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战国狐出没-第47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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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大司寇谬赞,”仇允道,“属下当再领门下百人,以为辅警。”
  仇氏虽然地位颇高,但不是楼氏那样公族小宗,虽然食邑不小,但是门下养的士人终究有数。他能再纠集一百人带出去,恐怕已经到了他的极限。
  从仇府出来,我觉得很轻松。以仇允的对答,不难看出他已经明悟了我的深意。刨去仇氏的百人,廉颇的三百警士也不容小觑。这些人可都是经过严格军训的!
  在现在这个时代,兵员素质和操练强度已经被兵家重视,但是他们都在选材上下工夫,恐怕还没人像我这样不计成本进行体能训练。再好的良才美质,不挖掘潜能就是浪费,而且体能训练可以最快地改变一个人的精气神,完成从平民到军人的蜕变。正所谓平时多流汗,战时少流血,这些人只要再经历点铁血洗礼就完全可以视作精兵了。
  让廉颇领兵去沙丘的事并不急于一时,不过我做事最讨厌拖拉,命人以大司寇印信为凭叫开了城门,驾着车马往警士营驻地赶去。
  警士这个称呼早在朝堂上叫开了。本来赵何还想颁下旌旗,被我拒绝了。因为按照周礼“凡军事,建旌旗”的规矩,一旦建了旌旗,这支武装力量就成了军队。军队调动使用可不是一个大司寇能够做的事,必须要请虎符。
  我当时极力阐述了警士和兵士的不同,首先警士是招募来的工作人员,并非战士,老弱病残都有,领工资混饭吃而已。其次,警士经常要出差缉捕逃犯之类的,如果按照军队的规矩,那动不动就得请虎符,太过繁琐。最后,警士是不披甲的,所以没关系。
  赵何很容易就被我骗过了,朝堂上肥义不说话,其他人也不会为难我。主父倒是很清楚,不过不知道他出于何种考量并没有点破,还大度的允许警士戴盔披甲。我不能打自己的脸,而且配备盔甲是很大一笔开销,即便赵国的皮革价格比列国都低,但那也不是我能负担得起的。所以我让警士们用了竹木甲,价格便宜,替换起来不心疼,手艺好点的警士自己就能做。虽然对抗兵器很成问题,不过比布衣强多了。
  到了警士营,门口的岗哨勘验印信,通报大营。廉颇身穿皮甲,头戴武弁,腰挎长刀,龙腾虎步走了出来。远远见到我就已经躬身施礼,让人列队执火,打开营门让我进去。
  “主公,你有事打声招呼不就行了?还亲自跑一趟,这么晚了多危险啊!”廉颇一把勾住我的臂弯,力道大得我根本无从拒绝。
  “主公?你跟许历商量好的?”我无语了,“你这样是跟主公说话的态度么?”
  “哎,你我还讲那些虚礼干嘛?”廉颇拉着我进了营帐,让我坐了主位,自己在对面落座,让人上酒。
  我没吃晚饭,肚子正饿,顺便要廉颇拿点警士们的伙食上来。不一会儿就有徒役端上了食案,全是烧烤出来的肉类。我让廉颇一起坐过来吃点,顺便问起沙丘那边整治淫民的工作进度。
  “我在沙丘附近的乡县留下了三十余人,又招募了五六十土著,盘查过往生人。”廉颇道,“一旦有异象他们就会回来禀报。”从邯郸到沙丘步行不过一日半,如果快马疾驰,大半天就能赶到,不至于误了大事。
  我点了点头,道:“人都可靠么?”
  “都是机灵的小伙子。”廉颇道,“上次你说我不能知人善用,我回头想了好久,说穿了就是我不够了解他们罢了。”
  我欣然笑道:“孺子可教!只有无能之将,没有无用之兵。孙子能操练宫女如狮虎,何况这些人都是赵地儿男。”
  “是这,”廉颇自己也笑了,“你今晚来,还是为了沙丘的事吧?”
  我将仇允要去信都巡回审案的事告诉了廉颇,要他点起三百精壮随同前往。
  “是要我听一介老吏的话么!”廉颇心高气傲,当下投箸,不满道,“你我相交至今,竟然还信我不过?”
  “你知道我为什么要你去信都?”
  “不就是因为沙丘大朝的事么。”廉颇不耐烦道。
  “去干嘛?”我问。
  “你说干嘛就干嘛!”廉颇更不耐烦了。
  我轻轻拍了拍他的手,笑道:“这就是你不如仇允的地方。”
  小廉啊!我对你的期望可是不世名将呀!你要是毁在我手里,后世那些廉粉不是要撕了我么?
  作为大将,轻易动心,浮躁神昏,这是大忌。不辨时局,不通庶务,这是大过。你非但犯了大忌大过,还动辄轻视旁人,妄自尊大,肯定会给自己带来羞辱的!如果你看不起仇允,那更要慎重地分析这个人,了解这个人的所思所想。上天可能让一个没有任何优点的人居于这个位置么?就算上天有打盹的时候,你这是在否定我的识人之明么?如果我看人如此昏聩,你又怎么能相信我对你的信任是正确的呢?到头来,你的自傲只是自己自卑的反应罢了!
  当然,我这话说得可能有些重,廉颇坐在马扎上拳头紧攥,脸上青红交替。你不会是要打我吧?我轻轻往后缩了缩。
  “主公!”廉颇起身踢开了马扎,跪倒在地,“听君一席对白,方知自己粗鄙狭隘,承蒙君子错爱,愿效忠门下!”
  喔呵呵~你这孩子就是知错能改!
  哥收下你了!
  下次可不带这么吓唬哥的……
  

风起沙丘 第58章 第五十六章 邯郸六月(三)
  我不得不再次问自己,这是个什么样的时代呢?
  世官世禄的终结了让世卿家族成为明日黄花。或贫或富的士族粉墨登场,书写自己的传奇。这些人垄断知识,占据田地,以血缘为基础,以婚姻为纽带,一步步打造出地主豪强的天下,最终将在百年后成就铁打的门阀世家。
  作为我而言,最明智的选择应该是投靠平原君赵胜,度过沙丘之后的权臣时代,等他为相后继续出掌司寇。在钜鹿附近买一块地,跟苏西婚育生子,生很多子,然后警告儿孙,以后天下大变就跟着姓刘的混,混成列侯起码能将狐氏家名流传个五百年。
  如果运气更好点不小心成了门阀贵族,那就等于成了“天下”的股东,让人去轮流做皇帝,自己关上门过起没羞没臊的幸福生活。只要记得南渡,然后避开一个叫黄巢的男人,可以舒服活到北宋!
  但是现在,我大半夜在星光下奔波,冒险穿过崎岖的山路,心情压抑,动辄梦到饿死的赵雍在向我求救。就连跟苏西做爱做的事都不能真正放开自己。
  就因为心头总压着别人家的事。
  赵雍!我欠你丫的啊?!
  我站在山头冲着山谷长啸一声,将胸中的闷气尽数吐了出去,甚至压过了夜晚高歌的林间走兽。
  哎,有些人从第一次见面就会发现有种互相吸引的磁场,激发着身体内我不知名的荷尔蒙创造出一种叫做“友谊”的东西。我轻声唱着“朋友一生一起走,叫声朋友你会懂……”走过木然的廉颇身边,轻轻拍了拍他的肩膀。
  伴我长大的歌词已经淡忘,连标准普通话都不会说了。我就像是来邯郸学步的那个熊孩子,还没完全融入这个世界,却已经告别了曾经的生命。
  山上潮气太大,被褥就像是水里捞出来似的。又潮又冷之下,一夜都没睡踏实。我总觉得邯郸有一个声音在召唤我,一大早就让车夫赶回邯郸。发生了被伏击事件之后,我的侍卫也加强了。看着别人身后跟着一群小弟感觉羡慕嫉妒恨,现在轮到自己反倒有些缺乏安全感——人越多越没安全感!非但没安全感,还有些挫败感,哥怎么混得那么遭人恨啊!
  呃,好吧,我小小的装了一下“哔”,还好没遭雷劈。其实我挺享受被人恨的感觉,会有一种自己很强力的错觉。我明知这不符合道家“守弱”之教,但这种感觉的确让人上瘾。
  在回邯郸的路上,我正好可以仔细梳理一下所有的情节,看看哪里还有纰漏。作为战略目的的主父赵雍,我给他安排了避难所,使他能坚持到援军到来。安阳君也将回到北疆,不至于发生被杀于主父面前的人伦惨剧。好像还有一方,赵王何。
  这方面倒不需要跟赵何去说什么,只要找肥义就行了。
  我自从出差回到邯郸之后就没去过相府,这必然又成了我“无礼”“忘恩”的罪证。这个时代的门客和东主关系比雇佣更进一步,颇有些后世座师门生的意味。
  我也是跟人聊多了才知道,很多人能够接受商鞅日杀八百人的暴虐,但不能接受他把景监当属下呼来喝去。这个景监也算一时俊杰,就是他将商鞅引荐给了秦孝公。商鞅对此应该也是有些芥蒂的,所以不承认自己是景监的门客,只承认的确受到了景监的照顾。不过上至秦孝公,下至八卦党徒,都一致认定商鞅就是景监的门客……这大概是不畏人言的商鞅唯一介怀的事了吧。
  我还没商鞅那么拽,这么两个月来也应该去拜会一下肥义。即便我不介意那帮小人背后说我什么,但是肥义当初的确给了我很大的照拂。那时候刚下山,名为转世,实则穿越,对整个战国社会都停留在书面和传说中,要是没有那八个月的过渡期,我也不可能走到今天。
  “先不回去,去相邦府。”我对御者道。
  硬枣木做成的车轮沿着僵硬的车辙颠簸滚动,车轴发出吱呀吱呀的呻吟。六月了,暑气正旺,我微微拉了拉衣襟,送进去一股凉风。看着御者身上的麻布短衣,我心生羡慕。我都忘记是什么时候起,自己出门必然三重正装外罩纱衣,还是当年粗布短衣呼啸山林来得舒爽啊!
  但是现在,想穿褐衣而不可得,这就是体制化么?
  高车在相邦府门前停下,我收拾衣服,小心谨慎地下了车。不是我想装腔,纯粹是这身衣服弄不好就扯坏了。而我的身家,还不足以淡定地说一句:“做套新的。”
  门子倒还认识我,见我乘坐高车而来,身后侍卫森然,脸色都吓白了。以前他对我虽然不算很恭谨,但也没故意为难过我,此时见我发达了,正在犹豫是不是上来打个招呼。他这样纠结倒让我有些蛋疼了,直接招手把他叫过来,像是老熟人一样说道:“挺久不见了,日子过得怎么样?”
  “我这儿还是老样子,”他轻松了许多,“你倒是入仕了,现在居的什么官?”
  “大司寇。”我说。
  门子瘫倒在地,我的侍卫把他扶了起来。
  “我也听人说,现在的大司寇是府上出去的,原来就是你啊!”门子扶着车,下巴都掉下来了。
  我点了点头,举手搭眉遮住日光,道:“你不用进去通报一声么?”
  “你要找谁?我去给你叫出来。”他说。
  我诧异地看了他一眼,以前没觉得他这么傻呀。几个月不见脑袋烧坏了么?大司寇亲自到相府门口,除了找相邦大人还能找谁啊!
  “噢!”他看着我的目光,“不过相邦还没散朝回来呢。”
  “不能进去等么?”我走到阴凉里,避过烈日。
  “这,恐怕不行。”他也靠了过来。
  我一愣,问道:“府里修房子么?”
  “最近不知怎的,来了好多君子,大部分都是府上出去的门客。”那门子对我倒是放心,竹筒倒豆子一般说道,“有几个说得丈人很不高兴,特意关照下来,府中再不见客,让他们有事朝堂上说。”
  原来如此。最近好像听到风声的人很多,是什么缘故?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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