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武道狂之诗-第105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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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看见在武场一角,焦红叶正独自一人,用左手比划着剑招。

西安盈花馆屋顶一战,焦红叶左臂给练飞虹的飞刀钉中,还好没伤及筋脉,旅程上已经痊愈;但童静那截脉一剑,却废掉了他右腕的运劲能力。苦学十几年的剑术,就在一瞬之间失去。

可是焦红叶已经开始改练左手剑。右手的剑法没有了,但脑袋里和心里的剑法还在。兵鸦道的战士不是那么轻易放弃的。就算要用牙咬住剑柄,他也会继续练下去。

锡晓岩走进武场的人群之间。没有人向他打招呼问好,每个人都忙着专心锻炼。对于这种冷漠的气氛,锡晓岩一早就习惯了,更视为理所当然。他自己练功时也是一样。

途中他看见一人拄着拐杖,跛了的右腿肿得很厉害,却还在场上指导别人练习。他是镇龟道的资深师兄廖天应,胸口有太极标记的高手。廖师兄大半年前就已经宣布成为殿备,准备挑战师星昊副掌门。原来这一战已经有了结果。

在武场旁边也有人没在练武,正是也刚刚回山的符元霸及唐谅,他们正跟一个独眼跛手跛足的师兄交谈。锡晓岩认出是姜宁二师兄。姜宁二虽然只负责在最初阶苍云武场打理杂役,但他向来甚关心门派事务,常在武当山各处帮忙。他特意过来,自然是想知道西安发生的事情经过,锡晓岩见了也不感到奇怪。

锡晓岩走到一座用来练刀剑兵刃的木人前,那木人四处都是斑驳痕迹,身上包裹的麻布也已有多处破裂,露出布下的稻草。

锡晓岩右臂提刀,却没有劈出,只是反手握住,反而左拳轻轻一摆,击在那木人的胸膛部位。

回程的个多月来,他每天都无法不回想起与荆裂战斗的情景。杀兄仇人就在自己跟前,却错过了诛杀的机会,还几乎被对方摔死。他心里生起强烈的悔恨和愧疚。

——假如我有听哥哥的话……

他左臂再次发劲挥打,这次击出了兄长生前的得意技两仪劫拳,拳背扭转向内,拳锋从旁狠狠砸在木人头颈侧。因为特殊发力的关系,拳头碰上木头并没有弹开,反而像软鞭般黏住木人。锡晓岩这拳,已有兄长的七、八成功力。

这时锡晓岩回忆哥哥的打斗方式,又想象他与荆裂比斗时会是怎样。

锡晓岩想着时,左手继续一拳接一拳打出去。他的身姿也改变了,变成近似锡昭屏的侧身对敌架式。他没有哥哥那岩石般的右手臂盾保护,但他有刀。

右手以长刀作盾;左手以柔劲挥拳……锡晓岩开始在摸索,如何将哥哥的近身搏击之法,融入自己的武技里。

——行了!只要将两仪劫拳练好,右刀左拳,就能够弥补我近身战斗的不足……

这时锡晓岩挥出一拳后,却突然化拳为爪,抓着木人的肩部,将自己拉得更近。

——不对……那个荆裂还能够作更接近的缠斗!两仪劫拳还不足以应付他……还要更多……

他这时垂头看看自己制服的左胸部位。半边的太极阳鱼。在他眼中,却只看见缺少了的另外半边。

锡晓岩放开木人,在星凝武场里四处走,终于找到尚四郎所在。

尚四郎衣服底下,仍然用布条紧紧包裹着胸膛。少林武僧圆性所打的一拳十字分金实在强劲,尚四郎内伤还未全好,用劲呼吸仍有痛楚,只能轻轻作招式演练,未能够全力练习。

可以指点我『太极』化劲擒摔的要诀吗?锡晓岩连个招呼都不打,直接就向尚四郎师兄说:没有了这个,我的武功也就还有弱点,将来还是打不过那『猎人』!

尚四郎平板又平凡的脸没有什么反应。但他停下手来。

有条件的。

锡晓岩愕然。武当同门之间交流武功心得或是互相指导,从来都没有私心。

你也得指导我『阳极』的发劲法门。尚四郎继续说:下一次遇见那少林秃驴,我要回敬他更强更硬的拳头。

可以!锡晓岩兴奋地回答。

尚四郎很少笑。但这时也忍不住露出牙齿。

两人都已下定决心:再次遇上宿敌之时,自己胸口上所挂的,将会是一个圆满的太极标志。

可惜的是,姚掌门已经在天下武林面前许了五年不战之约。也就是说,无论锡晓岩练得有多快,再次与荆裂比试,都得是五年后的事。

一想到这个,锡晓岩就急得快要发疯。他无法等待那么长久。

——尤其是他知道荆裂身边,还有一个他更想见的人。

那又长又弯的刀光。如云的发髻。麦色的光滑肌肤。战斗时英气逼人的美丽脸庞……

锡晓岩仿佛无意识地举起长木刀,遥遥指往山下远方。

他心里在想:要再见她。不管付出任何代价。

第四章征途

姐姐……

在无尽的黑暗中,岛津虎玲兰听见,那个含糊不清的声音正在呼唤她。

她惊恐得身体不断颤抖。

声音渐渐接近。

她终于看见了,那个比自己还要高大的身影。

年轻的弟弟又五郎,脸色惨白如纸。嘴巴不住吐着血沫。

姐姐啊……

又五郎蹒跚着一步步向虎玲兰走近。他右手抱着染满鲜红血污的肚子,左臂则无力地垂着,肩头积着一大片紫黑瘀血,正是被荆裂木刀劈伤之处。

虎玲兰在黑暗里无法移动,也无法说话。她含泪的眼睛,看着这个曾经被称为鹿儿岛第一男儿的弟弟。他脸上已再无往昔的鲜活生命力。血不断从切开的肚子涌出,流泻而下,他在地上踏出一个接一个鲜红的脚印。

姐姐……你看……又五郎将染红的手掌摊开:……我连切腹也只能用单手……

血手伸向前方,似乎就要摸到虎玲兰的脸。

你……为什么要喜欢那个男人呀?……你到明国来,不是为了找他复仇的吗?你看看……我的肩头是给他废掉的!我实在无法在这种屈辱中活下去……这都是他害的!你都忘记了吗?……哇!

又五郎凄惨的语声,渐渐变成愤怒的嚎叫。那只染血手掌伸过来,狠狠握住虎玲兰的喉颈。

她只觉呼吸很困难,弟弟却更猛烈地呼叫着。

呀!……

手指越收越紧,快要将她的颈项捏断……

虎玲兰惊醒于明媚的阳光之下,大口大口地喘着气。四周一切都仿佛并非真实存在。

虎玲兰摸摸咽喉处,确是一片黏湿,但并不是血,而是她自己的冷汗。

那记唤醒她的猛烈呼号,来自山坡的另一边。

呼叫的人是心意门的大胡子戴魁,他正在演练心意三合刀里的一式横刀,猛烈呼喊是吐气开声所致。

荆裂站在戴魁身旁,右肩托着长倭刀,正专注地看戴魁一遍又一遍展示这简朴中蕴含巧妙发劲角度的刀招。

相隔几十尺外的另一头,燕横也在全力练习,手上拿的一长一短木剑与雌雄龙虎剑相若。木剑在他身前交错挥舞,破风之音大作。

练飞虹手里把玩着绑红巾的飞刀,盘膝坐在燕横旁边一块岩石上,一双鹰般的锐利眼睛,密切注视燕横的每招出剑动作。

别只顾快!练飞虹嚷着:再绵密一些!

燕横点点头,手上双木剑节奏挥得更密,在身前如梭交织。下盘双足也随着剑招变换交替,乍看他的动作好像在表演什么杂耍舞蹈一样。

至于童静,本来自己一个在山坡一角练剑,这时看见燕横正在接受练飞虹的指导,忍不住停下来看他的长短双剑。两柄木剑层出不穷的交叠变化非常好看,令童静瞧得入神,嘴巴不自禁微张开来。

娃儿,好看吧?练飞虹发现了,向童静微笑说:我来教你,怎么样?

童静却只哼了一声别过头去,没理会练飞虹,自己继续练习已经学会全套的青城派风火剑。练飞虹无奈地搔搔头发。

看见同伴们如常在阳光底下努力修练,虎玲兰的心才稍定下来。她只感口干舌燥,摸到放在身旁地上的竹筒,拔开塞子,灌了几口清水。

可是梦境中那股内疚还是挥之不去。又五郎的鲜血仿佛还在眼前。

她再次瞧向荆裂。此刻荆裂已经提起倭刀,正在依着戴魁所教的心意门横刀,练得兴致勃勃。

——你喜欢的是荆大哥。

——谁都看得出来。

虎玲兰回想离开西安前那一夜,童静在黑暗里说的这些话。

那夜本已极疲累的她,整晚都睡不着;次天出城时因为分神,差点儿给马儿抛下鞍来,荆裂看了都觉意外。

她用野太刀的木鞘撑地站起来。荆裂挥刀的背影,还是令她神往。可是这刻看见,又别有一股苦涩。

——谁都看得出来……那么他也看得出来吗?

——可是他连一次也没有向我表示过什么……

经历西安之战,她更清楚了解,荆裂的人生里追求的是什么,那向上攀登的旅程,有多险峻困难。

一个被如此宏大志愿占据着生命的男人,心里还能容得下一个女人吗?

——即使,是像我这样的女人……

她不知道。也无法开口问荆裂。问,就是认输了。

岛津虎玲兰,一生也不曾向男人认输。

最初她只身西渡中原找荆裂,心里不断告诉自己:我是来狠狠打败他,为弟弟报仇的。但她同时也无法完全压抑对荆裂那股隐藏的倾慕。

如今与他经过了两次并肩作战、生死相依的历险,她就更再无法朝他拔刀相向了。

如今战斗稍息。这一段日子里,虎玲兰的心渐渐陷入一片混乱:假如他根本不爱我,我为什么还要留下来?是为了跟童静与燕横的友情,不舍得就此离开?还是只因我已经别无他处可去?……

——虎玲兰瞒着父亲萨摩守,私自偷了勘合符乘船出海,此为大逆不道之举,她已不可能再回去萨摩了。

战斗,需要同伴。

在四川时,荆裂曾经跟她说过这句话。那时候他的意思是说:你需要同伴。但虎玲兰一遍又一遍地回想,不禁生起这样的感觉:

——难道他的意思是:我需要你?……

她心里多渴望,荆裂真的会这样对自己说。她的脸颊泛出红霞。

可是不一会儿,梦中又五郎的死亡眼神,又再出现她心里,教她感到羞愧。

——难道又五郎的亡灵是在警告我,不该这么苦苦追着一个不喜欢我的男人吗?

巨大的苦闷。

虎玲兰呼叫了一声,拔出野太刀来,猛力挥砍向树上的枝叶。绿叶在猛烈刀招中飞散而下。

其他五人都因她这呐喊而愕然,回过头来看她。只见长长的刀身连闪,虎玲兰整个人像裹在刃光里。众人见她正在拼命练刀,也不为意,又再继续练习。只有荆裂,皱着眉看了她好一会儿。

——她在干吗?……

虎玲兰察觉荆裂的目光,却刻意不去看他。

这时练飞虹拿起身边四尺来长的鞭杆①,跳到燕横身前,把一端杆头朝他右下方刺过去,同时喊一声:左!

『注①:鞭杆并非指软鞭,而是中国西部一种短杖棍棒的称呼,一般约四尺长,本为民间驱赶牛羊之用,或作山路远行的手杖,后来兼用于护身,渐渐演变成一种武术兵器。』

燕横急忙将左手短剑下压,挡住逼过来的鞭杆。

练飞虹一记接一记地继续刺出鞭杆,每记都同时喊出左或右的指令,燕横就要按他所说,用左剑或右剑去格打那杆头。

练飞虹其实只用半力喂招,将那鞭杆当作标的给燕横练剑。这练法困难之处在于练飞虹那强逼的左右口令,有时候鞭杆来向,明明用左剑去挡打最为顺畅,燕横却被迫要用右手剑击打;再加上练飞虹的口令并无顺序排列,有时梅花间竹,有时连喊六、七记都是一边,节奏又忽快忽慢,每次出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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