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中华野史-第738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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定安公主初降王同皎,后降韦擢,又降崔铣。诜先卒,及公主薨,同皎子繇为驸马,奏请与其父合葬,敕旨许之。给事中夏侯銛驳曰“公主初昔降婚,梧桐半死,逮乎再醮,琴瑟两亡。则生存之时,已与前夫义绝;殂谢之日,合従后夫礼葬。今若依繇所请,却祔旧姻,但恐魂而有知,王同皎不纳于幽壤;死而可作,崔诜必诉于玄天。国有典章,事难逾越。銛谬膺驳止,敢废司存!请傍移礼官,以求指定。”朝庭咸壮之。 

玄宗将封禅泰山,张说自定升山之官,多引两省工录及己之亲戚。中书舍人张九龄言于说曰“官爵者,天下之公器,德望为先,劳旧为次。若颠倒衣裳,则讥议起矣。今登封沛泽,十载一遇,清流高品不沐殊恩,胥吏末班先加章绂,但恐制出之后,四方失望。今进草之际,事犹可改。”说曰“事已决矣,悠悠之谈,何足虑也。”果为宇文融所劾。 

李辅国扈従肃宗,栖止帷幄,宣传诏命,自灵武列行军司马,中外枢要,一以委之。及克京城后,于银台门决事,凡追捕,先行后闻,权倾朝野,道路侧目。又求宰相,肃宗谓之曰“卿勋业则可,公卿大臣不欲,如之何?”又谓裴晃等速表荐己。肃宗患之,乃谓萧华曰“辅国求为宰相,若公卿表来,不得不与。卿与裴晃蚤为之所。”华出问晃,晃曰“初无此事,臂可截也,而表不为也。”复命奏之,上大悦。 

卷清廉第六 

李袭誉,江淮俗尚商贾,不事农业,及誉为扬州,引雷陂水,又筑句城塘,以灌溉田八百余顷。袭誉性严整,在职庄肃,素好读书,手不释卷。居家以俭约自处,所得俸禄,散给宗亲,余赀写书数万卷。每谓子孙曰“吾不好货财,以至贫乏。京城有赐田一十顷,耕之可以充食;河南有桑千树,事之可以充衣;所写得书,可以求官。吾殁之后,尔曹勤此三事,可以无求于人矣。”时论尤善之。 

郑善果父诚周为大将军,讨尉迟迥遇害。善异性至孝笃慎,大业中,为鲁郡太守。母崔氏甚贤明,晓正道。尝于阁中听善果决断,闻剖析合理,悦;若处事不允,则不与之言。善果伏床前,终日不敢食。母曰“吾非怒汝,愧汝家耶。汝先君清恪,以身徇国,吾亦望汝及此。汝自童子承袭茅土,今至方伯,岂汝自能致之耶安可不思此事。吾寡妇也,有慈无威,使汝不知教训,以负清忠之业。吾死之日,亦何面目见汝先君乎?”善果由是励己清廉,所莅咸有政绩。炀帝以其俭素,考为天下第一,赏物千段,黄金百两。入朝,拜左庶子,数进忠言,多所匡谏。迁工部尚书,正身奉法,甚著劳绩。 

冯立有武艺,略涉书记,事隐太子。太子诛,左右悉逃散。立叹曰“岂有生受其恩,而逃其难。”乃率兵犯玄武门,杀将军敬君弘,谓其徒曰“微以报太子矣。”遂解兵而遁。俄来请罪,太宗数之曰“汝间构阻我骨肉,复出兵来战,杀我将士,汝罪大也。何以逃死?”对曰“屈身事主,期于敕命,当战之日,无所顾惮。”因殻荆蛔允ぁL阱吨⑽狡渌自弧板棠笾鳎盏币运婪畲稹!倍矶回手帘闱牛⒙适偃肆φ剑被裆踔凇L谏罴翁局3瞿聊虾#昂竽潦兀识嗵懊啊B幕贾涯妗A⒉挥担率橙「选3⒅撂叭驹弧按宋庖萌玻槐巫愕涝瘴岬奔扯场!北弦ァ!

裴炎有雅望于朝庭。高宗临崩,与舅王德真俱受遗诏辅少主。则天既临朝,废中宗为庐陵王,将行革命之事。徐敬业举兵于扬州,时炎为内史,示闲暇不急讨。则天潜察之,下炎诏狱。凤阁侍郎胡元范、刘齐贤等庭争,以炎忠鲠无反状。则天曰“炎反有端,顾卿不知耳。”范、贤曰“若裴炎反,臣等亦反。”则天曰“朕知裴炎反,知卿不反。”炎既诛,范、贤亦被废黜。炎将刑,顾谓兄弟曰“可怜官职并自得之,炎无分毫遗,今坐炎流窜矣。”炎虽官达而甚清贫,收其家,略无积聚,时人伤焉。 

杨峤为祭酒,谓人曰“吾虽三品,非不荣贵,意常不逾畴昔一尉也。”时议重之。峤祖父休之,事北齐,执政将封为王以宠之。休之固辞,而谓入曰“我非奴、非獠,何事封王耶!” 

李日知为侍中,频乞骸骨,诏许之。初,日知将欲陈请,不与妻谋。及还,饰装将出居别业,妻惊曰“家室屡空,子弟名宦未立,何为辞职也?”日知曰“书生至此已过分,人情无厌,若恣其心,是无止足也。” 

李怀远久居荣位,而好尚清简,宅舍屋宇,无所增改。尝乘款段,豆卢钦望谓之曰“公荣贵如此,何不买骏乘之?”答曰“此马幸免惊蹶,无假别求。”闻者叹伏。 

冯履谦,七岁读书数万言,九岁能属文。自管城尉丁艰,补河北尉。有部人张怀道任河阳尉,与谦畴旧,饷一镜焉。谦集县吏遍示之,咸曰“维扬之美者,甚嘉也。”谦谓县吏曰“此张公所致也。吾与之有旧,虽亲故不坐,著之章程。吾效官,但以俸禄自守,岂私受遗哉!《昌言》曰‘清水见底,明镜照心。’余之效官,必同于此。”复书于使者,乃归之。闻者莫不钦尚。官至驾部郎中。 

卢怀慎,其先范阳人。祖父悊为灵昌令,因家焉。怀慎少清俭廉约,不营家业,累居右职。及乘钧衡,器用服饰无金玉文绣之丽,所得俸禄,皆随时分散,而家无余蓄,妻子不免匮乏。及薨,赠荆州大都督,谥曰文成。玄宗幸东都,下诏曰“故检校黄门监卢怀慎,衣冠重器,廊庙周材,訏谟当三杰之一,学行总四科之二。等平津之辅汉,同季文之相鲁。节邻于古,俭实可师。虽清白莹然,籝金非宝;然妻孥贫窭,儋石屡空。言念平昔,弥深轸悼。宜恤凌统之孤,用旌晏婴之德。宜赐物一百段,米粟二百石。”明年,车驾还京师,望见怀慎别业,方营大祥斋,悯其贫乏,即赐绢五百疋。制苏颋为之碑,仍御书焉。子奂历任以清白闻,为陕郡太守。开元二十四年,玄宗还京师,次陕城顿,赏其政能,题《赞》于其厅事曰“专城之重,分陕之雄。人多惠爱,性实谦冲。亦既利物,存乎匪躬。为国之宝,不坠家风。”天宝初,为晋陵太守。岭南利兼山海,前后牧守赃污者多,乃以奂为岭南太守,贪吏敛迹,人庶爱之。 



   
   
卷四 




卷持法第七 

戴胄有干局,明法令,仕隋门下省录事。太宗以为秦府掾,常谓侍臣曰“大理之职,人命所悬,当须妙选正人。用心存法,无过如戴胄者。”乃以为大理少卿。杜如晦临终,委胄以选举。及在铨衡,抑文雅而奖法吏,不适轮辕之用,时议非之。太宗尝言“戴胄于朕,无骨肉之亲,但其忠直励行,情深体国,所延官爵以酬劳耳。”其见重如此。 

唐临为大理卿,初莅职,断一死囚。先时坐死者十余人,皆他官所断。会太宗幸寺,亲录囚徒。他官所断死囚,称冤不已。临所断者,嘿而无言。太宗怪之,问其故,囚对曰“唐卿断臣,必无枉滥,所以绝意。”太宗叹息久之,曰“为狱固当若是。”囚遂见原。即日拜御史大夫。太宗亲为之考词,曰“形若死灰,心如铁石。”初,临为殿中侍御史,正班大夫韦挺责以朝列不肃,临曰“此将为小事,不以介意,请俟后命。”翌日,挺离班与江夏王道宗语,趋进曰“王乱班。”将弹之。道宗曰“共公卿大夫语。”临曰“大夫亦乱班。”挺失色而退,同列莫不悚动。 

太宗问大理卿刘德威曰“近来刑网稍密,何也?”对曰“诚在君上,不由臣下。主好宽则宽,好急则急。律文失入减三等,失出减五等。今则反是,失入无辜,失出则获戾,所以吏各自爱,竞执深文,畏罪之所致也。”太宗深纳其言。 

张玄素为侍御史,弹乐蟠令叱奴骘盗官粮。太宗大怒,特令处斩。中书舍人张文瓘执“据律不当死”。太宗曰“仓粮事重,不斩恐犯者众。”魏征进曰“陛下设法,与天下共之。今若改张,人将法外畏罪。且复有重于此者,何以加之。”骘遂免死。 

李勣征高黎,将引其子婿杜怀恭行,以求勋效。怀恭性滑稽,勣甚重之。怀恭初辞以贫,勣赡给之;又辞以无奴马,又给之。既而辞穷,乃亡匿岐阳山中,谓人曰“乃公将我作法则耳。”固不行。勣闻,泫然流涕曰“杜郎放而不拘,或有此事。”遂不之逼。时议曰“英公持法者,杜之怀虑深矣。” 

明崇俨为正谏大夫,以奇术承恩。夜遇刺客,敕三司推鞫,其妄承引,连坐者众。高宗怒,促法司行刑。刑部郎中赵仁恭奏曰“此辈必死之囚,愿假数日之命。”高宗曰“卿以为枉也?”仁恭曰“臣识虑浅短,非的以为枉,恐万一非实,则怨气生焉。”缓之旬余,果获贼。高宗善之,迁刑部侍郎。 

权善才,高宗朝为将军,中郎将范怀义宿卫昭陵,有飞骑犯法,善才绳之。飞骑因番请见,先涕泣不自胜,言善才等伐陵柏,大不敬。高宗悲泣不自胜,命杀之。大理丞狄仁杰断善才罪止免官。高宗大怒,命促刑。仁杰曰“法是陛下法,臣仅守之。奈何以数株小柏而杀大臣请不奉诏。”高宗涕泣曰“善才斫我父陵上柏,我为子不孝,以至是。知卿好法官,善才等终须死。”仁杰固谏,侍中张文瓘以笏挥令出,仁杰乃引张释之高庙、辛毗牵裾之例,曰“臣闻犯龙鳞,忤人主,自古以为难,臣以为不难。居桀纣时则难,尧舜时则不难。臣今幸逢尧舜,不惧比干之诛。陛下不纳臣言,臣瞑目之后,善见释之、辛毗于地下。”高宗曰“善才情不可容法,虽不死,朕之恨深矣。须法外杀之。”仁杰曰“陛下作法,悬诸象魏,徒、流及死,具有等差。岂有罪非极刑,特令赐死法既无恒,万方何所措其手足陛下必欲变法,请今日为始。”高宗意乃解,曰“卿能守法,朕有法官。”命编入史。又曰“仁杰为善才正朕,岂不能为朕正天下耶!”授侍御史。后因谏事,高宗笑曰“卿得权善才便也。”时左司郎中王本立恃宠用事,朝廷惧之,仁杰按之,请付法。高宗特原之,仁杰奏曰“虽国之英秀,岂少本立之类。陛下何惜罪人而废王法必不欲推问,请曲赦之,弃臣于无人之境,以为忠贞将来之戒。”高宗乃许之。由是朝廷肃然。 

李日知为司刑丞,尝免一死囚,少卿胡元礼异判杀之,与日知往复,至于再三。元礼怒,遣府吏谓曰“元礼不离刑曹,此囚无活法。”日知报曰“日知不离刑曹,此囚无死法。”竟以两闻,日知果直。 

则天朝,奴婢多通外人,辄罗告其主,以求官赏。润州刺史窦孝谌妻庞氏,为其双所告夜醮,敕史薛季旭推之。季旭言其“咒诅”,草状以闻,先于玉阶涕泣不自胜,曰“庞氏事状,臣子所不忍言。”则天纳之,迁季旭给事中。庞弃市,将就刑,庞男希咴┯谑逃沸煊泄ΑS泄雷丛弧罢蓖髯础!蓖>鲆晕拧H径园矗拘褚嬷苊芷渥础G锕偌八拘塘讲芗刃捕跃澹谄扔泄ΑS泄Σ换裆辏齑仕馈T蛱煺偌街弧扒浔劝矗С龊味嘁玻 庇泄υ弧笆С觯枷轮」缓蒙ト酥蟮隆T副菹潞氪蟮隆L煜滦疑酰 痹蛱炷唬弥弧叭ヒ印!彪芳跛溃庞诹肽稀T掠啵词谑逃贰S泄Ω┓魈椋滩环钪啤T蛱旃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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