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玉簟秋-第6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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秋阴不散霜飞晚,留得残荷听雨声。   
若能抛开自中秋那晚以来已持续了多日的暗潮汹涌,晚霞里的名府竟带著几分画里  风情。一切都是典型的江南建筑,青瓦粉墙毫不张扬,只在无穷无尽的转角飞檐中雕饰  精美,透露出主人的独具匠心以及富贵宜人。   
亭台楼阁环拥著一汪碧水,不大的水面莲叶田田,淡淡的霞光凝结出鲜红的愁烟,  婉蜒的长桥连接起如虹的水榭,更有不知从哪里引来的一股清泉,潺潺的流入地中,应  和著拂掠而过的秋风,柔声低诉。   
临池的水榭中坐著一名女子,淡雅的素色花罗贴和著玲珑的娇躯,几只回顾的飞燕  点缀上如波的裙锯。在距她不远处,一名男子斜倚阑干,垂著眼眸,似睡非睡。女子清  丽,男子秀雅,若是不知内情之人,还真会认为这是一幅极和谐的画面,只可惜……“  唉……”远远走来的人画叹了口气,不得不走进水谢,打破这如画的静谧。   
“小姐。”不知旷之云究竟是睡是醒,人画不由得压低了嗓门,“他又来了?”   
显然已习惯了这位近日来天天出现的不速之客,名枕秋颔首,头也不抬。   
人画顺势看向名枕秋手里正忙的物事,不由大吃一惊,“小姐,你在绣花?”   
“怎么了?”绣花有什么不对?   
“他就……一直……”人画睁大了眼睛。   
慵懒的声音淡淡传来,“你家小姐已绣了两个时辰。”   
入画的眼睛睁得更大了,她没听错吧?这男人竟耐得住看女人绣花?想了想,终于  找到个合适的理由,“一定是闷得睡著了。”   
他才没有睡著!听到入画的自言自语,名枕秋心道,睡著了还怎能用那样放肆的目  光瞧了她一下午,令她不由得鲜红双颊?   
旷之云的双眸徐徐睁开,正巧捕捉到了她脸红的可爱模样,不禁莞尔,恍恍忽忽地  体味到了梦境在手的感觉——纵然寻梦途中曾有过万千想像,却也比不上直面梦境的一  刻真实——真实到变成了生活,有些残酷,有些失落,更有些……动心——是啊,动心  !动心得有点窝囊,动心得很容易满足——只要她稍有回应,稍有回应……红云又被他  的目光催动,她气恼地偏过脸去,不再看他,转而去观一池游鱼,看它们时散时聚,彷  彿……心潮。   
入画忍受不了二人的“眉来眼去”,走到二人之间,挡住那道仍在肆虐的涓狂视线  ,“你光跟著我们小姐有什么用?你怎不去找凶手?”   
“谁说我没调查?”旷之云站起身来,伸了个懒腰,“自从留下来查案,我有哪天  是闲著?前两天问遍了那天在场的丫鬟,昨天是厨子,今天连马夫都问过了,难道还不  能小憩一会儿?”   
听他东拉西扯地报功劳,却没一点循常理,入画斜睨他,“那非要跑到我们小姐这  儿来歇著?”   
“这你就不懂了,在找著凶手以前,保护你家小姐才是最重要的。”   
“说得好听,全府谁不知道你净在小姐旁边晃悠……”入画嘟囔著,谁见过这样查  案的?东问问,西逛逛,每天除了来这里,整日都不去别的地方。   
“那是因为凶手多半就是府中人。”他有意唬人,“说不定就在小姐和你身边呢!  ”   
“你……你怎可以这样说?”人画果然害怕起来。   
他笑,“这你就不知道了吧?外头去药铺查访的人已经回报了,近日来没人买过砒  霜。”   
“啊?”人画自然不解。   
旷之云自也不是说给她听的,边说目光边期待地投向某处,终于如愿见到名枕秋转  过头来,连忙继续下去,“这就说明:砒霜是来自名府里面的,又或许是早就买好的。  ”倘若真是此等处心积虑,可就更加可怕了。看来,名府暗潮汹涌果真是超出意料,而  人人都有嫌疑竟也不是一句玩笑。   
替她牵肠挂肚,却见她仍是那副置身事外的漠然,听了他的话,似乎并无意外,水  眸又转回去随波逐流,然后冷冷而笑,“除了这些呢?可还查到了什么?”总算还没忘  他先前的疑问,“有什么是我值得在乎的?”   
他一时无言,只默默走近她的身边。   
他望著池中争相夺食的鱼儿,渐渐明白了她的冷情。   
名枕秋望著二人的倒影,淡淡道:“旷先生你这两天的查访,我也有所耳闻,我劝  你还是不要白费力气了,寻找动机、嫌疑自是破案之关键,但在此地、此案……”顿了  顿,“人心错杂,千头万绪,怕不是外人一时一刻能够弄清的。”   
“谢谢枕秋小姐提醒。”水中他的面孔在微笑,那笑容里竟有种欣慰和温柔的错觉  ,“小姐不用担心我辛苦——怕也只有小姐你一人认为我在花力气呢。”   
他自作多情的毛病怎地一点没改?心里无端地恼,却又无端地暖。   
这时,忽然耳边传来了人声,二人不约而同地回过头来,却是名兆□和名和氏。   
名枕秋顿时蹩了柳眉,旷之云瞧在眼中,已先她一步迎了上去。   
名兆□一见他便嚷嚷起来:“我说旷先生,你叫本少爷来干什么?”   
旷之云微微一笑,“旷某是有几个问题想请教名少爷。”   
名枕秋这才知道名兆□夫妇的不请自来竟是他的安排,不由冷冷看他,旷之云悠然  一笑,表面风轻云淡,胸中却丘壑万千。   
“本少爷可忙得很广那头名大少爷还在抱怨。   
旷之云充耳不闻,示意一脸冰霜的名枕秋坐定,方才抬眼正视他,“名少爷,旷某  要问的可都是有关查案的正事,名老爷也关心得很呢,他还说要亲自来的……”   
此言果然灵验,名兆□“哼”了一声,终于住了嘴。   
旷之云飘然落座阑干之旁,目光搜寻四下,却并不发问。   
“旷先生莫非是嫌我在此碍事?”一直看著名兆□吵嚷的名和氏开了口。   
“少夫人哪里的话。”   
名和氏一笑,“那旷先生便请问吧,反正那天我也在场,如果我夫君有什么答得不  清楚的地方,我也好帮忙补充呢。”   
旷之云也笑,“如此也好,旷某本来也是要请教少夫人的。”轻咳了一声,“那我  便一块问了,二位在中途歇宴之时,都身在何处?”   
名兆呛脸一红,还未出言便先瞪了问话人一眼。   
名和氏于是便先他答了话:“我大约是正在回房途中,要不就在房里——我的丫鬟  是知道的。”   
“哦?”旷之云看著她,“在那样的场合?况且,令郎还独自留在桌边.少夫人竟  要急著回房?”   
名氏夫妇皆是一愣,连旁听的名枕秋也不免心中一动,想不到这整日邪笑的人竟也  可以如此犀利。   
半晌,名和氏方垂了头,“先生所言是不差,可先生再设身处地想想,也正是那样  的场合,我能持得住吗哦,受得了吗?”说罢忽然抬起眼来,望著面前问话的和旁观的  ,长睫微动。   
的确,被老鸨追债上门,做妻子的甚至比做丈夫的更尴尬,也不知问话的人是否认  同,名枕秋不由看向他,只见那双黑眸中淡淡的清光流过,让人捉摸不定。   
一直沉默的名兆□此时终于开了口:“我当然一直都是在院子里……处理事情。”  说著又嘟囔了一句:“我倒是想走,走得了吗?”   
旷之云却摇头,“可旷某却听有下人说:名少爷你曾在处理事情的半途中离开过院  子。”   
“我……”名兆□结结巴巴起来,“我那是回去取钱。”   
“哦?”   
名兆□似是恼了,“老爷他不肯替我还债,让我自己解决,所以,所以……”   
“所以花费了些时间,好不容易才取著?”旷之云笑了。   
“你——”名兆□忿忿地又瞪他一眼。   
名和氏却打断了他的话,“夫君,事到如今你还要隐瞒些什么?面子重要,还是洗  清嫌疑重要?”   
名兆□看她一眼,没做声。   
于是名和氏便代他答了话:“不瞒旷先生,我夫君最近确实手头拮据月际他身上一  文不名,所以就想回房取我的月钱,我也料他有此一手,所以就想抢先回房——旷先生  ,你现在不会怀疑我为何要急著回房了吧?”   
听她不得已讲出如此私密家丑,名枕秋冷然在脸,暗涌在胸,依己本心,本是理应  对此讽刺嘲笑,可胸中却为何远没想像中的快意,甚至反有丝伤悲?   
名和氏又继续道:“等我夫君也回了房,我便与他争吵起来,但最后,我还是将钱  交给了他,并且,还同他一起返回了院子。就因为这一番周折,我夫君才会花费了些时  间。旷先生可还有什么不清楚的吗?”   
旷之云挑了挑眉,“没有了,多谢少夫人。”脸上依旧是那抹不经心的笑。   
见他这副神情,名兆□又暴躁起来,“你问完了没有?”   
“暂时问完了。”旷之云站起身来,“少爷和少夫人,打扰了。”   
“那我们便告退了。”名和氏盈盈一福,永远不会少了礼数,他丈夫却已走出去老  远。   
旷之云负手看著他俩的背影,久久仁立,若有所思。   
名枕秋则望著他的背影,心中渐起了波澜。   
“小姐?”入画一直站在不远处偷听,这会儿忙神神秘秘地溜到了她身边来,“想  不到大少爷和大少奶奶也有嫌疑呢,真可怕。”   
“别胡说。”她仍凝望著前方那沉思的背影,冷冷道:“刚才你没听出来吗?大少  奶奶已经把嫌疑都洗脱了。”   
“是吗?”入画本就一知半解,不禁疑惑。   
“他们两个人一直都在一块,还有谁能得空去下毒?”她勾了勾唇角。   
“可他们乃是相互为证。”那一直远眺的人终于转过了身来,晚霞映照著他的笑脸  ,那样清明的目光。   
亮得她心头一紧,忙掩饰地发问:“难道再没旁人看见他们行踪了吗?”   
旷之云摇头,“除了几个丫鬟看见你表嫂回房,便再没有了。而你表哥——当然,  他是要去偷拿,自然会避人耳目,没人看见也不算奇怪。”   
闻言,名枕秋动了动眉峰,转眸望著池水,也不知想到了什么,半晌,忽然凄清一  笑,“这回可信了我的话?任你再费心,再问讯,又多了解了什么?归根结底还不是一  句话:不过是有人不想让我继承名家……”顿了顿,“不想让我快活……”   
一阵秋风吹来,吹皱了一池秋水,她的影子在波光里摇曳——即使占尽财富,她拥  有的也不过是抹无依的影子——那一瞬间,他仿佛看到了……曾经的自己——那站在高  处的少年,那烙于心头的光阴,过往点滴涌上心坎,让他不禁相问:“那以前不在名府  的时候呢?你快活吗?”   
她一怔,“你怎么知道我并非在府里长大?”   
黑眸流露出几许期待,“你想呢?”   
粉颊悄悄失了抹血色,“是府里人说的?”   
秋风拂动著彼此的衣袂,就连她裙上的飞燕仿佛也忍不住在宛转回眸,她却依旧不  解他的真意。想著,黑眸里不禁光彩隐逝,他随口应道:“是啊。”她的身世的确是府  里公开的秘密:她曾一直流落在外,半年前才得以回到名府。   
搞不清他时假时真的笑容,更弄不懂他眼中时现的期待,她低头看著池水微澜,“  你问这个是要嘲笑我,还是要同情我?”嘲笑她这个大小姐竟然有著见不得光的出身,  同情她金枝玉叶却没过过几天温饱的生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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