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痴心战绝艳-第4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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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师父!」白芙蓉蓦地抬头,黑亮的大眼像极等待人温柔拥抱的孤雏--师父有多久不曾用这种语调叫过她了。   
「原谅师父。」白玉相强迫自己看着白芙蓉的脸。   
白芙蓉柳眉紧蹙,珊瑚般殷红的唇像甫绽的花蕾。「为什麽要原谅师父?我不懂师父的意思?」   
「你练了那套绝艳。」   
「巫真藏书库里的那册绝艳术法,少了後面几页……我当时仅知练了此法後,容貌能出色,且修练容易入手,未曾多加考虑便让五岁的你学习了绝艳……」   
狂奔之间,白芙蓉捣住自己的耳朵,却无法阻止自己脑中下断重复着方才所听到的一切。   
「绝艳之术,成人习之,可自运其芳华十年;幼童习之,则自十五岁始,便可视之为利器十年。何故名之为利器?其女从十五至十八之年岁间,性别不定,非男亦非女。是男是女,端视此女其後侍奉之主人为男或女。故此三年间,不宜侍主。」 
非男非女……   
白芙蓉狂乱的脚步踩着了裙摆,整个身子向前一簸,重重地摔在碎石子地上。   
她混乱的心和脑子无法作出任何保护自己的反应,细薄的袖被碎石子割破,手臂手腕都被磨出了几道又细又长的红色血痕。   
不觉得痛、没有力气移动,她躺在碎石子小径上,用一双无神的美眸瞪着今晚没有一点星子的夜空。   
「所以,你现在知道你为何不能在十八岁之前和黑啸天成亲了。」   
她哪敢妄想十八岁?十五岁就被宣判了比死还可怕的命运啊!   
如果啸天哥哥知道她现在是这样的身子,他会用什麽表情看她?   
她想像不出非男非女的身子可能会有的样子,因为她已经再度失控地侧过脸颊,挖心掏肝似的乾呕了起来。   
「若我现在自绝性命呢?」她向师父问道。   
「练了绝艳之人,身体发肤难伤,是为不死之身,你唯一能结束生命的机会就是在十八岁及二十五岁生辰的那二日,举刀刺入心口自绝性命。」   
连死都不得自由哪!   
纤长的十指掐握着一株野草,草根被整个拔起,浓绿的草汁在她青白的掌间泛开来,烂泥似的糊成一片。   
她想起师祖身上那些没癒合的伤口……她撑起身子,跌跌撞撞地冲到溪边。   
 溪面上,月亮的倒影和一张在水波中晃摇的芙蓉美面同时入了她的眼--   
她狂乱地扯掐着自己的脸庞,希望扯去这张皮相。这种脸孔,不要也罢!   
扯得过急、力道过重,她的指甲在脸上留下了伤口;然则,这自虐的举动,却只是让她的容貌增添了霞色。   
该怎麽办?能怎麽办?   
不明白自己坐了多久,只知道夜更静了,只知道清晨的朝阳刺痛了她的眼,而她仍在迷雾间找不到出路。   
「你在这里坐了一夜?」   
突然响起的声音让白芙蓉身子一颤,双臂把自己抱得极紧。   
「师父……」她睁着无神的眼看向师父。   
「绝艳有方法可解,此法被以红花之法封在书页里,我一解开,便立刻赶来找你。」白玉相淡漠地说。   
「绝艳有解法……」白芙蓉怔愣地看着她,一动不动地听着师父平静的声音对她说道:   
「解咒,有两个方法可行。其一,中咒之人,自十八岁起,每月需得一对年轻男女的热血沐身。唉,我如今才知道师父为何总是云游在外了。」   
「用年轻男女的热血沐身……」白芙蓉的喉咙被恐惧掐住,彷若屍体已横卧在她的眼前。涔涔冷汗滑下额头,沁入眼间,痛得她红了眼。   
「我可以教你吸魂之法--被吸魂大法扣上的人,临死时并不会有痛觉。你可以趁他们离魂的那一刻,得到他们的鲜血。」   
白芙蓉全身冰冷,脑中的思绪全被剥除一空。无止尽的血腥在她的周身百骸流动着,羶臭味让她作呕,却又无法把血脉里的血变成清白。   
「杀人取血沐身……我还算个人吗?」白芙蓉颓然地摇着头。心灰意冷的沙哑口气,对天真烂漫的登蔻少女而言,过分沉重。   
生与死,她算是提前试链了……   
「第二个方法呢?」白芙蓉闭着眼,虽不敢再抱希望,却无法阻止心窝那一丝渴望生存的意念。   
「『索爱命咒』」亦可解去绝艳。」   
「索爱命咒?」她打了个冷颤,心重新被浸入一口寒井中。   
白玉相的目光与她交会了片刻,终究还是说出了残酷的真实:   
「索爱命咒是将你衷心至爱之人,置於一只施了『夺命咒』的铜盆之间,烧燃至死、烹煮为血灰。以此血灰沐身半个时辰,便可臻至正常。」   
白芙蓉怔怔地看着师父,以为她吐出口的不是解咒之法,而是骇人的山魅精怪。   
压抑不住喉间的呜咽,在崩溃的身子即将下支倒地前,白芙蓉狂乱地喊叫出声:   
「为什麽会有这麽残忍的解法!既是至爱之人,又怎麽忍心将他烹煮为血灰……我宁可化为血灰的人是我自己啊!」   
她手指在地上不停抓扒着,直到十指全磨出了血丝。如果不能停止自己的心如刀割,至少不要让她想起啸天哥哥。   
「一定要拿别人的命才能换来我的生存吗?我没法子做到……」白芙蓉抽噎着。   
「不踩在别人的命上,痛苦的人就是你自己。」冷眼,旁观。   
「师父--」白芙蓉悲泣地呢喃,翦水双瞳在心灰意冷之後无力地半合着,有种楚楚可怜的凄艳之美。   
「师父,为什麽是我?我究竟做错了什麽?告诉我……我做错了什麽啊……   
「你没错!错的全是我!」   
那凄艳的眼神引起白玉相的怒火,她红着眼陡地指着芙蓉的脸叫吼:   
「我不该让你们在一起的!」白玉相颈上的脉动忿怒地抖栗着,眼前的白芙蓉不是一个人--「她」是抢走了夫君的姊姊!「她」是那个不忠贞的夫君!   
「我的意思不是这样……」白芙蓉惊弓之鸟似的将自己蜷成一团,惊怯的眼不停游栘着,不敢正视师父火怒的眼。「我知道你是为了我好……我没有责怪师父的意思……师父别生气……我不会再让师父生气,我找一处地方躲起来……」 
「你能逃到哪里?黑啸天是个奇才,我估计约莫再过一年左右,他便会成为巫咸国的佼佼人物。你愈逃走,只会让他更放不开你。告诉他真相!」   
「不--」白芙蓉蓦然挺直起身躯,娇颜顿时青白如死屍。   
「你是怕黑啸天因你而死?」白玉相冷笑着,对「爱」字早已绝望:「或者你怕他不会帮你?」   
白芙蓉重重打了个冷颤,双唇不住颤抖。   
「他会帮我。」但是,她不愿开口。   
二人之间,总是他在主宰一切。一切若是不变,他会守着她一生一世。   
但是,一切变了--她甚至不敢想像他知道实情的样子。   
她与他之间,竟不曾经历过风波……   
「黑啸天的个性会因为爱你三年,而惦记你三十年不止,巫咸国之人一生只有一次婚配,你不愿意他因为你而郁郁而终吧?」白玉相很清楚她又爱又怕的心情。   
怎能误了他!白芙蓉摇头,摇落了泪水。即使一想起他和其他女子并立,她会心痛到无法呼吸。   
「师父,我该怎麽办?」爱之刺鲠在喉间,每一次开口都是一种苦痛。   
「对他冷淡,让他对你心生厌恶,不停地与他对立,让他主动远离你。」   
「我……」做得到吗?   
「如果你是真心为他好,没有不可能的事。」白玉相看着她的欲言而止,唇角冷冷抿起。芙蓉太单纯,不会明白男人对於抗拒有一种野蛮的征服感。   
况且,芙蓉拥有的是倾城之貌,她愈逃,黑啸天只会愈放不开她。而他的紧追不舍,更会让芙蓉在生死之间不停地挣扎--毕竟要杀死自己不是如此容易之事。   
自己的复仇,算是成功了吧!   
自己好毒辣的心肠啊!白玉相的心飘过自责。   
但也仅是飘过而已,事已至此,夫复何言。   
白芙蓉无心察觉白玉相的心思。要她逼着啸天哥哥厌恶她,与死何异啊!   
她以为自己无法远离他……她以为狠心很难……   
直到十五岁生辰的那一日,她所有的不安、紧绷,却在沐浴时卸下了衣裳的那一刻,达到恐惧的最高点!   
她瞪着自己的身子,惊骇到连指尖都冰冷。   
她的肌肤依然晶莹如雪,她的肢体仍旧纤雅如柳,但曾经拥有过的女性柔软曲线,全都在一夕之间--消、逝、无、踪!   
胸口雪白的蕡起,平坦得一如少年!   
腰腹下那属於女性的私密,化成了一片光滑肌肤,与身上的其它肌肤相同,却与正常人的身子全然殊异!   
白芙蓉不再是「她」或「他」!   
他或她是一个雌雄莫辨的怪物!   
远离他,不难;狠心,不难啊……   
「芙蓉,别走!」   
我蓦然睁开双眼,从冰床上惊坐起身,象徵法力的长发铺满了整张床榻。   
我阴沉地瞪着石穴外被风吹动的树枝暗影--   
芙蓉十五岁的娇颜仍栩栩如生地在我的梦中徘徊,一切却早巳不同!   
那天过後,芙蓉避我若蛇蠍。   
两年了!我容忍她怯怯懦懦、畏畏缩缩地闪躲了我两年了!   
第一年--她被封印在「巫真花谷」里,苦练术法。我亲口允诺师父,不去打扰她,所以强行压抑住心头上的狂风巨浪。一年,我等了!   
第二年--她出关,却在她师父的陪伴下,频频提出与我对决的要求,却又屡屡一败涂地。又一年,我亦忍了!   
三个月前,惨败到脸色青白的她,慌张地从巫咸国遁逃至人间。   
她以为逃到另一个结界,我就会放过她吗?   
我听见自己痛苦的低鸣在夜里散开,石穴外的树叶正颤抖地一如严冬时节。   
「把我的心扯碎成烂泥一样地丢在你面前,你会回过头来拥住我吗?」   
她会!   
我看得出她眼中的挣扎、绝望,却恨她什麽都不对我开口!   
我的胸口闪过一阵愠怒,大掌随手一挥燃起了烛火--   
烛光照亮了室内,也映射出墙上铜镜中我绝美更胜女子的容颜。   
那样细腻如玉雕的绝色五官,生在女子脸上是要让众人消魂蚀骨的,但却偏生长在一介矫健修长的男子身上,那可就邪魅妖美得让人即便想偷看,都觉得心有不安……   
然我早己习惯了这张脸孔。本来在巫咸国里被唤为「巫魔」的男子,就不该是寻常池中物!   
在心中默念咒语将一头长发隐缩成覆背的长度,手指一掐便算出她而今藏身在一处偏僻的人间村落里。   
铜镜中的红瞳在夜里进放出磷光,我口中低吐而出的咒语声,魔蛇一样地在深夜里爬行着,让整间石穴都透露着诡谲之气。   
她又逃了三个月!够久了!   
我不要再忍受这种只能在梦中相会的日子!   
我要看着她、拥着她、吻着她、触着她!   
身形一黯,我消失在夜空之中;再次现身,我已身处人间。   
我的芙蓉端坐在一户绿竹屋内,竹桌之上摆了占所用的蓍草。   
即连她在人间的居所,都与她在巫咸国的住处一模一样,足见她的念旧之情。她怎麽可能不在意我!   
一道道黯紫旋风从我的指间、百会穴里直冲而出,嚣然地包围了整间屋舍。   
风,阴冷冷地直吹着。   
我贪婪地盯紧她的绝美面貌--   
出来与我相见!我体内的血液狂喊着。   
绿竹屋内的她轻拧着柳眉,娇语了一声:   
「这风吹得好诡异。」   
娉娉婷婷的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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