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古时候那些爱情-第58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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细密的汗珠。
  殿中的百戏已然演罢,《九宾彻乐》刚刚告一段落,小娥她们这一支乐舞便在一阵清越盈耳的箜篌声中开了幕。
  这是据《诗》中《凯风》演绎的一支舞,颂叹母子之间的深情厚意,今日正值太后寿辰,这乐舞也算是应景。
  左大娥自幼便擅长音律歌舞这些,会击磬,谙琵琶,且尤善巾舞,而小娥则只有这竹籁尚算娴熟……能来千秋万岁殿献艺,于宫中的婢女们而言是极难得的机会,若是有幸入了哪位贵人的眼,或许便能籍此离开掖庭,再不必背负着罪奴的身份……真是做梦都不敢想的好事呢。
  而左氏姊妹便是因着才艺出众,在一众宫婢的艳羡中得了这机会。
  现下,左小娥强迫自己静下心来,什么都不去想,只横了竹籁在唇边,凝定神思,和着众人的节奏,伴着殿室居中的纁红色藻席上舞伶们曼妙的身形步法,缓缓吹奏起来……
  幸亏那天,有那个吹叶的少年——不,是清河王,和过她这一曲《凯风》。他实在吹得极好,吹叶的音色本是极细幽脆悦的,但却有些不可思议地给他吹出了沉缓哀凝之感,仿佛真的就是那样一个哀哀切切地思念着母亲的孩子一般,情切意深,令闻者不由动容。
  此际,殿中乐舞正酣,却有一个属于稚气少年的清润嗓音,清晰地响起:“陛下,你瞧那个吹竹籁的小丫头如何?”
作者有话要说:  明天会双更,握拳!
  

☆、刘庆与左小娥(三)

  闻言,刘肇抬眸看向了左小娥的方向,片刻后,十一岁的稚气少年略微沉吟,道:“这竹籁技法虽娴熟,在宫中伶人里也算不得佼佼,倒是难得她这般年纪,竟能奏出这曲中沉敛的哀意,情意深切……殊是不易。”
  “阿兄为甚会留到她?”虽贵为九五之尊,但少年天子还是像幼时那样,称刘庆为“阿兄”。他其实一向是清冷沉敛的性子,同这个兄长在一处时,才会分外活泛,露出些少年人的模样。
  “那个小丫头方才入殿时模样呆得很,亏得后头有人提醒才没跌了跤……我一时技痒,险些便出了手!”刘庆手中拈着一粒自盛放果品的玉盂中取出的圆润龙眼,目光落向左小娥的方向,唇角微微勾起一丝促狭笑意。
  “这些宫人若在贺宴上失了仪,依规制,是会受重罚的。”少年天子似是见惯了这般情形,语声里平静里带了些许无奈“阿兄便莫要捉弄她了。”
  自他俩幼年时起,兄长刘庆便是玩闹的行家,斗鸡走犬、六博投壶、秋千蹴鞠样样精熟,而尤其擅长打弹丸,几乎例无虚发……孩提时,他便曾领着年幼的弟弟偷偷藏在宣明殿大道旁的松萝架后,随手捡了几枚小石子,一粒粒打出去偷袭自这儿入宫觐见的朝官,看他们莫名被弹落了头上章甫冠或手中玉笏板时的惊惶模样,两个小童便躲在暗处捂嘴闷笑……那实在是他们枯燥无味的童稚岁月里难得的趣事了。
  而后年纪渐大,刘肇因身为太子,负着储君之责,于是便日日被诸位严谨博学的师傅们拘在书房学文练字,研习经史……性子便日复一日沉敛清冷了起来。而刘庆则乏人管束,是以一直过得惬意自在,六七年下来,依旧是这般任性而为又疏懒惫赖的顽童模样。
  在宫中众人看来,清河王一向行事任性,孩童似的顽皮不羁,而陛下则沉静冷清,少年老成。所以,虽是年纪小了一岁,但陛下平日里倒比清河王更似兄长模样。
  “唔,那将她要到我宫里怎样?”刘庆桃花眸里流出几分笑意,颇是玩世不恭“这样呆呆笨笨的小丫头,放在身边定然有趣得很。”
  刘肇闻言,垂眸思量了一眸,正欲开口,却是另一个清柔的嗓音先响了起来“不过区区一个宫婢,赐予阿庆有甚干系?”
  窦太后目光已落向了这边,显然将方才兄弟二人的言语尽听在了耳中,她神色温暖,艳丽的眉目间流出几分柔和笑意,一派端庄亲和的慈母模样:“这些奴婢本就服侍人的,阿庆喜欢,尽他高兴便是了。”
  “今日这一众婢子伶人倒也算不错,阿庆还有无入得眼的?”她目光淡淡扫过殿中正倚歌起舞的的韶华少女们,温声问道。
  “母后既开了口,那儿便恭敬不如从命了!”刘庆闻言,稚气未脱的面庞上仿佛霎时泛开十二分的惊喜雀跃,一双桃花眸落向殿室居中处,目光定格在一群舞伶中的左大娥身上,神色似乎焕然一亮,道“那个跳巾舞的丫头顶出众,孩儿府中正少这般伶俐的舞伎,也厚颜向母后讨了来罢!”
  “自无不可。”窦太后眸子里带出几分意料之中的安心来,而后便十分慷慨地点了头,又向天子刘肇道“还有余下这些宫婢,皆分赐下去,让在场的诸王随意挑罢。”
  刘肇微微默了一瞬,方应道:“好。”
  …………
  “胡闹!”温德殿中,响起了一个颇具威严的女声,仿佛已是怒极,原本温宁淡和的语声竟生生带出了几分厉然来。
  三丈见方的殿室布置得颇是简净素致,殿顶张施了雪青色的细缣承尘,南壁上绘了幅笔致淡雅的青绿山水图,清晨熹微的昀光自半启的菱格纹雕花窗扉透了进来,在润青色的细篾簟席上散落了一片斜长的菱花格光斑,为室中添了许多明亮颜色。
  黑地朱绘的鹤纹漆案前,中年女子一袭素淡的松花色襦裙,清宜和婉的眉目间却透了几分端严。而此时她神色急怒,眉峦微竖,正附着双掌,恚然向眼前的稚气少年斥道:“掖庭出来的人竟也敢收,殿下……究竟是给甚么迷了心窍?”
  “傅母……”刘庆姿态恭谨地立在一旁任她训诫,仿佛犯了错的乖巧孩童般,温顺地恭垂着头,认错道“都是阿庆不好,您莫要生气了”
  “竟晓得自己错了么?”见他这般模样,傅母卫氏语声稍稍和缓了些,但怒气犹是未褪“殿下几时竟这般自作主张起来,也不同老身商议一二?”
  若是同您商量,她们俩儿是断然进不了温德殿门的……小少年心下默默道。
  “傅母,那左氏姊妹,当真不是太后有意安插到我这儿的耳目……”他飞快抬眼一瞄,见自家傅母面色稍缓,于是便试探着小声开了口。
  “殿下才识得她们几个时辰,便这样儿失了轻重?”卫氏闻言,刚刚稍见平抑的怒气瞬时又回泛了起来,更因忆起了昔年旧事,神色间另添了些许愤色“自你出生起,前前后后她是打过多少主意,这些年里,被以各样儿名目送进来的眼线几时少过?”
  “以往那些,好不容易打发了,如今殿下倒好,竟是主动将掖庭的罪奴往自己身边揽……”说着,她阖上了眼,语气里已带了沉沉的叹息。
  小少年见状,心下暗暗叹了口气……卫氏她着实是气得狠了,看来,还是老老实实坦白罢。
  “其实,”刘庆抬了眸子,犹豫了一瞬后,开口向她道“其实,阿庆之前便认得她们的。”
  闻言,傅母瞬时讶异地挑高了眉头,有些惊疑道:“以前便认得?于何时,在何地认得的?”
  “三日前,掖庭。”小少年微微垂了一双桃花眸,敛着自己的情绪。
  “三日前……掖庭……”那傅母微微思忖了一瞬,轻声重复了句,而后面上蓦然变了色。
  “殿下……三日前竟是又去了掖庭!”她目光凝视着眼前才十一二岁的小少年,刹时急怒,但一双清和的眸子更多的却是担忧与心疼。
  ※※※※※※※※※※※※
  《秦汉风俗通史》
  【傅母】当时负责辅导、保育贵族子女的老年妇人。《后汉书·五王世家》载:和帝赐诸王宫人,(左大娥、左小娥)因入清河第。(刘)庆初闻其美,赏傅母以求之。
作者有话要说:  坚持到两点钟,终于搞定一更,太困了……明早再细细捉虫,亲们晚安。明天十点前二更奉上。

☆、刘庆与左小娥(四)

  
  “傅母,您莫要担心了,”小少年见状,反而连忙走近了半步,上前去屋着她的手安慰道“阿庆已去了这么些年,不是也好好的……避开那些守卫容易得很。”
  “而况,即便被发现了又怎样?”他微微扬了一双入鬓的长眉,眸子里是罕见的清冷“我年纪尚小,还扣不上秽乱宫闱的罪名;再者,她恐是一点儿也不想要我的命,犯不着拿此事大做文章;再说,恐怕我愈胡闹……许多人便愈安心。”
  稚气未褪的少年说到这儿,却是一时间沉默了下去,又静了好一会儿才道:“而且,那怕露了行藏会惹出大祸……阿母的祭辰,我也总要去陪着她的。”
  卫氏闻言,蓦地心下一恸,揪痛得几乎说不出话来……这,从来都是个让人心疼的孩子呢。
  七年前,贵人她无端端便获了罪,而后便被幽禁于掖庭,母子相离。
  四五岁大的稚童尚不明白什么叫“废太子”,但却镇日里眼巴巴守在宫门边,痴痴等着阿母回来,从天明等到一直到日落……不哭不闹,但就是莫论怎么劝,天幕黑透也守在门傍不肯回屋。
  后来啊,就传来了贵人姊妹双双自尽的噩耗……凄凄冷冷地死在掖庭暴室。
  不及五岁的孩子,就那样不管不顾地一路疾奔,跑到了掖庭。暴室的屋子已然清理过了,未留丁点儿痕迹。小小的孩子为了避开宫人,就躲在暴室近旁的一株棠棣树上,静静看着那间母亲自尽而亡的屋子……他就这样在树上过了夜,天明后才回来,却是一双眼睛已红肿得看不出原先模样。
  而自那以后……她便再未见这孩子落过泪了。
  只,每年六月间,逢母亲的祭辰,他都会避开耳目,悄悄去掖庭暴室边呆上一晚,常常便在树上过夜。
  “唉……”卫氏看着眼前已然日渐长大,机变聪颖,城府渐深的孩子,心底里只一声叹息……殿下他这般懂得利益得失,却惟在母亲的事上执拗得近乎顽固。
  以往她已劝过了多少回,如今竟还是……
  “阿庆在掖庭遇着那左氏姊妹时,她们便在暴室外练曲子,那小丫头将一曲《凯风》奏得不成样子,我一时义气便吹了叶相和……之后,便露了行藏。”小少年神色已然平缓了过来,细说着当日的之事“我原是想胁迫她们缄口的,谁料一问之下,这一双姊妹……竟是左圣的侄女。”
  “左圣?”卫氏闻言,亦是神色微微一滞。良久之后,方才自恍然之中回过了神来,既而语声里便带了几分叹息:“竟是他家的女眷呐……”
  当年“生菟巫蛊”案么,左圣也是受了牵连,被处以大辟之刑,家属没官,女眷入掖庭为婢……如今,已整整七年了。
  难怪殿下竟会管了这桩闲事——这孩子虽一惯顽童模样,但心底里其实剔透得很。
  “那,殿下打算如何安置她们?”傅母默了片时,而后问道。
  “当年,左圣坐罪之后,没有被牵连的,都是些亲缘疏远的族人,自那之后也都陆续离开了洛阳,如今探访起来大约要费些工夫。”刘庆凝了神色,认真地思虑道“且,须行事谨慎”
  若给窦氏知道他在查访当年左圣的族人,只怕……也是好一桩麻烦。
  “这些事,便交由老身来安排罢。”卫氏闻言,举重若轻地道“可用的人手里,伶俐细谨的也颇有几个。”
  “在寻着左氏族人之前,这一双姊妹,便先安置在温德殿中罢。”她又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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