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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是!”田叶青颔首:“一次解决!”
胡一鸣道:“此事我也耳闻一二,却未证实,现在听来,做乎真的了…
…”
刘吉叹笑:“他倒大手笔,竟然把此庄院一次输光……”
李喜金跳着眉头,甚想看看这赌鬼模样。
胡一鸣道:“他本就嗜赌如命,似乎无所不赌,只是庄院这一把,实在赌得够猛!”
刘吉道:“不但是他,钱老头也很猛,不是吗?”
胡一鸣干笑:“这倒是在意料之外!”
田叶青道:“钱老爷早就看上他这如玉庄了。”
刘吉颔首:“钱老头的确是见之必得之人。”
田叶青道:“本来钱老爷想花钱买下,可是西门玉虎根本不卖。”
刘吉道:“为啥?他出价太少?”
田叶青道:“不是!”
刘吉道:“这倒出乎我意料之外,后来钱老头用何方法逼他赌这把?”
田叶青道:“纵使当时西门玉虎已不怎么有钱,他仍不肯把祖产卖掉,只是后来喝了酒,终于把庄院输去。”
刘吉道:“就这么输光?”
“不,分好多次!先是赌钱,但西门玉虎已无银子,越欠越多之下,终于把庄院输去,当然,一夜之间,也够吓人。”
刘吉道:“这家伙倒是有眼不识泰山,竟然跟他赌?何况还喝了酒!”
苗如玉道:“或许因为喝酒才敢赌,清醒时,哪有这份勇气!”
田叶青道:“当时西门玉虎的确醉了,而且又在大庭广众之下,他为争面子,只有赌了,何况他还认为自己会赢!”
刘吉道:“不错,好赌者,都有这种想法,否则他不会去赌。”
田叶青道:“可惜西门王虎运气却糟透了,一路输到底,结果当真把庄院输掉了。”
刘吉道:“跟老狐狸赌,运气当然不会好,他事后必定认为钱老头耍了花招。”
田叶青道:“西门玉虎的确如此认为,但苦无证据,何况他也拿得起,放得下,终将庄院拱手让人。”
刘吉道:“既然如此,他有何怨恨?”
田叶青道:“恨在贞妹身上。他一直以为钱老爷以不正常手段娶走我妹妹,这事使他抓狂不已。”
刘吉道:“那他该找钱老头算帐了?”
田叶青道:“没有!当我妹妹下嫁钱老爷时,他立即收拾东西,悄俏离开苏州城。”
刘吉道:“去了哪里?”
田叶青道:“没有人知道,他也没说!”
刘吉道:“他果真是拿得起、放得下啊!”
胡一鸣道:“他既然已离开苏州城,和今日如玉庄命案有何干系?”
田叶青道:“可惜他两个月前,又回来了。”
众人为之一愣!
田叶青道:“此次回来,他分明就是想找钱老爷算帐!”
刘吉哦了一声,考虑他话。
胡一鸣冷道:“他想找钱老爷算帐,为何要等那么久?”
田叶青道:“两个月并不太久!”
胡一鸣道:“我是说他原先即想报仇,为何要等这么多年?”
田叶青道:“大概自觉不是钱老爷敌手,现在练了奇功回来了吧!”
刘吉道:“现在就能斗得了老狐狸?”
田叶青道:“或许学了什么旁门左道,不过,从他说话中听去,他甚有自信!”
刘吉冷道:“你见过他?跟他交淡过?”
“嗯……”田叶青似在思考该不该回答。
胡一鸣冷道:“你们是同伙人!”
田叶青紧张道:“冤枉!小的曾替他看病,是风寒,吃了一帖药便好了,当时就这样聊开。”
刘吉冷道:“胡说!谋杀人之事,他会跟你聊!”
田叶青急道:“不是聊那些,我替他看病,他总问起如玉庄钱老爷,然后冷笑表示他过的挺好?可惜好日子不多了!小的才如此猜想。”
刘吉冷道:“他不知你和许素贞关系。”
田叶青道:“大概不知吧,纵使知道,我对他也没恶意!”
刘吉哺喃说道:“这可得问他自己了……”问道:“是他找你看病,还是你出诊?”
田叶青道:“是他找小的,小的一眼即认出他是谁,也问出他住在何处,日后有个追踪。”
刘吉道:“他住在哪里?”
田叶青道:“西郊一处山庄,种茶的。”
刘吉转向高化龙,道:“咱们去会会这位奇人如何?”
高化龙道:“只要对案情有所帮助,自该走一趟!”
没有人问胡一鸣,他自动回答:“我没意见!”
刘吉转向田叶青:“你带路吧!”
田叶青愣道:“小的也要去?”
胡一鸣冷道:“你当然去,从现在开始,未得我允许,不准离开本人五丈开外,否则用绑的!”
田叶青轻叹:“放心吧!事情未解决,小的不会离去。”
胡一鸣冷道:“如此最好,大家省得麻烦!”
田叶青轻轻一叹,无言以对。
刘吉问道:“你为何不想去见西门玉虎?”
田叶青道:“不是不想见,而是尚未有心理准备,但现在无所谓了,去就去吧!能水落石出,任何牺牲都是值得的。”
刘吉淡笑:“如此想就对了,这才是男人作风,走吧!”
一言说出,转向苗如玉、李喜金,投以微笑,三人取得默契,立即踏步先行。
田叶青深怕胡一鸣欺负,赶忙跟上。
高化龙稍作交代,亦跟前去。
胡一鸣则殿后,大有老虎赶山羊之态。
一行人终往西郊行去。
第二十一章古宅
西郊外,近山区,一片茶园。
茶园业已荒芜,显得苍凉。
茶园深处,一栋古宅若隐若现。
古宅建筑有若酒楼,若是全新,必定豪华,可惜已斑剥甚久,显得老旧,但古朴风韵犹在。
几层建筑,颇有架势。
门前本有旗台,只剩长竿,接着破旧灯笼,随风飘甩。
一股落漠孤寂隐隐泛出。
灯笼犹可见及“茶”字,大概此楼原是卖茶之用。
大门旁果然嵌着一青石园,显有“天茶楼”三字。
可惜石匾旁又加两张本是红纸,却贴得发白之字条,写着“今天不卖茶”
,以及“拒绝借宿”两句。
高化龙回想童年,此处曾盛极一时,自己倒不时溜来戏耍。
他还记得茶王李元化所种之茶,远近驰名,但李元化一死,此楼立即没落,一直到现在,已乏人问津。
刘吉第一次见比捂桐还高之茶树,就在门口,枝干足足有腰身这么粗,恐怕有数百年了吧!
无暇回味,胡一鸣已敲向大门两个铜环。
“咔咔咔”,脆响声传出。
门内立即应声:“谁?”粗沉有若中年人。
有人回话,胡一鸣倒是吃惊,立即示意田叶青。
田叶青登时应声:“是我,田叶青!”
那声音更沉道:“是田大夫!”
脚步声立即传出。
那步伐似若酒鬼,叭叭重响,让人闻来身形亦跟着发晃。
叭叭叭叭几声,停在门前,大门未开,酒气立即冲鼻,众人为之东张西望,里头果真住个酒鬼?
门扉终于打开了。
众人立即见着这个酒鬼!
只见一副老态,头发乱七八糟,胡子亦乱七八糟,一身青布衣衫邋邋遢遢,尽是酒渍,宛若街头流浪汉。
唯一干净者,大概是手中抓着那瓶酒吧!
里头未点灯,所有门窗全封起来,还糊厚纸,一片阴森黝黑,说它阴曹地府,也没有人会反对。
两眼却血丝满布,很难把他和活人想在一起。
田叶青怔诧道:“你的脸怎变得如此之白?”
比起上次,简直无法想象。
那人哈哈醉笑:“我白?不是越白越美?我喜欢白,'奇·书·网…整。理'提。供'越喝就会越白!哈哈哈哈!”又灌几口酒。
刘吉问向田叶青:“他就是……”
田叶青默默点头。
刘吉征询意见般瞧向高化龙,他亦点头表示错不了。
刘吉道:“他以前就醉成这个样子?”
高化龙道:“以前潇洒得很,而且喝酒甚有风度。”
刘吉轻叹:“时隔几年,全变了样,幸好你却还认得!”
高化龙道:“我是看他眉毛尖长,和老虎差不多,才作此判断。”
胡一鸣桄然:“我也看出来了,他的确是西门玉虎没错!”
刘吉道:“看来他跟钱老头差不多嘛,都是老头一个!”
高化龙道:“以前他是比钱老爷年轻甚多,那时或许保养好,现在沦落市井,自然老化了。”
西门玉虎此时已眯着醉眼瞧向众人,笑的甚邪:“哇哇哇……来了不少客人……”醉中带着醒意,转向田叶青:“这是……”似有难言处。
田叶青笑道:“有点儿事,就过来了……”
西门玉虎怪笑:“找我的,准没好事……”瞄向众人,打量什么。
刘吉凝视着他,含笑道:“老头,年纪不小了吧?”
西门玉虎叹笑道:“很少人叫我老头,不过,算是很多啦,对于现在的我来……”神态有些怅凉。
刘吉道:“今年贵庚?”
西门玉虎道:“有必要知道吗?……三十七八吧?”
刘吉皱眉道:“这么年轻?”
西门玉虎道:“怎么?这副长相,一定得五六十岁才行?”
刘吉笑道:“不错,这很容易引人误会!”
西门玉虎道:“你认为我在说谎?我又不是女人,怕什么?几年前,他们全说我三十岁不到呢!”
哈哈怪笑中,又灌了几口酒,感慨又道:“只不过短短的三年,我竟然会老了二十来岁!”
刘吉道:“你自己都没察觉?”
“那又如何?”
“你似乎心已死!”
“死了!是死了!”西门王虎惟声更叹,烈酒猛灌。
刘吉道:“你还念念不忘几年前那件事?”
西门玉虎哈哈怪笑:“是吗……你似乎比我更难忘记那件事。”
刘吉默然不语,凝目瞧他表情。
西门玉虎怪笑后,又是一声轻叹:“其实我已经想尽办法在忘记那件事!
结果还是忘不了!”
刘吉道:“你喝酒,莫非也是为了忘记此事?”
西门玉虎稍稍颔首:“这本是个好方法,可恨最近渐渐失效……”
“麻痹了?”
“或许是吧!”
西门玉虎笑道:“也可以说,我酒量越来越好了!”
他瞧向众人,忽然想到什么,哈哈一笑:“远来是客,怎好立在外头,请进!别的没有,烧酒倒有几壶。”
说完招招手,先行回坐厅前那张唯一较干净的四方桌。
桌上摆了一大坛酒,他想想,往左墙原是茶柜处,抓来大碗,摆于桌上,便斟起烈酒,五六碗全斟得满满。
众人坐于桌前,似乎总觉不甚卫生,没有人举杯饮酒,却闻得酒香四溢,倒是陈年佳酿。
此屋原是品茶之楼,设计有若客栈饭馆,可惜已没落,桌椅尽收于四角,沾染尘垢,蛛网。
就是楼梯的扶手,也全是脏尘,宛若荒宅,让人觉得有若身处鬼屋之中。
西门玉虎举酒相敬,先干为敬,众人只作样子打发过去。
他却不在乎,淡淡笑道:“大老远跑来,只对我的过去感到兴趣?”
西门玉虎道:“换做你,你敢吗?”
“呃……不敢!”
刘吉笑道:“哪是找死!”
西门玉虎叹声道:“所以我不觉醒都不行!”
刘吉道:“那许素贞呢?”
“她?”西门玉虎一愣。
刘吉道:“你就如此甘心放弃?”
西门玉虎轻叹:“算了,女人要走,谁都留不住,何况我输了如玉庄,她根本不会再跟我……”
刘吉道:“你认为她爱慕虚荣?”
西门玉虎道:“至少她已经嫁给钱老头,足足大她三十岁的老头!”
想及痛心事,他又猛灌烈酒。
刘吉皱眉道:“看来,你似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