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捕快春秋-第210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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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可惜被吸去的热量,却无法被韩若壁据为己用,那具冰寒彻骨的身躯依旧越来越冷。
不到片刻功夫,黄芩也冷得面无血色,全身上下微微颤抖不停。
当他有些熬受不住时,脑中不禁一念闪过:不如暂且离开一会儿,等身上恢复些温暖后,再回来抱着他好了。但转瞬,他又想:连我也熬受不住,他定是百倍于我,又岂可在这等时候放开他?
想罢,黄芩更紧地抱住韩若壁,任由冻彻心肺的冰寒袭遍全身。
不知过了多久,韩若壁勉强半张了一下眼,迷迷糊糊道:“我的脚。。。。。。冷得真疼。。。。。。”
黄芩安慰他道:“你且忍忍,很快就不疼了。”
他知道,内伤的发作是有时间间隔的,等挺过了这一阵,就可以喘口气了。
又过了一会儿,韩若壁不知是笑了一下,还是脸部肌肉无意识地抽动了一下,道:“你说的对。。。。。。已经不疼了。不只不疼,什么感觉都没了,好像被砍掉了一样。”说罢,又昏沉沉地几乎僵死过去。
看来,他的双脚已没有知觉了。
黄芩无声地扶他躺下,脱出两只冰砣似的脚来,敞开自己的衣襟,直塞入最温暖的胸口,再以双臂紧紧护住。
恍恍惚惚中,韩若壁感觉一股暖流从脚底直窜了上来,昏睡中,他‘哈’了声,自言自语道:“原来我的脚还在啊。。。。。。”
快到天亮时,黄芩发现韩若壁身上的寒热之症交替发作的时间变短了,呼吸也平稳、舒畅了不少。他又伸手去摸对方的额头,感觉已不像先前那般奇热奇冷,暂且放下心来。
当他的手将要移开韩若壁的额头时,不经意地碰触到了对方的面颊。立时,对方皮肤上那种滑腻而又不失力量的感觉,仿佛一下子紧紧吸附住了他的手掌,令他流连忘返。
无声地凝望着韩若壁倔强的睡脸,以指腹轻轻描摹着他的眉眼,黄芩的脸上映射出一种深邃难测的眷恋。
忽然,韩若壁剧烈地翻了个身,黄芩惊地一缩手。怕他碰到伤口,黄芩又小心地将他的身子扳正。 然后,他靠着山洞的石壁坐下,远远地,不声不响地瞧着韩若壁那张睡脸,头一歪,也睡着了。
这一夜,他很累。
不知何时,阳光射进山洞,扬起千丝万缕金线,绚烂而温情,使得洞口处将熄的火堆为之黯然失色。
朦朦胧胧中,感觉脸上一阵滑腻湿濡,极不舒服,黄芩蓦地醒来,一睁眼,就对上了韩若壁那双满含笑意的眼睛,距离近得能瞧见里面自己的影子。
那双眼睛里的光芒直射进他的眸子里,似要看透他的肝胆心肺、三魂七魄。
一愣神,黄芩抹了把脸,手心里满是疑似口水的东西。
韩若壁欢喜道:“醒了?”
他的嘴在动,手也在动。
感觉不对劲,一把钳住摸上身的手,黄芩愠道:“往哪儿摸?!”
没了内力,自然挣不开他,韩若壁只得‘唉’了一声,假装一脸正经,道:“我口渴,想瞧你身上有没有水袋。”
瞪他一眼,黄芩放开手,站立起身,黑着脸道:“有也不会在那地方!”
原来,方才韩若壁的爪子尽在他屁股上揉捏了。
韩若壁得意洋洋地哈哈笑道:“都说老虎屁股摸不得,我今日就摸得了一把。”
听他这般胡言乱语,黄芩的脑袋嗡嗡作响,忍怒威胁道:“你还敢说!小心我教训你!”
韩若壁则一副破罐子破摔的样儿,道:“我已被你伤成这样,还怕的什么?”
凑到黄芩身边,他以手掌做了个拿捏的动作,又贼溜溜地笑道:“‘老虎’的屁股。。。。。。手感还真不错。”
见这种时候,他居然还有心思调笑自己,黄芩又气又恼,却是说不过,打不得,拿他没折。
心念一转,他问道:“你精力如此旺盛,莫非元气得复,内伤有所好转?”
一提到伤势,韩若壁便没了精神,敛了笑容,闭了嘴。 
毕竟,真要精力旺盛,他岂能甘心揩油般亲几口、摸几把了事?怕早就施展‘苦肉计’贴缠上去,连耍赖带哄骗地脱了黄芩的衣裤,行那纠缠快活之事了。
其实,目下,韩若壁根本就是‘苦肉’一块,完全不用对黄芩施什么计,也是予取予求。可惜,他还要防着说不准什么时候发作的热症、寒症,是以,就算黄芩听之任之,随他折腾,他也是心有余而力不足了。
韩若壁行到一边,依着洞壁坐下,将一柄青钱捏在指间,高高举起,只睁开一只眼,瞄准了射进洞内的一束阳光,以人眼对钱眼,仔细瞧看起来。
那枚青钱是他刚才顺手从黄芩身上摸来的。
得意一笑,韩若壁边看边道:“‘别人是‘弱水三千,只取一瓢’,我却是黄金万两,但求‘一钱’。” 
说完,他拿眼光偷瞟向黄芩那边,却不见对方有甚反应。
深感无聊,韩若壁一弹手,将那枚青钱高高抛向空中,落下后,又伸手轻松接住,再一弹手,抛向空中。
就这样,青钱被抛起,落下,被韩若壁接住;
又被抛起,落下,被韩若壁接住;
再被抛起,落下,被韩若壁接住;
继续被抛起,落下。。。。。。
突然,一只手伸了过来,抢先接住了落下的青钱。
是黄芩的手。 
有些无奈地瞧向韩若壁,黄芩摇了摇头,道:“好听的话,都快被你说绝了。可惜,真到出血本时,你能舍得‘黄金万两’吗?”
显然,他不信。
韩若壁不由一愣。
拍了拍他的肩,黄芩又道:“其实,需你以‘黄金万两’去求的,求得了,也不是你的。是以,深情之话,多言无益,还是走着瞧吧。”
韩若壁表面点头,心底却暗笑道:既然多言无益,那就‘多多言,再多多多言’,那时便有益了。
黄芩继续道:“另外,你须记得,‘弱水’伤不了人,‘一钱’却能要人性命,眼下这种时候,还是少胡思乱想,多花些心思在运功疗伤上的好。”
听他又哪壶不开提哪壶,韩若壁面色一阴。
见他脸色变了,以为是伤情有变,黄芩转又紧张问道:“可是又要发作?”
韩若壁摇头,很没好气地道:“你是巴望它发作吗?”
“怎么会?”黄芩道:“刚才我问你内伤是否有所好转,你还不曾回答我。”
韩若壁瞪他一眼,不耐烦道:“你以为我没花心思在运功疗伤上?”
瞧出他已恼了,不想在言语上再招惹他,黄芩撇了一下嘴,建议道:“你可以试着逆向提聚真力,也许有效。”
“你以为我没试过?”叹一口气,韩若壁道:“我不但试过,还变换了好几种路数来聚集真气,但都没有结果,想来是真气散尽了。”
黄芩似是想不通,道:“怎会这样?”
韩若壁又好气又好笑,讥嘲道:“你的内功你竟不知情,还要问我‘怎会这样’?”
黄芩道:“我又不曾被自己的内功打伤过,如何知情?”
韩若壁奇怪道:“你总打伤过别人吧?”
想了想,黄芩道:“打死的比较多。”
顿了顿,他又补充道:“伤而不死的大多是被敲断手脚的,没有这样受内伤的。”
韩若壁听得目瞪口呆了片刻,才无力地叹息一声,道:“老实说,你到底练的什么内功,师从何方高人?”
黄芩苦恼道:“说起来。。。。。。我也不算知道。”
以为他故意隐瞒,韩若壁冷言冷语道:“不愿说就算了,就当我不该问。”
自嘲地笑了一声,黄芩道:“我只知道他是个羌人。”
听言,韩若壁困惑不已,道:“你连他是谁都不知道,就跟着他学功夫了?哪有这样的事?”
黄芩边回忆边道:“那时我还小,一路上逃难的人很多,大家只是碰巧歇在了一起,当然谁也不认识谁。”
韩若壁道:“那你怎知他是个羌人?”
黄芩道:“看他的穿着打扮瞧出来的。”
摇了摇头,他又道:“不过,他可能也算不得我师父。”
韩若壁道:“教了你如此厉害的内功,还算不得你师父?”
黄芩淡然一笑,道:“至少他没把我当徒弟,而我也没
有拜师的意思。逃难的路上危险大、变数多,只有足够强大才能活得下去。那时我年纪虽小,可也绝不想死在路上,是以一门心思就想快点变强,可以活下去。路上休息时,只要有点力气,我就拿出那把已经卷了刃的柴刀,闷着头练劈,练砍,相信会越练越强。结果,边上歇着的一个汉子瞧我练了一会儿,就说‘外练精骨皮,内练一口气。练武最重要的,正是内里的一口气。野小子,练武不练功,到老一场空,象你这么个练法,练得再久,也不会有太大长进的。’接下来,他和我聊了几句,又好心教给我一些简单的吐纳方法,就离开上路了。我和他一起前前后后,满打满算也就半日功夫,他如何算得是我师父?”
韩若壁有些不相信,道:“诓我吧?哪有一门内功,能在半日内学到手的?”
黄芩道:“当然不能。之后许多年里,我一边按那个羌人教我的吐纳之法习练内功,一面根据自己的想法无数次地琢磨、改进。其间,经历了很多,也遇到过不少武人,虽然他们中的大多数还称不上高手,可几乎每个人的武功,都有点滴能让我脑中灵光闪现,从中悟出一鳞半爪。所以,我想,目下就算那个羌人亲眼瞧见我施展武功,也没法瞧出他当年教的内功的影子了。”
事实上,黄芩当年被那个羌人指点时,并不觉得他的吐纳之法有甚特别,只是那是黄芩头一次接触到内家心法,惊觉窥见了习练内功的法门,于是专心依着法子边苦练,边琢磨,边改进,后来,随着年纪愈长,见识多了,才渐渐感到那个羌人教给他的入门心法与众不同,十分独到,但毕竟练得太久,自己又改进得太多,是以,到如今已是见怪不怪,觉不出当中的特殊了。
若有所悟,韩若壁道:“就象捕快营里的范季春教头的‘苦恼拳’一般?他充其量不过是个三流拳师,却居然能教出你这样厉害的徒弟,真是祖坟上冒青烟了。“
黄芩道:“我从没入过‘捕快营’。”
韩若壁的脑筋转得极快,语气里微有酸味,道:“那就是小捕快教你的了。他不是总喜欢把‘捕快营’里学来的武功、技法,向你一一演练、展示嘛。”
没觉出他话里的情绪,黄芩点点头道:“没错。
韩若壁吸了吸鼻子,心中默念了几遍:大丈夫岂可与死人计较。。。。。。大丈夫岂可与死人计较。。。。。。
寻思了一阵,他忽然又道:“你曾说有一年左右的时间,被困在一座有好几个狼窝的林子里,与野狼搏命那是逃难之前的事,还是之后的事?”
低头沉默了一阵,黄芩有些压抑道:“之前吧。”
觉得他的身世颇为离奇,韩若壁进一步追问道:“你小时候为何要逃难?又怎会被困进林子里去的?”
目光闪烁不定了一刹那,黄芩道:“不记得了。”
显然,他不愿说。
韩若壁换了个话题,道:“你家在何处?”
黄芩道:“我这种人,生无一堆土,哪来的什么家。”转瞬,他的神色轻松了些,又道:“硬要说有的话,高邮算是个歇脚的地方。”
韩若壁皱一下眉,道:“我问的是你出生长大在地方。”
黄芩的双眉间隐隐显出一股煞气,缓缓转向西北面,冷冷道:“岷山里一个不起眼的小村子。不过,十多岁时就离开了。”
顿时,韩若壁产生了一种错觉:对于自己出生、长大的地方,黄芩不但没有眷恋,还有种说不出的怨愤。
韩若壁暗想:也许只是错觉。
他道:“岷山。。。。。。那你就是松州人氏了。后来回去过吗?”
黄芩道:“回去作甚?”
韩若壁道:“毕竟家在那里,就不想回去看看?”
黄芩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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