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想及痛心事,他又猛灌烈酒。
刘吉皱眉道:“看来,你似乎越喝越醒,千杯不醉!”
西门玉虎道:“我还能醉吗?一醉输掉如玉庄,再醉岂非输掉性命?”
刘吉道:“会珍惜生命者,总算还有救!”
西门玉虎帐笑:“可惜有时候活着还比死了难熬!”
刘吉道:“你看来就是那种人!”
西门玉虎道:“我希望我不是!”
“可惜你就是!”刘吉道:“所以我得问明白,你方才所言,完全是真话?”
西门玉虎一愣,随即说道:“我己经落魄到如此的地步,已是众人皆知之事,有何好隐瞒?”
刘吉道:“包括陌生人?”
西门玉虎道:“对你或许陌生,但那两位,我一点也不陌生,你是他们伙伴,而且一直在问话,当然关系匪浅,我该知道你来路,用意。”
胡一鸣、高化龙一愣,同声道:“你已知道我是谁?”
西门玉虎道:“知府贴身保镖,秘密总捕头胡一鸣!快剑庄少庄主高化龙,我说得没错吧!”
胡一鸣满意笑道:“难怪你有问必答,敢情是认识我胡某人!”
西门王虎瞧向刘吉,淡笑:“却不知这位……这二位……”转瞧苗如玉和李喜金二人。
刘吉道:“在下刘吉,两位是我友人。”
高化龙道:“或说神幻无影刘千知之子,你更能明白。”
“刘千知之子?”
西门玉虎目光闪动,难得露出一抹惊诧笑容:“难怪高兄如此尊重,原来来头不小啊!贵客光临,实在得敬上三杯!”
说完,举酒先敬先饮,咕噜咕噜,足足喝下了一大瓶,却不见醉意。
刘吉意思意思喝一口,倒见香醇,道:“如此美酒,这样喝法,不怕遭塌?”
西门玉虎笑道:“别的没有,像这种酒,地底埋了最少千百坛,呵呵,该是老祖宗替我省酒钱才埋的吧!”
刘吉笑道:“有机会倒想喝个够!”
“现在不行?”
“有人在此,你说行吗?”
“呃……想必有事?”
“不错!”
“专程找我有事?”
“不错!”
刘吉道:“我们有些问题实在无法解决,所以想前来请教。”
西门玉虎道:“看在武林奇人刘千知分上,我有问必答,知无不言!”
刘吉道:“这么真诚?”
西门玉虎道:“那是先见之明,我这能耐,想瞒武林奇人,那是做梦,干脆大方一点了。”
刘吉干笑两声:“呵呵言重了,既然如此,我就不客气啦,这就请西门兄回答。自从那一夜赌输如玉庄之后,你到哪里去了?”
西门玉虎道:“什么地方也没去,就躲在这里!”
“哦!”
“老实说,当时的我心灰意冷,脸面己无光,除了躲之外,难道还在外头让人家看笑话么。”
想及往事,西门玉虎不胜唏嘘。
刘吉道:“有人却说你远走他乡!”
西门玉虎道:“没这回事,我还有祖产,怎可能一走了之!”
“当真如此?”刘吉不禁转向田叶青,想征得答案。
田叶青紧张地道:“他明明远走他乡,我亲眼所见,几天前看病,他也说过刚回来不久的!”
西门玉虎道:“我总得去收田租吧!除此之外,从未离开这里,公子不信,可以问问附近居民,看看是否认得我这酒鬼妖道!”
刘吉道:“为何叫你妖道?”
西门玉虎道:“有时我习惯穿大袍,又不扎紧,有时喜欢手持木剑乱耍,他们便叫我妖道。他们说我这里是鬼屋,我干脆装道士驱鬼,久了,便叫开了。”
刘吉瞧他一脸鬼样,倒也相信此屋不闹鬼都不行。
他问道:“你去收田租,要多久?田产在哪里?”
西门玉虎道:“石湖那头,来回不到十天,少侠只要去问西门王产业,立即就会明白。”
胡一鸣皱眉道:“原是西门王,当年猛将,晚年退休,受封不少土地……
”暗道,可惜已被败得差不多了。
刘吉道:“我倒非怀疑你没田没地,只是田大夫说你三年前已离家出走,两月前才回来,我不知该信谁的?”
田叶青急道:“西门玉虎,你那天明明如此跟我说过的。”
西门玉虎皱眉道:“有吗?我何时跟你说过什么?”
田叶青道:“你生病时,到我药铺取药,还请我喝酒,难不成你全忘光了?”
西门玉虎道:“哪有忘记,我们还在附近天香楼喝得过瘾,就是没提过我离家出走一事。”
田叶青急道:“我看你是喝醉了,忘了!”
“怎会醉?我还记得喝去两瓶烧刀子,一瓶女儿红,叫了五样小菜,最后还加了一道糖醋鱼肚,你还说好吃极了,我怎会记错?”
田叶青道:“喝了三大瓶酒,还不醉,我只喝两杯而已!”
西门玉虎笑道:“那叫什么大瓶?酒楼的酒瓶简直比杯子还不,加在一起,远不如两大碗,凭我现在酒量,会醉?实在有点想笑掉大牙!”
田叶青道:“可是你明明走路东摇西晃,那是醉步!”
“嘿嘿,醉步使人舒服!”
西门玉虎道:“那是我的习惯,试问,我若醉了,怎会自己去结帐,二两八钱,我给了,五两银子,掌柜要找钱,我说不必,他便再送三瓶女儿红,走到路上,有个小鬼在卖糖葫芦,一支三分钱,我买了二十支,六十个子儿算得一清二楚,然后,要他送给其他小鬼吃,落个皆大欢喜,你说,我是醉了?”
田叶青为之一愣!
没想到他记得如此清楚,这根本非酒醉者所能办到的事啊!
刘吉瞄向田叶青,似笑非笑道:“他说的可是真实?”
田叶青无言颔首,嗯了一声。
刘吉转瞧西门玉虎道:“当时你和他聊些什么?”
西门玉虎道:“什么也没说,照我记亿,只聊些伤寒、戒酒之事,他倒希望我能戒酒,还有……”欲言又止转瞧田叶青,不知该不该说。
田叶青冷道:“有良心,便把实话说出!”
西门玉虎道:“你当真愿意?”
田叶青冷道:“在此地,我没什么不可告人之秘!”
西门玉虎道:“既然如此,我便放心直言了。”考虑着该怎么说。
刘吉道:“敢情你们还有秘密?”
西门玉虎道:“其实也不是什么秘密,而是一种协定而已,他出钱租我一间房子,要我替他做些事……”
田叶青闻言怔诧道:“你说什么?我租你这破房子?你别胡诌了行不行?
”西门玉虎道:“我哪敢胡诌呀!两月前,你明明到过此,说要租我的房子,难道你敢否认?”
刘吉盯向田叶青:“真有此事?”
“有……”
田叶青脸面煞变:“可是,那只是来此试探,随便说说而已。”
西门玉虎道:“订金都付了,岂是随便说说!”
“我没有……”
田叶青仍想辩解。
胡一鸣已喝道:“先给我住嘴,没问你,不准开口。”
此语喝出,田叶青顿时僵住,不敢乱言。
刘吉瞄向他,道:“你说过只见一次面,怎变成这么多次?”
田叶青急道:“当时情急,我简要说说而已,谁知他会舌灿莲花,胡言乱语。”刘吉道:“不管如何,等他说完,有意见你再说,否则闹来闹去,对任何人都不利!”
田叶青默然点头,狠狠瞪了酉门玉虎一眼。
刘吉瞧他已平静,始再问向西门玉虎:“他何时租你房子?”
西门玉虎道:“大约两月前,正确时间记不清了。”
刘吉道:“租金多少?”
西门玉虎道:“五百两银子。”
“五百两?”刘吉道:“这么多?只租两个月?”
西门玉虎道:“没错!”
“租整楼?”
“只租一间。”
“一间?”
刘吉不禁想笑:“这么好赚之事,并不多见!”
他瞧往田叶青,他脸色更青,一副咬牙切齿!
西门玉虎道:“的确好赚,不过,我还得做些小工作才行,但怎么算都划得来。”
刘吉道:“什么工作?”
“养羊!”
“养羊?”
刘吉怔愣:“养在楼顶?”
西门玉虎笑道:“是拿羊养东西,两天一只,其实并不难!”
刘吉道:“养什么东西?”
西门玉虎欲言又止,终于还是说了:“养一群拇指大的毒蜂。”
“杀人蜂?”
刘吉不禁一愣!
众人更是睁大眼珠,不断来回瞧于西门玉虎和田叶青之间。
田叶青冷迸几字:“全是一派胡言,我看是你自己养的吧!”
没有人再信他的话,目光全落于西门玉虎身上。
胡一鸣道:“是不是杀人蜂,全身黑色者。”
西门玉虎道:“是什么蜂种,我并不清楚,只知道一大群,黑成一团,嗡嗡狠叫,听来甚是可怖!”
刘吉道:“你怎会愿意把房子让人养蜂?”
西门玉虎道:“只要不是用来奸淫掳盗,我有何理由拒绝?何况五百两,对于现在的我,可说是一大笔数目,我更无拒绝必要,而且只要一小房间,怎么算都划得来。”
刘吉哦了一声,不置可否!
西门玉虎道:“当然啦,在得知他要养蜂之下,我是有意见,但他说那是一种药蜂,不会蝥人,只用来配药,我也就信他几分,可是日后怎么看都不像是乖乖蜂,只有少惹它为妙了。”
刘吉道:“只配药?配什么药?”
西门玉虎道:“这只有他自己明白了。”
田叶青暗骂一句:“配毒死你之药!”
刘吉瞧他一眼,淡然一笑。
田叶青欲言又止,终于轻叹不语,一切等对方说完再说吧!
刘吉道:“你不觉得以羊喂蜂,养法甚是怪异?”
西门玉虎道:“是有一点,但既然是特殊蜂种,且用来配药,反正自古秘方多的是,我哪还想这么多。只是黑蜂越来越多,食量渐渐加大,倒让我担心不少。前几天要他多送山羊过来,他却说快要用不着,要我别管,我只好随他了。”
胡一鸣道:“他怎说用不着?难道想宰杀毒蜂了。”
西门玉虎道:“我也是如此想,毕竟养这么久,也够肥了,可以下药啦!
”
胡一鸣冷笑,此举当然亦可解释成——只要杀了钱老爷,毒蜂已无用处。
田叶青还是一味咬牙,不吭一字。
西门玉虎灌口酒,又道:“其实,我仍颇为担心那蜂群,尤其在最近,老是吃不饱之下,几乎天天夜晚往外飞冲,直到天亮才回来,不知在搞什么鬼!
”
胡一鸣心神一紧:“它们最近时常飞出去?”
西门玉虎道:“不错,大概饿昏头,自行去觅食了吧!”
刘吉道:“你亲眼所见?”
西门玉虎道:“怎能不见?千万只一大群往外冲,简直像蝗虫大阵,吓得我把门窗全封死,深怕它们倒飞回来,把我吃了!”
刘吉道:“你不是说那是间房子,密闭的吧?毒蜂怎会飞出?”
西门玉虎道:“哪有密闭,田叶青早就留了出口,让蜂群可以进出外头,就像养鸽子,此房只是它一个窝而已。本来倒也相安无事,只是最近饿着了,每天夜晚即飞出,直到深夜才回来。
几天前更是嚣张,一去三天不见踪影,直到刚刚才全部飞回,看是逮着了一头大野牛,吃得过瘾吧!”
刘吉怔诧:“毒蜂曾失踪三天?”
西门玉虎道:“如此饿法,失踪几天并不稀奇!”
刘吉道:“它们去了哪里?”
西门玉虎道:“我又不会飞,怎知它们混到哪去?”
刘吉道:“总该有个方向。”
西门玉虎道:“这倒是略知一二。反正群蜂飞窜亦十分壮观,我总会偷偷潜到外头瞧瞧,虽是夜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