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朕的霸图-第366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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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道章元贞为什么一定要离京,他是看出来了啊……可恨!竖子竟不与我等同气连枝……”范质气呼呼地一跺脚,再抬起头时满脸悲怆之色。

    魏仁浦一拍额头,满是痛心疾首,听范质这么抱怨,忍不住哼一声,没好气道:“那时他要说与你知道,只怕他自己就先没命了……那小子贼精得很呢,可说起来也还算厚道!唉……”

    “究意是怎么回事?几位相公……发生什么事了吗?”韩通和袁彦一头雾水,两人大眼瞪小眼,完全摸不着头脑。

    王溥摇摇头,叹了口气道:“匆多言,等会儿就知道了!”

    王朴在前脚步飞快,进了宣佑门,到金祥殿前广场外向东转,沿皇城墙内那一排长长的走廊转到蓄恩殿北侧,这儿有一排的杂院,放置宫内朝会等大事时需要用到的一些杂物。此时大院外站满了披甲挎刀的禁军士卒,马仁禹躬身肃立在门前,大气也不敢出一口。

    “吉石可以进来!”王朴冷冷看了马仁禹一眼,满是恨铁不成钢的恼怒,随之大步上了院前台阶。

    后面范质几人神色怪异地也看了马仁禹一眼,跟着鱼贯而入,进了中间大院,到了中堂外,就见一面宽大的屏风前摆放着条案,小皇帝依在太后身旁,侧前站着杨思诚、董光买、李尚宫等几名高级内侍和宫人。

    “臣等拜见太后!拜见陛下!”六名重臣齐齐见礼,马仁禹脸色阴睛不定地跟在后面,小心观察着王朴的脸色。

    一见众臣施礼,小皇帝马上来了精神,端正地坐直身子,小手一抬,抿嘴忍笑带着稚声道:“诸卿平身!赐坐!”

    “谢过陛下!”六人分列两边而坐,王朴板着脸挥手道:“带上来!”

    守卫在堂外的殿直高喝一声,远远传到中庭门口,外面守卫又传到前院,百余名甲士押着三名衣衫染血的人进来,竟然是内殿东西班都校马全义、内侍少监赵建良,最后竟是一名二三十岁的女史宫人。

    “马吉石!你是内殿直都知,你来审讯!”王朴端坐着,目光冰冷地逼视着马仁禹,语气不容反对。

    “是!太后、陛下和几位相公当面,事关先帝病因,臣不敢不谨慎仔细!”马仁禹面向几人一一拱手,又道:“经过臣几这些天审讯,事事渐渐水落石出。早在显德四年,先帝起初是感染风寒,用药太医院与尚食局司药、典药皆有记录,然而,那次先帝用药后竟然咳出血来,太医皆觉疑惑,劝先帝免用药,黄昏时外出骑马活动筋骨,再以热水沐后大睡,事后果然病愈。

    显德五年,先帝患病三次,一次比一次奇怪难治,每次服药皆有咳血症状。到今年春北伐前夕,病情越发严重,幸好文柏相公举荐梁著入宫医治,病情得以缓解,事后虽顺利北伐,但依然晚了,因为毒入脏腑,而用毒之人据说是一个胡僧,这事曹掌饰最清楚。”

    范质事前听王朴简要说了一些,这时忍不住问道:“这个胡僧从何而来,为何要行此毒手?”

    “曹掌饰!你说呢?”马仁禹缓步走向被士兵按跪在地的那名宫人,厉声喝道。

    “先帝灭佛,各地拆除寺院无数,可怜那等上辈远自西域而来的僧侣竟连个立身之地也无,天下战乱又回不了故国,有人想要那人死又有什么奇怪,更何况奴也不是中土人氏,不过是里外跑腿,每日在那人早起濑口的青盐中加上一滴极乐琼露,这样他每天上朝可精神多了,你们现在才发现,太迟了!哈哈哈……”曹掌饰自知必死,坦然自若地狂笑起来。

    就算是后来入宫的太后这时也听明白了,哆嗦着嘴,声间颤抖道:“这这这……这怎么可能……”

    “还有呢?那胡僧是怎么入宫,又是怎么走掉的?”马仁禹已经事先知道了,这时走过场显得很淡定。

    “蠢话!没有贵人引荐,赵少监怎会认识一个胡僧?连马全义这样的内庭侍卫将领也愿意跟人家跑腿,人家早就抓住了殿前司,可比你们聪明多了!”曹掌饰桀桀地阴鸷怪笑,基本上道明了。

    赵建良匍伏在地,吓得脸色苍白地大叫道:“饶命啊!奴开始并不知他们的阴行卑劣,事后知道已经回不了头,不得不替其掩饰啊!都是赵元朗家那个幕僚害了奴婢,他叫赵普!”

    “带下去!将这两个贱奴碎尸万段!马全义!赐他鸠酒!”王朴怒发冲冠,瞠目怒喝一声,又道:“马吉石!你知道如何将功赎罪么?”

    “如此惨祸,竟发生在宫掖,哀家实未料到,不看也罢!几位卿家共商处置,杨思诚监刑,事后回报!”太后脸色苍白,颤抖着起身,牵着皇帝逃也似的回宫去了。

    剩下满院子的侍卫内外把守,六名重臣面面相觑,满脸惊骇之色,然而这一切都是过去之事。不多时,内侍赵建良和宫人曹掌饰的舌头被士兵献了上来,王朴挥了挥手,两名士兵退去,杨思诚自屏风后缓步而出,手中红漆托盘内放着一只雕纹华丽的金漆酒壶和一只半方半圆的单耳金樽,缓步到马全义身前跪坐,低头双手献上。

    堂上瞬间寂静得落针可闻,马全义抖抖索索地伸手提着酒壶斟上一樽酒,酒是清酒,色泽透明,看起来并没什么特别,但谁都知道,那是鸠鸟的羽毛用清酒浸泡,产生某种化学反应,含有剧毒却不会改变酒的本色。

    马全义一脸似笑非笑,嘴角含着一抹如讥似讽之色深深看了马仁禹一眼,举樽一饮而尽。马仁禹心里一突,但很快又松了一口气,正暗暗庆幸逃过一劫,却听王朴道:“吉石!轮到你了!”

    “不……不不不!末将侍奉先帝忠心耿耿,没有忤逆之举。若非末将管束甚严,马全义早就闹出大祸,末将是有功的啊!”马仁禹一听大为恐惧,急忙辩解道。

    王朴沉着的脸色渐渐缓和,努力挤出一丝微笑,语气平静地说道:“某岂能不知,可你知道的太多了!而且内殿直没有你的命令,谁也调不动。只有你去了,他们才能忠心听命于官家,所以,你不能再存于世。放心吧!我等会给你一个忠谥,保证厚葬!”

    夜幕低垂,六名重臣在内侍监令杨思诚的陪同下出了东华门,耳听身后又响起城门关闭的声音,范质回头看了一眼,抬手握着袍袖抹了一把老泪,悲叹道:“亢龙有悔,蒺藜生庭,徒奈何哉!”

    王朴叹道:“昨日之事,多说于事无益,如今一方是或跃在渊,按剑四顾;一方是履霜冰至,试图扭转局势,我等何以自处?”

    “要不……去我府上小酌几杯?”范质眨巴眼,回过头扫视,见众人默然点头,便一起走向对面皇城街边停着的几辆马车。

 第0591章 阴云压东京

    次日中午,范质待在中书省官房没有回家,打发小吏出城到潘楼帮带了一盒午膳,就坐在官房公案后,一边翻阅奏章,一边匆匆几笔附上政事处理意见,让小吏送走用印递送进宫。

    “这会儿可批阅了不少,怎么还不拿走?没听到么?”眼见小吏在面前欲言又止,范质手里还拿着筷子扒着小碗里的粟米饭,含糊不清地问。

    “范老公相!卑职刚出城一趟,听到一些风声,不知当说不当说。”小吏东张西望几眼,转身又到门外朝外看了看,回身顺手带上门,缓步走了回来。

    范质顿时意识到什么,小声问道:“有何事!小声点说!”

    “卑职出城后,先是在潘楼南面的小酒肆用膳,听到邻桌食客们议论,说符皇后在滑州失踪是张永德和李重进密谋所为,说得有鼻子有眼,也不知是不是真的。”小吏有些八卦,继续眉飞色舞地小声解释着,渐渐就见范质的脸色黑了下来,这才急忙住口。

    “出去!”范质冷哼了一声,打发小吏走了,急急吃完午膳再也待不住,赶去枢密院找王朴,结果人不在,又去侍卫司,却只有高怀德在当值,只好焦燥不安地回中书省。

    这一圈转下来再走进官房,不少人外出用餐后又回官房了,范质进自己的公房书案后坐下,突然发现面前正中摆放着一折奏章,拿起来打开一看,竟然是赵匡胤参劾张永德和李重进阴谋挟持符皇后,却换个假的送进京,并列举了二人各有二十几条罪状,请出兵讨逆,迎回真的符皇后。

    范质一看大惊失色,惊惶失措地起身正要出去,却见王溥和魏仁浦一前一后进来,慌忙问道:“二位可听说了?都看看这份奏章,实在荒涎不经,可要不要递进宫去?”

    “先不要递进去,等文伯来了,问问他的意见,看怎么说吧?”魏仁浦沉吟片刻,又道:“若我所料不差,只怕这几天就要出事!”

    范质讶然道:“不会吧!他虽有内应,可韩通在宫内整顿,只要过了今天,内殿直被清洗一遍,拔除了那些暗钉,又没我等诏书,他还怎么调兵?”

    王溥道:“范相难道忘了梁门失火的事?武夫们有威望,调兵哪里还需要诏书?章元贞还只是做做样子,这位要是来这么一手,我等都无法在此安坐了!”

    正说着,王朴进来了,只站在门口朝里看了一眼,淡淡道:“诸位小心一点,尤其上朝或下值回家的路上,别被人利刃加项逼着拟诏。某下午回家一趟,带些用具来住在枢密院了,你们自己看着办吧!”

    “这这这……真有这么严重?”范质一脸震惊,但王朴已经转身匆匆走了,魏仁浦和王溥相顾无言。

    砰!范质狠狠一巴掌拍在桌案上,脸色铁青道:“老夫也回家一趟,带上被服去宏文馆住下,看看谁敢这么大逆不道,连国朝典藏之地也敢进兵!”

    “甚好!我等同往!”魏、王两人也起身齐道。

    于是,这天中午的左掖门外发生了奇怪的一幕,中下级官员三三两两地交头接耳进左掖门上值,而高官重臣都意识到不妙,一个个溜出皇城回家。有的回去就不再来了,偌大的中书省,竟只有三位相公坦然回公房。

    同时,早在头一天傍晚就有人在城内各处繁华热地带散布谣言,而早已得到消息的封乾厚,这天中午的浚仪桥头汴楼后堂上召集下属议事。这次与会的人并不多,越是大事,最初知道的人越少,反而越安全。

    “大家说说看,会是什么时候?”封乾厚眨着三角眼,面露胸有成竹地微笑,他那眼神让人看着阴鸷反感,但其实是这么个长相,为人做事倒不算险诈。

    李处耘坐在一侧,闻言点头道:“听说昨晚宫内出了点事,今天一早韩太尉就进宫整军了,内殿直恐怕靠不住。这样想来,十有八九就在今晚,如此……有两个时间段合适。一是子夜,因为有月亮便于军队大规模调动,但这也是相对的;二是凌晨天将拂晓,月亮落山之后,这时间最有可能!”

    “有道理!可是在我们已知的情况下,他们肯定也知道,夺门会非常有难度,那他们会怎么做?”封乾厚并不急着说出行动方案,而是循循善诱地提问。

    李处耘很有把握地说:“旧曹门!就算那是侍卫司的兵力驻守,可也难保证其中有没有他的人,那种时候,哪怕是一两百人,也可能造成局面失控。”

    “五万大军呐!确实不好办呢!”封乾厚苦笑着,又道:“不过于我们来说,只需要做好一件事就立于不败之地,你们知道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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