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登时再砍铁栅,连闯两关,突围而出,他急起直追,可是对方靠着地形熟悉,眨眼逃得无影无琮。
刘吉甚快掠往赏枫楼搜寻,已然空无一人,再转听涛小筑,连那千变魔女亦不见踪影。他快掠湖边的那画舫小筑,仍无结果。
刘吉喃喃说道:“看来,她们仍藏在山林之中……”
他忽而想及,搜人不如救人重要,毕竟苗如玉、李喜金分明已落入他们手中,至于那铜镜折射,得直线才行。
心想定,他登时反掠山区,寻向那高峰平台,钻入秘洞,找着角度,准备追踪,可是铜镜已暗,无法追踪。
他立刻掠出,搜集干柴枯技,堆向秘洞,再点燃,火光一亮,照向铜镜,果然反射顶空那面铜镜,再冲天际,有若探照灯,在黑夜瞧来,特别明显。
刘吉登时往上冲,秘洞仍有铁窗隔离。
刘吉挥刀即砍,破窗而出,再冲十余丈,掠向蜂顶,只见得顶上铜镜和一座高峰遥遥相映。
刘吉找了目标,登时展开绝顶轻功掠攀而去。
山峰虽高,更有险崖挡道,却奈何不了刘吉高超轻功,只见得他人若飞燕,不断往上冲去,或借高枝弹飞,或借凸岩蹬掠。
不到两刻钟,已掠往高峰处,那平台上,果然见及铜镜嵌在岩壁上,折射光束则穿过一深深秘洞,里头则漆黑不见。
刘吉心想,苗如玉必定囚在此洞中,而且此洞必定设有机关、地牢之类,准备困住自己。
他认宝刃在手,还怕什么?于是小心翼翼潜入秘洞,并不停喊着苗如玉、李喜金,希望得到回应。
然而声音过处,如泥牛沉海,根本未见反应。
他不得不继续搜寻,终于穿过数百丈秘道,抵达较宽广秘区。
仔细瞧来,四墙一片光滑,敢情全装了铜镜,居中仍有一堆刚刚烧过之火木炭,虽被浇熄,却仍有热温。
刘吉已确定,苗如玉、李喜金方才必定被囚于此。可是现在人呢?难道已被鱼娇娘那混蛋家伙抓走?
他苦笑不已,看来只有先投降,把人引出来,再想办法解决问题,否则他俩若受到伤害,该如何是好?
不得已,他已喊道:“鱼娇娘,出来吧!我输啦!你要什么,我都答应你!”
话声未完,碎闻轰然巨响,震得刘吉耳膜生疼,惊骇扑倒于地,一般浓尘涌灌而来,让人窒息,吓得刘吉赶忙闭气,直到一切尘埃落定,始敢爬起。
第十五章九骚狐狸
刘吉第一眼已见及偌深秘洞已被炸得一塌糊涂,自己已被埋在山底下。
他已然哭笑不得,那老狐狸精果然狡猾,知道自己手中有宝刃,故而干脆炸毁秘道。
如此一来,纵使能以宝刃挖洞逃出,那已是十天八天之后之事,不累个半死,也会饿死!
更何况挖洞不一定能挖出通道。
他苦笑着,这筋斗实是栽得不轻,若是早些答应她要求,或可不会落得如此下场。
怎么办?
他直念着这三宇,难道真的要挖吗?
敲敲四面墙壁,果然全是实心,根本毫无秘道可言。
他苦笑着,只好拿出匕首,准备开挖。
忽而一阵笑声传来,吓得刘吉颤跳,此洞分明已和外界断绝,怎有声音?
那笑声竟是狡猾的鱼娇娘,她道:“小冤家,你终于认栽了吧?这滋味好受吗?”刘吉苦笑道:“我认栽了,夫人在哪?一切听你便是!”他已发现,声音传至石壁一道小铁管,看来此洞的确经过特别设计,想逃,恐怕不容易啊!
鱼娇娘媚笑道:“早说嘛!害得我把心爱的你困在里头,实是叫人不忍。”
刘吉叹道:“我正待表明心愿,你就开炸了,可把我心炸碎啦!”
鱼娇娘哇地一声:“我心好痛啊!等你出来,一定好好补偿你!”
刘吉道:“你什么时候放我出去?”
鱼娇娘笑道:“我得找人挖洞,大概十天半月之后吧……”
“你当真!”
刘吉苦笑,退路愿望,完全破灭。
鱼娇娘叹息道:“谁叫你表现出一副很厉害模样?我只好如此做了……
请见谅,不过现在我已经很后悔啦!”
刘吉苦笑:“一切待我出去再说如何?”
鱼娇娘笑道:“可是我等不及了……”
刘吉道:“等不及又能如何?我在这里,还能替你服务吗?”
鱼娇娘闻言,呵呵荡笑起来:“哇哇哇,你好色啊!说得我春心大动,实在想一口吞了你,可是,又有何用?隔了这么一座大山,我只能强忍爱欲,待你出来再说了!我的另一种等不及,是想要你那把宝刃,还有你身上的药啊!”
刘吉干笑:“我困在这里,怎能给你?”
鱼娇娘笑道:“这通话管直通你那头,待我放绳索下去,你将宝刃绑着,我自可取出。”
刘吉皱眉:“行吗?我的刀不小,何况通话管若有转弯,岂非卡死了?
”
鱼娇娘道:“放心,此管直得很!”
刘吉道:“好啊!你待把绳索垂下来便是!”
鱼娇娘登时欣喜:“马上即来!真是我的心肝宝贝。”
她似乎早有准备,立即垂下绳索,已听得咔啦咔啦响声。
刘吉暗道,宝刃岂可给人?若真如此,自己岂非毫无进出一日?当下暗暗决定,先挖洞再说,免得困死于此。
于是他抓着宝刃,往石墙敲去,全靠着声音判断,何者较为厚薄,选了一处方向,立即挖去。
还好宝刃锋利,划切起来,甚是利落,挖掘进度比想象中容易许多。
那头通话管己传出鱼娇娘声音:“够长了,看见绳索没有?”
刘吉其实已见那垂着石块的细小绳索已穿出小管,他却故意喊道:“没见着,会不会中途卡住了?”
“怎可能?”
“可是真的没看见!”
“待我发掌通通看!”
鱼娇娘立即劈掌贯劲于小管中,呼呼暴响声音直传秘洞,刘吉只好放下开挖工作。
回到通话口,将绳索扯断,然后拿起石块猛敲管子,装出落石滚动声,随即叫道:“出来了出来了,哎呀,用力过巨,断掉啦!”
鱼娇娘一愣:“怎会断了!”
刘吉道:“就是断了,大概太用力吧!”
鱼娇娘斥道:“是不是你在搞鬼?”
刘吉暗笑,却满声无奈:“我搞什么鬼?是你技术不够,再来一遍看看!”
鱼娇娘恨恨说道:“要是让我知道你搞鬼,必定让你死在里头!可恶!
”
刘吉叹道:“我现在能选择什么吗?”
鱼娇娘冷哼,再次抽回绳子,绑了石块,往下垂去,刘吉照样如法炮制,将绳索扯断。
鱼娇娘再次发掌欲催石块,刘吉乃表示没看见,鱼娇娘猛又运劲,刘吉又喊太用力,石块己扯断绳索。
鱼娇娘恨得牙痒痒:“留级生,你敢耍我?”
刘吉苦笑:“我哪敢!大姑娘想点其他方法如何?我可比你还急!”
鱼娇娘斥道:“少演戏了!你敢再耍我,小心我先收拾你那狗女友!我会叫一百个男人强奸她!”
刘吉急道:“大姑娘千万不可!我是有心合作,只是你方法不对,不如这样好了,你先把我饿个半死,再把我抓起来,如此岂非一举双得,我还能不交出宝刃吗!”
鱼娇娘一愣:“这倒是好方法……”冷邪道:“你干嘛告诉我这些?你有何目的?”
刘吉苦笑:“我哪还有什么花招可耍?被你困在这里,我除了想活命,我还能耍何名堂?大姑娘行行好!理智一点,十天八天后,我照样任你摆布,除非你这秘牢另有出路,怕我穿透,才急着想要宝刃。”
鱼娇娘闻言呵呵笑起:“放心!无路可走,我只是想早日到手,早日放你出来,你既然要挨饿,那就随你吧,反正受苦者又不是我,而且,我多的是时间,且看你怎么表现了!”
说完哈哈大笑。
刘吉苦笑道:“我的表现即是乖乖准时等你把我扛出去便是啦!”
“最好是这样!咱们十天后见!自己保重!”
鱼娇娘说完后,大笑不已,扬长而去。
刘吉只能苦笑。
他直觉必有人窃听,于是故意苦叹不已:“好端端地,惹什么麻烦?如今落得如此下场?我倒希望一切重头再来,先给她宝刃、灵药,保住自己性命再说,待有机会再抢回来不迟啊!”
真心话当然不会心甘情愿交出宝物,鱼娇娘果然去而复返,窃听此话,暗暗得意,道:“落入我手中,还容得你再抢回?下辈子吧!”这才放心走人。
刘吉感概一阵。
突然把通话孔塞住,以防声音走滑,随即拼命往那岩壁挖去。
他得在短时间内挖出通道,否则真的会饿死而落入妖女手中。
那宝刃落处,一块块岩石掉落下来,秘洞慢慢深入。
然岩块一多,又自碍手碍脚,他忽而想出妙招,行将岩壁切下无数石块,再一次反掌,将石块拖吸出来,终于增加不少速度。
然而越是深入,此法又渐渐失效,他只有拼命开挖,像老鼠似地边挖边拨,身子永远保持直线钻前。
秘洞渐深,他却奋战不懈,纵使过于疲累,亦只是趴在地上稍作休息,随又挤劲开挖。
如此天旋地转般不断挖掘,也不知过了多久,只觉空气渐渐稀薄,他只能退出,打开通话口,硬把空气吸进逼出。
如此连做三次。
秘道已挖长数百丈,刘吉几乎脱尽力道,正想放弃,稍作休息之际,突然叭达一响,一刀已剌穿岩壁。
他怔喜不已:“已挖通了!”
兴起之余,他干脆劈掌迫去。
砰然一响。
果然击出大洞,整个人滚跌出去,已自哈哈解嘲笑起,“终于脱困了……”
话未说完,忽闻一老成声音传来:“还早得很!”
刘吉突闻声音,吓若见鬼,赶忙滚跳而起,匕首对准发声处,始见得一位披头散发,状若流浪汉之老头,他两眼凝视深深,似在看笑话。
刘吉怔道:“你是谁?”
那老头淡声道:“跟你一样是男人!”
“废话!我是说,你何方神圣?是敌是友?”
“此地神圣,敌友不知!”
“这是什么答案?”
“标准答案!”
刘吉斥道:“你难道不怕我宰了你。”
那老头道:“请便!反正我生不如死!”
“你?”
刘吉这才注意到他双手双脚全被锁住,不禁皱眉:“你也是囚犯不?”
那老头颔首:“所以说,你别高兴太早,挖了老半天,可能白挖了!”
他目光示意,外面还有一道铁栅门。
刘吉见状,倒也呵呵笑起:“我是神仙无敌,没有任何地方可以困住我!老头,只要你跟我说实话,说不定我会带你出去!”
老头瞧他说得自信满满,眉头一皱:“你当真能破此牢?”
刘吉道:“你不必问,只要告诉我你是谁?被谁困在这里?”
老头轻轻一叹:“老朽叫康青原,是赏枫楼楼主。”
刘吉乍闻,惊笑道:“啊哈!你是此楼楼主?那你一定是鱼娇娘的姘头了!”
康青原干声叹息:“往事不堪回首啊!”
刘吉道:“是不是一失足成千古恨?”
康青原默然点头:“你也是吧?”
“我?呵呵!可没你那么色!到现在我还没有失足,只是有点恨而已。
”
“那她为什么把你囚起来?”
“她想逼良为娼!”刘吉呵呵又道:“我抵死不从!因为我要立贞节牌坊!”
康青原哭笑不得:“这年头像你这种男人已不多矣!”
刘吉笑道:“所以我才特别珍惜,你说说看,你是如何贞节不保?”
康青原轻叹,不久道:“鱼娇娘来时,一脸清纯,且孤苦无依,我便收容她了,谁知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