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锦医卫(全本)-第209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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秦林把被拗断的门闩上在门后的卡槽,两截丝线则打着松松的活扣,拴在门闩斜着的断面上,另一头捏在掌心。
那些所谓的对话其实是他自问自答,学王本固声音说的那句低沉含混,外面的仆人既站的远,又在心头先入为主,自然以为是他和王本固对答。
然后装出怒气冲冲的样子,告辞离开,走了几步手在袖子里捏着丝线用力一扯,门就砰的一声关上,看起来就像王本固从里面关的门,同时因为门合拢过程中门闩的指向角度发生了九十度变化,那丝线的活扣就从上面脱落下来,秦林轻轻松松就把丝线收回了袖子里面。
接下来就是椅子的机关了,那椅子事先用王本固的脚踩了几个脚印,放置则是椅背朝外,用双股丝线带住毛笔,别在椅背的雕花格子上。
等大门关上之后,秦林又拖延了一会儿时间,以便事后人们形成“王本固利用这段时间做好上吊自杀准备”的印象,然后用力捏着双股丝线一扯,椅子就倒了下来,等事后人们看见王本固上吊,自然就会把这声音想象成“王本固踩着椅子上吊,蹬翻垫脚的椅子,就此一命呜呼”。
感觉到椅子受力倒下的瞬间,秦林松开双股丝线的一端,另一端则飞快地收回袖中,轻轻别在椅背花格的毛笔失去了丝线的牵引,自然滚落旁边,再配合地面上那两页王本固受骗写下的“遗书”,场面自然得天衣无缝。
白浩摆脱了王本固家属的纠缠,开始和仵作一块儿检验尸体。
刑房司吏执笔填写尸格,那仵作大声禀报:“死者王本固,男,年五十八岁,身中面白微须,河北邢台人,现任南京都察院左督御史……死状双目暴突、舌头吐出寸许,颈下有缢沟一道、缢沟于颈后八字不交,按宋提刑《洗冤集录》,委实是自缢而死,并无差池。又查遍全身并无别处挣扎伤痕,银针探喉颜色不变,颜面窍孔无损,顶心百会处无伤损,下体粪门处无锐器伤……遍查全身各处不见异状,排除被凶犯挟持强行缢死。”
秦林眯着眼睛听得津津有味,仵作的汇报无异于对他的称赞,比起他老人家,那些自作聪明的罪犯简直就是弱智、白痴啊!
目击者都声称王本固是自尽,验尸也完全证实了这一点,白浩冲秦林抱抱拳:“秦将军,刚才小人多有得罪,对不住您老。”
秦林笑笑,表示无所谓。
几个家属叫起来:“是他逼死我家老爷的,逼死人命不犯法吗?咱们要告御状……”
“不过,这里为什么扔着一支笔?”白浩一边说,一边打量着秦林的神色。
哦?秦林装模作样的在地上找了找,挠着头皮道:“不对呀,刚才这儿还扔着两张纸呢……对了,我记得是那个三角眼把纸藏起来了!”
王世贞闻言眼睛一睁,鼻子里一声冷哼。
三角眼管家无可奈何,只好把“遗书”交了出来。
王世贞接过去略看了看,立马就冷笑起来,眼睛望着天上连声道:“可笑啊可笑,原来王都堂竟是这般人面兽心,幸好死前最后一丝天良未灭……哼,死的好,死的好啊!”


第264章 张紫萱的疑问
王世贞这话可说的重了,身为正三品应天府尹,竟然以“人面兽心”四字品评正二品的左都御史,无论怎样都匪夷所思。
舅老爷、侄少爷睁大了眼睛,又气又急地道:“王府尹,您、您这话是什么意思?”
哼!王世贞拿着那“遗书”,捡了其中一段念道:“深悔二十年前求名之心太甚,为沽名卖直,欺心冤杀汪直,致令志士蒙尘、胡帅含冤,东南十年倭乱,沿海军民百姓无辜死者以十万计……二十年来痛彻骨髓,每夜辗转反侧不能安枕,耳畔似有无数冤魂嚎叫索命……”
念完之后,王世贞把王本固的“遗书”收好,这上面确实是王本固的字迹,也就成了他这个应天府尹赖以摆脱责任的宝贝,王都堂被冤魂索命而自尽身亡,就和应天府没有关系了嘛。
王家上下人等则听得张口结舌,舅老爷、侄少爷这些官亲你看看我我看看你,老半天连个屁都放不出来,只是看那藏起遗书的管家。
三角眼管家哭丧着脸:“小的、小的见老爷遗书上话头不好,想拿回去给主母和少爷……”
唉……官亲们长长地叹了口气,暗道老爷如此作为,岂不成秦桧了吗?
几个服侍老爷的贴身丫鬟小厮也窃窃私语:“怪不得前些天老爷半夜睡不着觉、做噩梦惊醒,原来是冤魂索命啊!”
秦林站在旁边一言不发,冷眼瞧着这一幕,心头大快:像王本固这种坏人,光杀了不管事,别人还拿他当清官看待;就得把他的罪恶暴露于全天下人的眼前,让所有人都知道这个混账王八蛋为了求名、为了升官,做了什么样的坏事儿!
作恶之人身死名灭,所犯之罪大白于天下,正义得以伸张,罪行受到惩罚,叫那些和王本固居心相似的人想到前车之鉴就心头有所畏惧,秦林虽未能让朝廷对王本固明正典刑,但他秉持本心代天行罚,效果实与明正典刑无异。
那舅老爷、侄少爷见秦林黑着脸站在旁边,只道人家还在记恨刚才的事儿,知道他老人家曾替死对头刘一儒家封存财产,乃是南京城里有名的“以德报怨秦长官”,便互相看了看,上前弯腰行礼:
“刚才咱们狗咬吕洞宾不识好人心,秦长官大人大量,还请您海涵。我家老爷实是咎由自取,但是您看,府里头这些个下人奴仆……”
秦林笑笑,先问王世贞:“应天府这边?”
王世贞摇了摇头,他只要置身事外,可管不了后面这些狗屁倒灶的事情。
秦林就叫白浩带的衙役先把阖府上下人等看住,再让人去叫自己的锦衣卫弟兄过来。
达官显贵犯了事儿,管家奴仆们往往卷堂大散,席卷了钱财悄悄跑路,家生奴才还好一点,那些自投为奴的几乎必跑无疑,主家既已失势,哪里禁止得了?
王家就有不少奴仆准备偷了钱财再脚底板抹油,听到秦林这么说,只好打消了这个念头。
……
张紫萱从秦林府邸回到住处,就怔怔地坐在床上发呆,清泪从凝脂般细腻的脸蛋儿上滑过,心中实是委屈得不行:秦林,你干嘛这么执拗?简直和爹爹一个样儿,又臭又硬!你就不能暂时放王本固一马,咱们今后慢慢想办法对付他吗?
想到爹爹在给秦林信上的暗示,和三哥张懋修几乎是直接提亲的点明,依然遭到了的秦林拒绝,张紫萱就更是柔肠寸断。
她是相府千金,从小就没有受过这么大委屈,心中已把秦林翻过来覆过去的埋怨了百十遍:呆子啊呆子,便是你必要置王本固于死地,岂不闻疏不间亲,要是咱们成亲,夫妻同心来对付他,难道爹爹不帮自己女儿女婿,偏要助一个外人?
“呀,怎么还想和他成亲的事情?”张紫萱脸蛋儿就红了,暗骂自己不争气,本想发誓永远不和秦林见面,可回忆月夜泛舟、燕子矶诗会、甘露寺焚香拜天地的林林总总,却又硬不下心肠,一时痴了。
两位兄长见妹妹一会儿咬牙切齿,一会儿又红着脸如痴如醉,两个都白愣着眼睛不知所措。
这个妹妹向来聪明多智,父亲都评价她不输男儿,焉知这次竟会闹到如此田地?
“三弟,你也忒心急了,哪有兄长替妹妹提亲的?”张敬修埋怨弟弟,女方提亲而被男方拒绝,天底下的女子还没几个能坦然承受的。
张懋修愁眉苦脸的:“我看秦兄弟对妹妹也很有点意思啊,谁想到这家伙太过执拗……再说,我也没直说啊,也就隐晦的点了下。”
张敬修把弟弟瞪了一眼,心道:你那还不叫直说,难道非得像媒婆那样说“舍妹芳龄二八体貌端方贞静贤淑愿择君为佳婿”才叫提亲?
呼……长出一口气,张敬修苦笑道:“三弟,看来父亲大人和咱们都小瞧了秦林啊。”
张懋修睁大了眼睛,张紫萱也抬起头,颇为诧异地看着哥哥。
“你们毕竟年纪轻,大哥是过来人,有的事情比你们看得清楚……”张敬修看了看妹妹,又摇头苦笑:“恐怕咱们直接提亲,不谈别的事情,秦林早已应承下来了!”
张紫萱脸蛋越发红了,眼睛里的迷惘却消失了不少,斜飞入鬓的修眉微微挑起:“大哥的意思是?”
“小妹不觉得我们这样做,看起来像是拿婚事和他做交易吗?此人外圆内方,心性非同凡俗,自然不肯接受,但你们快步走了,愚兄稍慢了一步,看见他望着小妹的背影颇有不舍之色呢!”
无情未必真豪杰,怜卿如何不丈夫,张紫萱伤心而去时,秦林何尝不知道这位相府千金的情意?
听大哥如是说,张紫萱的气色立刻好了不少,灵动的眼睛里闪着光晕。
“嗨、我真是个笨蛋!”张懋修扯着头发,恨不得给自己一巴掌。
实际上张居正本人并没有拿女儿婚事和秦林做交易的想法,他身居首辅帝师之位,完全没必要拿独生女儿和一个锦衣卫副千户做什么交易,以他看来,保下王本固为己所用根本就是板上钉钉的事情,而提拔秦林一则是酬功、二则是种补偿。
而书信中隐晦提到亲事,则是张居正实有意替心爱的女儿择婿,前次有点中意的刘戡之竟如此不堪,张居正也闷闷不乐,因这次是女儿自己中意的,他这个做父亲的也就顺水推舟,想把秦林调到京师任职,亲自考察考察此人到底配不配得上自己的宝贝女儿。
哪知秦林拒绝了官职、一心要诛戮祸国殃民的王本固,张懋修生怕他就此和父亲闹翻,急切之下点明择婿一事,倒好像拿张紫萱的婚事来做交易一样,反而弄巧成拙,激得却秦林当场回绝。
瘪着嘴、皱着眉、低着头,张懋修赔笑道:“我有罪,我悔过,我对不起小妹!”
“好了啦,就三哥多嘴!”张紫萱破涕为笑,抿着嘴儿双眼弯弯,脸庞虽挂着泪痕,却已春回大地百花盛开。
心情顿时暴雨转晴,相府千金恢复了自信,双眸重新变得深邃而明亮。
忽然她神色一滞,以手加额:“糟糕,咱们耽搁这么久,还没把和秦林谈崩的事情告诉王老贼!”
张懋修、张敬修两弟兄顿时张大了嘴巴:从秦林家回来就只想着怎么劝伤心欲绝的小妹回心转意,却下意识的忘了王本固那茬事儿。
“哎哟不好,秦林那家伙,从来都是说干就干的性子啊!”张懋修一拍大腿,急匆匆地就往外走,张敬修和张紫萱也紧随其后。
他们乘着马车走到王本固府邸所在的大街上,老远就看见大门口站着不少人,街坊邻居围着议论纷纷,立刻就知道不妙,下车一问,就知道王都堂已经自尽身亡了。
走进府内,有人正抬着棺材往里走,王本固则陈尸大厅之上,应天府尹王世贞和许多捕快衙役都在旁边,秦林则没事人儿似的指挥校尉替王家封存财产。
两兄弟瞪了秦林一眼,情知和他脱不了关系,先去问王世贞事情的缘由,看明面上秦林有没有牵扯其中。
丽质天成的张紫萱,即便面若寒霜也美得众人不敢仰视,她走到秦林身边,也不搭话,抓着他胳膊就拉到一旁。
惹得王世贞、白浩等人肚子里好笑:秦长官不晓得欠了多少风流债,徐大小姐是不消说了,连这位相府千金也和他不清不楚的。
张紫萱娇嫩若凝脂的脸蛋儿上泪痕虽已擦掉,双眼尚留着红肿的痕迹,秦林见了心头免不得一痛,目光中多了几分怜惜之意。
张紫萱心头一喜:哼,原来你心中毕竟还是有我,还以为……
她不动声色,仍然板着脸,冷冰冰地道:“王老儿是你杀的?”
秦林点点头:“没错。”
幸好你没骗我!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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