他的肩膀向下滑,直至腰间,以食指和中指沿着那条韧性十足的腰线,快活放肆地游走不停。
黄芩忍俊不住,喉间憋着的一串低笑终于溢出唇外。
韩若壁惊喜道:“我当你天不怕,地不怕,却原来怕痒?!”手上加了些力气,开始刻意地咯吱起来。
黄芩四肢瘫软,头脑发晕,脸上由红泛白,只得强笑道:“你。。。。。。莫要胡闹。”
韩若壁脸色转为阴沉,道:“谁说我要胡闹?我是要杀人。”
骤然,那只原本正在咯吱人的手,‘唰’地拔出了黄芩腰间的那把简陋、粗糙的匕首。
将匕首拿在手里掂了掂,韩若壁感觉有些怪异,但到底怪异在何处,却一时也说不清。
未等他细细研究,黄芩已皱眉道:“你竟动了杀心?”
韩若壁的笑容复杂,以匕首尖端隔着衣袍,抵上黄芩的胸膛,调侃般道:“你心跳得好快。莫非怕了?我让它停下来好不好?”
黄芩一个激凌,酒劲下去了几分,脑中又清醒了不少,他试图把双手握紧成拳挥出去,却觉得指节绵软乏力,无法成形。
韩若壁的另一只手已移到他的胸前,一边细细摩擦,一边捏捏掐掐,似是拿不定主意从哪块肉下刀。
转瞬,黄芩半闭着眼睛,摇头道:“你不会杀我的。”
“刺啦”,韩若壁以利刃在他胸膛的衣袍上开了条长长的口子,算作回答。
那露出的一抹白晰被烛影渡上了一层诱人的光泽。
韩若壁面相凶恶道:“何以见得!?我可是杀人不眨眼的。”
黄芩没有丁点儿惧意,道:“以你的机智,若想杀我,不会选在此间。”
谁都知道他二人同在房中,假如死了一个,另一个怎脱得了干系?
无形间,韩若壁已将匕首丢在一边,轻轻解开黄芩衣袍的腰带,换了副滑腻的笑脸,道:“你当真聪明。我本想吓你一吓,不想却被你一下子识破了。”
“说到底,不是我杀不了你,而是舍不得杀你。。。。。。”他的身体俯得更低了些,在黄芩耳边低语道:“我想弄明白你到底是怎样的人。今日若再不这么做,以后怕就没有机会了。”
黄芩只觉耳边一阵□难耐,索性尽力支撑起上半身,虽然与对方胸腹相接,却避开了耳边的奇痒。他的目光中映着烛火,道:“先前我以为你故作姿态,却原来真有这等嗜好,倒是小瞧了你。”
韩若壁一面撩开黄芩的长袍,露出一袭白色中衣,一面口中笑道:“今日我当真是做足了好人,又请黄捕头喝酒,又伺候黄捕头宽衣。”一边抬起眉眼,挑逗一般地望向黄芩。
当双目对上黄芩那如天山雪水般干净的眸子时,他突然间生出一种自惭形秽之感。
继而,韩若壁顿觉心慌失神,几乎不敢直视那双眸子了。他忙以左手手掌蒙住黄芩的双眼,叹道:“不能弄明白你这人,能弄明白你的身体也算划得来。”
黄芩冷冷道:“大家同为男人,我有的,你都有,又没甚区别。想弄明白什么,弄你自己便是。”
韩若壁闲着的另一只手,指着自己的鼻尖,无赖一般道:“有没有区别,你说了不算,我说了算。”
话了,他翻身压上黄芩,又要去解他的中衣。
黄芩弓起身体,想掀开他,却未能成行,只得倒回水床上。
韩若壁邪气十足地一笑,道:“等下,我定叫你快活。”
黄芩轻叹一声,道:“以你这副皮相,居然沦落到要去学那祝玉树,行此种为人不耻的龌龊勾当,真正可惜。”
韩若壁笑道:“这话,就权当是你夸奖我生得一副好皮囊吧。”同时,他避开黄芩的目光,双手并用,专心地帮黄芩宽衣解带起来。
片刻后,黄芩的上身已被他剥了个干净。
韩若壁直起身,舔了舔上唇,那双映着烛火光芒的、异常明亮的眸子,贪婪地瞧着身下的这副躯体。
这副躯体,是同他一样身为男人的躯体,却竟然把他弄得意乱情迷,不能自已。
面对这副既熟悉,且陌生的躯体,韩若壁不禁自问,这到底是怎样的一副躯体?为什么素来只喜欢女人的曼妙身姿的自己,会对一个男人的躯体这么着迷?
这是为什么?
也许,怎样的躯体不重要,重要的是,这是黄捕头的躯体,这躯体里有一颗能吸引韩若壁去看透,却又令他无法看透的心。 
这种时候,韩若壁不知道为什么,却知道要做什么。
因为,他已没法保持冷静了。
但是,令他奇怪的是,黄芩瞧上去居然很冷静。
冷静的象一块‘冰’。
一种让人忍不住想要打破、看到它支离破碎的‘冰’。
韩若壁干笑了两声,道:“其实,在你之前,我还不曾‘碰’过男人。男人不合我的味口。”
黄芩冷声道:“这么说,是我太合你的味口,所以你才勉为其难了?”
这时,韩若壁感觉下腹一阵火热,欲望悄悄地抬起头来。再顾不得别的,他俯□,鼻尖触着黄芩的鼻尖,眼睛对上黄芩的眼睛,一字一顿道:“试…过…才…知…道。”
这一刻,强烈的欲望已使得韩若壁感觉不到羞耻了。
一个温柔的吻落了下来,随着黄芩瞪大了眼睛,无力地挣扎,渐渐的粗暴、狂野起来。混乱中,黄芩只觉得韩若壁的气息,强硬地沾满了整个口腔,扫荡般地夺走了本就已经难以为济的呼吸……
这一吻,二人俱是张大双眼,争锋对视。
只是。。。。。。黄芩的双眼很快便失去了焦点,而韩若壁的双眼却充满了坚定、急迫、火一样热烈的渴望。
渐渐的,黄芩的眉间深深地印下了一个“川”字,缥缈的目光中现出一股幽愤之气。
紧接着,韩若壁的手轻轻抚上黄芩肩胛骨上的凹陷,以指尖无限柔情地顺势一路向下摸,蜿蜒经过胸膛,小腹,肚脐。。。。。。他在慢慢地探索眼前这具矫健有力的躯体,并象着了魔一样沉迷其中,舍不得移开手指。黄芩的身体则象一张弹性极好的弓被骤然拉开了一般,紧张了起来。
韩若壁实实在在地感觉到,正在触摸着的躯体绷得极紧,并强忍着麻痒,克制着轻颤。他可以凭借指尖的感觉,分辨出这具躯体上哪一处轻颤得更剧烈,更销魂,从而找到躯体主人最难耐的敏感之处。
一番蹂躏之后,韩若壁稍稍抬起头,垂下的发丝覆在身下发红的胸膛上。下一刻,他复又低下头去,轻轻咬着黄芩的乳首,用自己柔软、灵巧的舌头努力地撩拔着身下之人。
他的吻慢慢向下,每一次移动都留下一点唾液的痕迹,他的抚摸有的放矢地全集中在了这身体的敏感之处。
韩若壁已彻底分陷入了对这具躯体反应的探索中。
黄芩没有做任何无谓的反抗,只以右手肘遮蔽住双眼,全力隐忍,任由对方在身体上肆意游走探索,无度挑逗,留下各种各样的痕迹。
韩若壁哪里知道,那个本该被他伺弄到深陷□的人的双眼,藏在手肘之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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