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鬼蜮-第3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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显出青色的静脉。他取出带来的一只小灯,熟练的点着,昏黄的光线散了开来。
  此时的蛇因刚才的撞击没能冲破铁栏,此时正再度跃起,一次又一次地猛撞向铁栏,碧色的眼睛直直地盯着我。我能感到周围地的颤动,心惴惴地悬而不下。那青年皱了皱眉,走上前去,从包里拿出食物轻轻喂给那条蛇。他一遍又一遍地隔着铁栏抚摩巨蛇,蛇在他的安抚下竟慢慢平静下来。
  “你是谁?怎么会来这里?”那青年并不回头看我,依旧给蛇喂着食物,问道。
  我一时不知道该怎样回答,犹豫了下,正要开口,忽然,洞口接连又跳下来两个人。他们跳下来时从洞壁上借了力,我猜想那壁上一定是有类似于凹槽的供于攀爬的简易装置,这是我刚才情急之下没能发现的。
  那两人走到稀疏的光线下时,我看清这是两个中年男人,一个穿着灰白色的夹克,另一个穿着青灰色的工作服。看见我时,他们显然也是大吃一惊。
  “你是谁?”青衣男子如临大敌,高度警惕地问道。他严严地盯着我,又转头去看铁栏前的青年。青年人没说话,也没回头,与事无关似的,依旧轻抚着蛇,蛇在他手下像个乖巧的孩子。
  “我在林子里散步,无意间掉进了这个洞里。”我答道。
  灰衣男子在旁边默默地听着,他仔细看进我的眼睛,许久才移开目光,似乎在判断真假。沉吟片刻,他对我道:“既然这样,那我送你出去吧,”转头又对旁边的青衣男子道:“梁翊,你留在这里。”
  我也无意久留,提起背包,随灰衣男子走到洞口正下方。借着光线细看,洞壁上果然有几个攀爬扶手,灰衣男子先爬上去,在洞口接过我的包,又礼貌地伸出手,拉了我一把,我也出了洞。
  一出洞,大量的光立刻涌入眼睛,我一时不太适应,眯了一会眼,才慢慢睁开。此前在洞里光线不足,什么都看不太清。现在出来了,我好好打量起身旁的灰衣男子。他三十多岁的样子,戴着一副金丝眼镜,脸色有些苍白,看起来十分儒雅。他也看向我,“以后不要再来这里了,”他温和地说,语气里却透着不容置疑的坚决。我向他点点头,男子微笑了,“再见”,他向我挥挥手。
  我转身,埋头迅速一路向前走,直到走了很远都不敢回头,扶着树干心跳地飞快。和我说话的那个灰衣男子温文尔雅,但无形之中却能给人股强大的压迫感,我心里有很多疑问,但在他面前一句也问不出,只是下意识地服从着他的话。揉揉太阳穴,我叹了口气。短短不到半天发生了那么多措手不及的情况,真是伤神。我缓缓地走在林子里,一点一点地开始梳理起这些前因后果:一个不引人注目的海湾拐角停着一只旧船,走过去后可以发现之前的一片视觉盲区。船正对着一片很深的林子,有人故意安排掩饰,在里面藏了个隐秘的地洞。洞里铺了大量不属于这个地形的木芷,应该是强行从很远的地方运过来的,还关压着一条蛇。“他们想干什么?”我琢磨着洞里遇见的那三个人,不断回想刚刚的情景。不知怎的,我总有种直觉,那三人之间的关系有些微妙。他们显然彼此认识,但又不像是个团结一致的一伙,相反,那个青年人似乎还对另两人有些敌意,至少是疏离。不过这种感觉很淡,我也不知道是不是自己主观臆测出来的。不再多想,我在心里暗暗告诫自己:“最好不要掺和。”
  走出林子时,没有了树叶遮蔽,明晃晃的日光一下子倾泻下来,已经快到中午了。我走了半天,神经放松下来,才忽然感到强大的疲倦。我去包里拿早上剩下的面包和水,忽然看见躺在包里的手机。蓝色荧光里,一条巨大的蛇吐着血红的信子,弓起腰背,倏地向我冲来的情景猛然浮现在我眼前,我浑身一颤,心有余悸。为什么这条蛇见到我那么激动?恐惧之余,我不禁感到些许奇怪。那蛇后来几乎是玩命地在撞铁杆,仅仅因为我是个陌生人?我百思不得其解。
  我一个人走在大坝上,近午的太阳把影子缩成一小团,簇拥在我脚下的小片区域。发现有人跟踪时,我离职工宿舍还有约一刻钟的路程。
  
  第4章 跟踪
  
  起初只是有种感觉,背后好像有个影子似的,但一直没有太放在心上。然而,随着这种第六感的加强,我越来越觉得不对劲了。我刻意屏住呼息,这时,可靠的耳朵给我传来了压得极低的“悉悉”脚步声。猜测竟然是真的!上午惊吓下冷汗还未消透的我此时倏地汗毛倒立。之前高度紧绷又松下来的神经再次提起来,我一时有些虚脱的反胃感,觉得自己经不起第二轮像上午那样的恫吓了,心里暗暗叫苦。我战战兢兢地走在路上,不敢停下脚步,也不敢回头看。后面的脚步声始终在离我不远处亦步亦趋。此地行人稀疏,父亲的单位还有一会儿才下班,我极力压住心里不断翻涌的恐惧和要加快脚步的倾向,强迫自己镇定,用颤抖的思维想着:是谁?会是谁?关键的是立场。是敌还是友?是友又何必用这种方式呢,更何况我在此地根本不认识什么朋友,那么……我几乎要抱住脑袋弯下腰去,勉力维持着自己刚才的歩姿,我强行换了思考方向。如果是敌,我手里有什么?一个背包,包里有水壶,几包面巾纸,一袋饼干,没有了……我几乎跺起脚来。这些东西根本派不上任何用场,我越来越紧张,再也抑制不住不断加快的步伐,最后不顾一切地跑了起来。我听见后面的脚步声也跟着密集了起来。
  脚步始终尾随,但意外地并未追上来。快接近职工宿舍的时候,我渐渐安了心。远远能看见伸缩门旁的保安室里,两个保安正在值班,两根黑色的粗铁棍被放在面前的桌子上。但我不敢松懈,直跑到大门处才停了下来,不断喘着粗气。此时已经有穿着工作服的职工零零散散地往宿舍走来了,可能是趁中午休息时间回宿舍拿东西。有了人,我渐渐壮起了胆子。犹豫了一下,我鼓起勇气,缓缓回过了头。
  阳光下,刚刚见过的灰衣男子正站在离我不足十米处。他的眼镜反射着太阳的光,看不清其后的眼神。面色温和,嘴角带着股意味不明的微笑,他悠然地向我走来。我下意识地退了一步,接着却紧张到僵立在了原地,再也迈不动脚。
  “你的听力很好。不过也不奇怪。你今天看到的地洞本就不是一般人说掉就能恰好无意掉进去的,除非多少怀着点刻意。”他走到我面前,微微倾下身子,直视我的眼睛,声音温和地道。
  “原来是电厂职工家属啊,我该想到的。”男子抬眼看了一下职工宿舍前的牌子,又转回头,继续看着我,“那应该留不了多久,”男子思考状,道:”毕竟跟着工程走,结束就换地方了。”
  我看着他点点头。
  忽然,男子目光一凛,“我不管你为什么带着刻意地去那个地洞,现在,你要明白,这件事跟你本没有任何关系,不要给自己惹无谓的麻烦。我希望你把它忘了,就当从没发生过,绝不要和任何人提起,能做到吗?”他紧紧地盯着我的双眼。
  我脑袋发空,点点头。
  “乖,”见我点头,男子的面容又温和起来,他甚至摸了摸我的头,轻声道。
  我五味杂陈地回到宿舍时,里面空荡荡的。我很想把上午发生的这一切跟一个人通通说一遍,可是想了很久,没有想到能和谁说。我默默地坐到了床沿上。由于工地上中午只有一个半小时的休息时间,父亲在那边食堂吃完饭,剩下的时间已经不多,来回跑费时,于是他中午基本不回宿舍。再加上早出晚归,我虽然在他的上班地点,却很少跟他见面。其他职工们行色匆匆,都紧锣密鼓地忙碌着,没人多留意过我一眼,或和我说一句话。我独自在这个外地城市空空的郊区宿舍里调着频,偶尔停下来,踱向窗边,无声地看窗外墨色的云。木芷草的气味萦绕身侧。长期以来,它已经融合成为我身上的一种独特气味。带着它相伴,无论孤身置于何处,我都不觉得太过孤单。轻轻地拿过枕边的盒子,我按下弹簧按键,盒盖就一下子弹开了。厚厚的一层木芷上一张合照映入眼帘。照片里的奶□□发还没有全白,她穿着碎花大褂,把我抱在腿上,眉目慈祥。不到十岁的我扎着羊角辫,穿着樱桃色的小棉袄,怯生生地望着镜头。我忽然鼻子一酸。回忆的人,就像个拾荒者。当照片外再也无法获得幸福,不断的拾旧只为了能分享哪怕一点往日的痕迹,可物是人却非,钳子麻袋收来的只有再无法拼全的旧日褴褛,和已经习惯了的伤悲。我想起灰衣男子告诫我的话,“绝不要和任何人提起。”我能跟谁提呢?我弯了弯嘴角,觉得他着实有些多虑。世上已很少有让我特别感兴趣的事,我对那个洞穴里的秘密毫不关心。事实上,即使那个男人不说,我也不会再去了。今日之事之所以发生,除了巧合外,唯一的原因是我对木芷的深深眷念。
  然而,命运的转盘开启后就不会停止。飞速的齿轮裹挟着人向前飞奔,既无从呼救,又不愿放弃挣扎。
  
  第5章 奶奶
  
  第二天,我如约没有去树林,甚至没有接近大坝。上午我倚在床头看了半天的电视,中午去门口馆子吃饭,百无聊赖。仅有的一双运动鞋因昨天在树林里走了一上午,又摔进洞穴里,粘的全是泥土,被我刷了晾在太阳下。现在我只能穿着拖鞋走来走去。我打开宿舍门,此时已经是职工的上班时间,小道上没什么人。秋日午后的阳光洒进来,带着薄薄的暖意。我伸了个懒腰,趿着拖鞋在宿舍区小道间闲逛,什么也不想。宿舍区地方不大,没走多远就到了门口。我转悠转悠,顿了下,索性趿着拖鞋晃出了门。
  塑料拖鞋在空荡的街道上发出“咔哒——咔哒”的声响,我慢悠悠地走着,有些困,思绪不大集中。我朝和昨天相反的方向走去。最初我就是从那里坐车而来。当时曾经途经一个水库,很大的一个地方,四周草木丛生。我按照记忆里的方向朝水库走去,还没到水库时,就听见了水声汩汩。穿过一片草丛,再爬一个坡道,整个水库便尽收眼底。
  我在水库的石头小道上走着,小草钻进拖鞋,轻轻痒痒。我蹲下来,抚摸一朵野花丝绒的小茎,这时,思绪不禁回到了许久以前。
  还在小的时候,我就喜欢各种花花草草。那时还和奶奶住在一起。奶奶家在一个偏僻乡下的大山里,我自出生起就和奶奶一起生活。父母在城里打工,一年不过几次见面。见了就像家里来了远房亲戚,我躲在奶奶围裙后偷窥桌上那几包花花绿绿的糖果,高兴和思念都谈不上。小时候我见人胆怯,不大爱说话,村里的孩子也不多,所以大部分时候都是一个人玩,或者等奶奶闲了和奶奶玩。和奶奶玩的游戏不大有趣,我骑着三轮的儿童自行车,在院子里转来转去,转到择菜的奶奶面前,就道:“这个老奶奶,要不要寄东西啊?我帮你送到城里去,两天就能到。”这时候的奶奶坐在小板凳上,她熟练地把剥好的韭菜丢进面前的菜篮子,扔掉皮,答道:“要啊,请你帮我寄一篮子韭菜,送给我城里的大孙女。”我便拎起奶奶的菜篮子要放进车篓里,奶奶忙道:“哎月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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