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财神四部曲-第52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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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父亲死了,母子俩悲痛欲绝。

  “关家娘子!”从破屋外传来了庄主的声音。

  关羽倒竖着眉毛,并不想让庄主进来。母亲不得不去迎接庄主,因为他是第一个来吊孝的人。

  庄主被母亲迎接进了屋,而关羽却无动于衷,并不招呼他。庄主自我打趣道:“关羽,几日不见,又长高了,武功又增强了!”

  关羽仍然不动声色,他已经是一个15岁的大小伙子了。

  母亲用手擦掉凳子上的灰尘,“庄主,请坐!”然后递上早已备好的一枝旱烟袋。

  庄主接过了旱烟袋,但他并没有坐下去,只是用眼不断地在她脸上、胸脯上揉搓。半天,他说:“关家娘子,你这屋子这么小,怎么能办理后事呢?”他停了一下,死死地盯住那张如同布满阴云的洁净的天空的脸旦。然后又说:“关家娘子,就搬到我家去办理后事罢,我那里什么都有,地方也宽大!”

  “不行!”关羽暴跳起来,把桌子一拍,那年久失修的桌腿竟震断了。

  庄主见此,心中一怔说:“你这娃娃,我在给你母亲商量!你打的什么岔。”

  “我说不行就不行!”关羽简直是暴怒了起来。

  “关家娘子!”外面又有人来吊孝。母亲不得不去迎候,而庄主也趁机溜了出来。

  父亲死了,关家一家之主自然就是关羽了,他虽然年纪轻轻,但在庄上,已经小有名气了,不仅武功高,而且还是一个很讲义气的小伙子,所以,庄上年青人都喜欢与他交往。父亲在军营中,家里有几亩薄田薄地,日子虽过得艰难,但还并不缺衣少食,也算庄上的一个小康之家,加之武学世家,地方上的地痞流氓大都不敢欺负他家。

  关羽就在他的朋友的帮助下,顺利地办完了父亲的丧事。

  人死已经不能复生了,活着的人还要继续活下去。孤儿寡妇又重新开始了生活,母亲在家纺线织布、做饭。关羽白天下地干活,或者是上山打柴,晚上就在清油灯下继续研习祖上传下来的《关氏刀法秘籍》,当鸡叫头道时,便起床操练。这样,日子过得也很平静。殊不知祸从天降。

  初冬时节,一场瑞雪过后,关羽决定上山去打柴,准备过年的柴火。如果再不上山,一旦大雪封山,就无法去打柴了。母亲把为儿子准备好的干粮装进口袋里,递给儿子,然后,关心道:“羽儿,上山要小心点,山高路滑,早去早回,免得我为你操心!”母亲是一个容易动情的女人,几句话便是眼泪汪汪的。关羽立即说:“娘,你放心,我一定打一大捆柴早早回来!”母亲就站在门口,看着儿子消失在山路上。儿子已经长大了,春节期间,她决定把丈夫在世时为儿子定的媳妇娶回来,这样她也有个伴,早早抱个孙子,也有指望。

  太阳正当顶,关羽已经在残雪中,砍了一大捆柴,然后捆好,放在一个石坎上。把返家的工作做好后,他才在一块石头上坐下来,从口袋里掏出母亲为他准备的干粮。那是一个包米面烧的大馍,也是关羽最爱吃的食物,母亲当然是最了解儿子的心。关羽是非常爱他的母亲的,从小到大,他一直与母亲生活在一起,他对父亲反而较为冷膜,有时候,父亲一年半载的才回来一次,住几天又远走高飞了。虽然,父亲一回来对他也很亲热,给他买了新衣服,买了喜欢吃的糖果,但始终对父亲印象总是不深的。父亲活在时,他回不回来,并没有什么,他们母子俩一样生活得很幸福、很快乐,但是父亲死了,他才真正感到,总有一种什么东西失落了,而且永远失落了,而且失落的是一种无形的依托,一种孤儿感便永远地笼罩在心上了。他搬开母亲为他烧的大馍,中间夹的是已经发红的腊肉。看着那发红的腊肉,一种甜丝丝的情感便涌上了心头。

  他一边品尝着母亲为他准备的大馍,一边又想着心事:父亲活在时已经为他定了亲,那女子就住在不远的另一个庄子上,他去过她的家,也见过她的面,她虽然不是什么美人,但她的纯朴的面貌,特别是在他空闲下来时,总会出现在他的脑海中。

  他吃着馍,她竟走到了他跟前,就坐在他身旁,看着他嚼着那发红的腊肉……

  太阳已经偏西了,关羽背上那一大捆柴,开始下山了。

  几十里山路,关羽打算两个时辰就可以赶回家中。关家庄遥遥在望了,整个庄子都飘起了袅袅的炊烟。他想:母亲这时一定一边正在烧火做饭,一边可能正站在门口了望着我。

  关羽加快了步伐,超过了背着柴草的庄民,赶过了晚归的牛群,他早点回到家中,回到母亲的身边,让她少为自己操点心。他已经看到自己的房子了,但那烟筒上面为什么没有冒烟呢?

  难道母亲已经煮好了饭?把火熄灭了?他象跑一样走近了大门口,大门洞开着,母亲并没有站在那里迎接自己的儿子的归来……

  关羽扔下背上的柴,一边大呼:“娘!娘!羽儿回来了!”

  屋子里静悄悄的,没有任何回响。

  关羽心一紧,是不是母亲得了急病?他跑进大门,呼喊着娘!屋子里的东西仍然如故,还是他早上离开时的样子,并没有挪动过。他直接跑进娘的房间,门却关着的。“娘!娘!”他一边去敲门,母亲没有来开门,也没有母亲的熟悉声音。他的心又一紧,用手去推门,门却拴死了。此时才预感到大祸临头了,早上离开时,母亲那双悲戚的眼睛,出现在他的眼前,母亲可能早有什么不祥之事,没有告诉儿子呀!

  关羽用力撞开了门。母亲就悬吊在房梁上。

  “娘!”关羽一边哭叫,一边一把抱起悬起的娘的大腿。他把娘抱了起来。母亲的整个身子已经僵硬了。母亲早已离开了儿子。

  关羽自己止住了哭泣,毅然拿出祖上传下来的青龙郾月刀,一手抱住母亲,一手割断房梁上的带子,然后,把母亲平放在床上,便在床前拜了三拜,才站起身来。他走进厨房,揭开锅盖,一股热气便冒了出来。在锅里热着白森森的大米饭,一碗发红的腊肉,一碗清蒸鸡蛋,还有一壶烧酒。

  关羽不再流泪了,他把母亲为儿子准备的最后的晚餐,摆在了母亲的床前,然后点上油灯,为母亲湛上酒,最后跪下来:“母亲,你死得好冤枉!做儿子的如果不能为母亲报仇,就不是母亲的儿子!”他在母亲的遗体前起完誓,然后,然后站起身来,提上那把祖上留下来的青龙郾月刀,头也不回的迈出了家门。

  夜幕降临,已是万家灯火之时。庄主的大门上两只大红灯笼高高挂起,门还没有关上,两个家丁就站立在两旁。见关羽手提刀,气势汹汹地冲来,马上用长枪拦阻道:“关羽,你要干什么?”

  关羽用刀挑开长枪,并不答话,就往里撞,家丁又来拦阻,关羽用手推将去,把两个家丁一起推出了数尺许,摔倒在地,家丁于是,大呼:“关羽造反了!”

  里面的家丁一听外面的叫声,立即带上家伙冲出来。关羽见这群乌合之众,平日里在乡里横行霸道,鱼肉乡民,恨不得把他们统统宰了,但他的仇人不是他们,而是那作恶多端的庄主。他用刀扫荡开家丁们的家伙,如同入无人之境似的。

  庄主正在与妻妾们一起共进晚餐,刚刚酒过三巡,兴致正浓。

  外面吵吵嚷嚷,一个家丁进来报:“庄主,关羽反了,正杀进来了!”

  庄主听后,一怔,于是说:“你们快给我顶住!”不想关羽这小儿真还有那胆量,敢在太岁头上来动土了。庄主趁着三分酒意,上前拿起一把长剑,那些妻妾立即惊慌了起来,不知怎么才好。

  关羽已经杀进了正厅,与庄主正好撞个正着。关羽并不答话,扫荡开那些胆敢阻挡他的家丁,直奔庄主而来。真是仇人相见格外眼红。

  庄主早想除掉他的眼中钉了,只是没有时机,这回是他自己送上门的,不除掉他,更待何时?除掉了这小儿,不仅关家娘子是他的了,而且那几亩田地不也是他的了!因此他仗剑杀来,恨不得一剑就使那小儿脑袋升天。好一场大战:庄主名声大,关羽手段强。一个挥飞虎剑,一个直劈郾月刀。吐雾遮三界,喷云照四方。一阵杀气凶声吼,日月星辰不见光。言语无逊让,情意两乖张。那一个欺心失礼仪,这一个变脸把仇报。剑架威风长,刀来野性狂。一个是十恶不赦大恶棍,一个是纯正少年郎。

  庄主欺关羽不过是一个小儿哪里把他放在眼里,但已交手十几个回合,也未能击杀他,这时他才不得不痛下杀手,这小子并非等闲之辈!逐渐庄主已占上风,但就是不能一剑劈了这敢于与他作对的关小子。关羽毕竟年幼,学艺不精,疏于名师指导,在那恶霸手下渐渐露出破绽。

  但是古语道:一人拼命,万人难敌!关羽早已把生死置之渡外了,既然进了庄主的门就没有想到还要从这间罪恶的大门走出去了。他按照《关氏刀法秘籍》上的套路,有条不紊地向庄主进击,他为了报仇,小小年纪竟越战越勇。

  庄主虽然占了上风,但想很快取了关羽的性命又非易事,早已使得他气喘吁吁,他那虚弱的身子怕是难已持久,他只能速胜,于是大喝道:“你们还不给我上!”

  家丁们听主人一声呼,便都舞刀弄枪一齐围上来,把关羽围在核心。庄主这时才可能喘口粗气。

  没有参战的家丁已经打出了灯笼火把,把个腥风血雨的厮杀场面得通天彻亮。

  此时,天空中突然一个霹雷,淹没了人间这惊天动地的残杀。庄主一怔,刚一露出破绽,便被关羽一刀划开了他的胸膛,他哇的一声就丢掉了飞虎剑,随着剑滚到了血泊之中。

  喽罗们见主人被杀,一边吆喝,一边逃跑,谁也不会为已经死了的主人再卖命了。

  关羽一路杀将进来,他想一不做二不休,进去把庄主的老婆也杀了。但是,庄主的老婆以及妾,早带着儿子躲了起来,这么大的宅子,他从来就没有进来过,怎么找得到人?躲的快的丫环鬟男仆,已经躲了起来,躲的慢的统统跪在地上求关老爷饶命!

  关羽还不是嗜杀之人,得饶人处且饶人!

  他找不到庄主的老婆,这时他才想到自己应该逃命了,这里并非久留之地。他又从来路杀了出去。

  关羽跑回家,先找到几件换洗的衣服,塞进包袱里,然后来到娘的房间,跪下来,“娘!羽儿已经为您老人家报了仇!您老人家安息吧!”他站起来,走上前,再看了一阵母亲那再没有血色的脸,拉过被单遮了起来。然后,转过身,拿起油灯,就扔在了母亲的床上。一股浓烟冲了上来,燃成了熊熊大火。关羽再次跪下来,又拜了拜母亲,他才从火海中离去。

  从此,关羽离开了他的祖居,开始了长达六年的流浪生活。

  二、桃园三结义

  一日,关羽正推着一辆车子,来到店门口停了下来,进店里找了个空位子坐下,便招呼酒保:“快给我斟一壶酒,随便弄两个下酒菜,我吃了还得赶入城中投军。”

  此时,正在这小酒店吃酒的还有一人,他便文质彬彬的刘玄德,他见这位红脸大汉:身长九尺,髯长二尺;面如重枣,唇若涂脂;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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