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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影响了中国:陈云全传-第8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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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廉臣”写道:
  这些名闻全国的赤色要人,我初以为凶暴异常,岂知一见之后,大出意外。我第一次为毛泽东与朱德诊病时,毛泽东似乎一介书生,常衣灰布学生装,暇时手执唐诗,极善辞令。我为之诊病时,招待极谦。朱德则一望而知为武人,年将五十,身衣灰布军装,虽患疟疾,但仍力疾办公,状甚忙碌,我入室为之诊病时,仍在执笔批阅军报。见到我,方搁笔。人亦和气,且言谈间毫无傲慢。这两个红军领袖人物,实与我未见时之想象,完全不同。
  “廉臣”还写道:
  赤军……之作战方法,常以出奇制胜,此均为毛泽东、朱德之特长。故在红军中,毛泽东有诸葛亮之称。
  赤军军官之日常生活,真是与兵士同甘苦。上至总司令下至兵士,饭食一律平等。
  赤军军官所穿之衣服与兵士相同,故朱德有“火夫头”之称。不知者不识谁为军长,谁为师长。
  赤军领袖自毛泽东、朱德起,从无一人有小老婆者;赤军军官既不赌博,又不抽大烟;赤军军官未闻有贪污及克扣军需者。
  我觉得毛泽东、朱德非但是人才,而且为不可多得之天才。因为没有如此才干者,不能做成这样大的事业。此外,如周恩来、林祖涵等远在国共合作时,已是当时国内政治上之要人。周恩来为黄埔军官学校的政治部主任,国内各方军队之黄埔学生很多与周熟悉者。
  周恩来之勇敢、毅力之办事精神,黄埔学生对之仍有好感。
  陈云极为巧妙地借“军医廉臣”之见闻,写出了当时被国民党称为“赤匪”的红军及其领袖的真实面貌。
  陈云十分生动地描述了红军长征过老山界时的情景:
  老山界这个山高得非常使人发急,到了一个山顶,见前面只有一个高峰了,不料上了那个高峰,前面还有一个高峰。这样一个又一个地爬着高山,大家不停喘气和汗流浃背。
  正在这个时候,忽听见隐隐有留声机的声音,正唱着:“骂一声毛延寿你卖国的奸贼……”
  一片子唱完,又听见一阵歌声:“同志们快起来拿刀枪,我们是人民的武装,要打倒帝国主义国民党……”原来是政治部的宣传队正摆着宣传棚,为鼓励行军、提起部队精神,使之忘却行军之疲劳。在宣传棚旁边的石头上,拿粉笔写着:“同志们努力啊!还有25里就到山顶了。”“竞赛一下,谁先上山顶?”经过宣传棚的留声机和唱歌,的确我们爬上山的疲倦忘掉了。我们队伍内那些小看护生也唱起来了:“……骂一声×××你卖国的奸贼……为什么投日本,你丧尽了良心。”这样一唱,又到处引起唱着:“粉碎了国民党的乌龟壳,我们真快乐……”唱了一阵以后,大家还是照着路向上走,这样走了共有12个高峰,才到山顶。当然到了山之最高顶,大家就兴高采烈,精神也兴奋了。时间已经下午4时了,但是80里路的高山,终于走到了山顶。
  陈云还这么细腻地描述了红军渡金沙江的情景:
  金沙江宽约等于黄浦江之一半,立于江边不能闻对岸之呼声。水流自西而东,流速极快,计每秒钟约有四五米。上游山高,水如瀑布而下,平时水浪已有一二尺,但风雨作时,则水浪骤增至三四尺,金沙江之风势,真是吓人。我渡过之时正值怪风骤起,沙滩上之沙,随风飞舞,河边居民在石洞所筑之草屋被风吹去。我站立路中,忽来一阵巨风,竟立足不住而被吹倒于地下,因此我等莫不叹金沙江风威之大。但半小时后,风停雨止,且见太阳。询问居民,始知金沙江边之风雨每吹不过半小时,过后就晴。中国西部气候变化之巨,由此可见一斑。
  金沙江如此水急,因此不能通船只,自宜宾以至泸州,才通木船,泸州以下则通轮船。但金沙江之渡船在东川、巧家以下则船只较多。巧家以上每渡口最多10余只。龙街以上则只通皮船。船以兽皮制造,每船只渡一人。上游之所以用皮船者,因水流太急,江中礁石极多,木船易破。
  赤军渡河时,不能架浮桥,只在交西渡渡口及其附近上下渡口搜集6只木船,大者可渡30人,小者可渡11人。而且船已破烂,常有水自船底流入,每次来回,均须专人在船舱将流入之水以木桶倒入江中,才能复渡,故危险异常,渡河速度因水流太急,故每小时只能来往三四次。而赤军全部人马,几乎都从此渡河,故除日间渡河而外,夜间则于江之两岸,燃烧木材,火光照耀江面,终夜渡河。
  赤军之渡过金沙江而仅凭此6只破烂之船,国人未目睹此或不信之。但事实赤军确仅仅靠这6只破船以渡江。当然赤军之所以能如此从容渡江,最大原因,是由于南京军、滇军中了它的声东击西调虎离山之计,故有充裕之时间渡过全部人马。而且全部渡完两天之后,追军才到,所以掉队落班者亦极少。但另一个原因,则因赤军之渡河技术,有极好的组织。
  试想,如无较好的组织,则在渡河时,人马拥挤,一不小心,小船即可翻身,而船只有损失,即将延长渡河时间矣。故赤军在各方面之组织能力,确远优于南京及各省之军队。
  陈云假托“廉臣”这么个“小百姓”的眼光,记述了当时鲜为人知的红军长征。由于陈云是长征的亲历者,他又善于抓住种种细节,所以写得如临其境、如闻其声,极具可读性。可以说,这是一本比美国记者斯诺的《西行漫记》早面世一年多的书,1936年7月当斯诺到陕北采访时,陈云此书已在巴黎和莫斯科公开出版了。
  果真如同陈云所料,这本以“小百姓”身份写的书走俏于当时的国统区……
  我由此注意起陈云的种种笔名和化名。
 



第8章 进入红区(3)


  陈云此名,是他的本名。前已述及,因他从小过继给舅舅,而舅舅姓廖,所以改叫“廖陈云”,又写作“廖程云”。
  1929年,陈云在中共江苏省委工作期间,用“廖仲仁”为化名,党内简称为“廖”,这便源于舅姓。
  此后,1935年,当陈云到了苏联之后,曾用笔名“廉臣”。
  1936年12月,陈云受共产国际特派,准备前往新疆时,化名“施平”。
  1937年4月,陈云从苏联回国后,负责八路军驻新疆办事处工作,化名“史平”。
  显然,这“史平”是“施平”的谐音。他曾以“史平”为笔名,发表过散文《一个深晚》。
  此外,陈云还用过许多化名,诸如“陈明”、“成云”、“金生”、“廖陈氏”,等等,总共十几个。
  陈云手稿弄清遵义会议之谜
  长征途中,发生了一件大事,那就是1935年1月15日至1月17日,中共在遵义召开了政治局扩大会议,批判了博古、李德的“左”倾军事路线,确立了毛泽东的领导,成为中共党史上的一个里程碑,史称“遵义会议”。
  红军占领遵义期间,刘伯承任遵义警备司令员,陈云任政治委员。
  陈云化名“廉臣”所写的《随军西行见闻录》中,有这么一段记述遵义的情景:
  我以驻军有暇,曾步游遵义全城。遵义地处黔北要冲,有汽车路北通川边之松坎场。自遵义向南,越乌江而直达贵阳。遵义为黔省通川重庆之要埠,因地处川边,故风俗习惯及商业情形,均与川省有密切关系。遵义城有新旧两城,新城为商业集中之区,旧城为官署与住宅区域。两城之间有小河,中贯以石桥。城中官署庙宇,当时悉被赤军驻满。据闻黔军柏辉章师长之公馆(在旧城)驻有赤军总司令部,毛泽东、朱德即驻于此。遵义全城有男女中学校五六所,赤军对于学校机关不驻兵,以示维护教育,但各校均未上课。惟赤军对于青年学生曾特殊注意,派人组织抗日救国会及赤军之友社,等等。
  所以赤军进城之第一日即有几十男女学生,大部为中等学校学生,执旗上街演讲,为赤军演说。当我步至县立三中时,见操场上有该校学生之篮球队与赤军篮球队正在比赛。赤军球艺甚精,因平日提倡体育甚力。赤军想尽方法鼓动青年学子,由此亦可见赤军对于青年学子之注意焉。
  尤有一事可记者,当赤军在遵义成立革命委员会时,有一女学生名叫李小侠者,年约20,同情赤军,在大会上演讲,后被举为革命委员之一,为当地学生中之长于交际者。
  当赤军退出遵义时,李小侠亦随赤军而去。
  当我步行遵义全城时,只见三种店铺门庭若市:一为洋货铺,套鞋、面巾莫不售卖一空;二为书店,遵义城有书店三家,间有上海、南京之杂志出售,此三家书店之新旧书籍、铅笔、抄簿,均售卖一空;三为酒肆,全城面馆、酒楼,莫不利市三倍。遵义城酒肆中颇饶川菜滋味,我亦同二三人去过一次,回锅肉、辣子鸡及各种泡菜,均饶川味,且价极廉。
  陈云提及的中学生李小侠,笔者曾于1991年5月26日在遵义采访她,当时她已是一白发苍苍的老妪了……
  随着毛泽东的影响日益扩大、政治地位日益提高,对于长征途中所召开的遵义会议的研究也就日益深入。然而,由于在档案中没有找到遵义会议的记录,关于遵义会议的许多问题得不到解决。例如,遵义会议究竟何时开始,何时结束,出席者有谁……
  一份关于遵义会议的手稿的发现,一下子解决了许多历史难题,引起广泛注意。
  这份手稿,是1956年中共“八大”之后,中共中央办公厅主任杨尚昆前往莫斯科,从苏联运回的一批中共档案中的一件。手稿用蓝墨水直行书写,标题便是“遵义政治局扩大会议传达提纲”,共8页4000余字。一看内容,便可知是当年传达遵义会议情况的提纲,是一份不可多得的历史文献,其中记载了许多关于遵义会议的重要而前所未闻的史实。
  可是,这份手稿显得不完整,首页上标明(乙),显然还有(甲)。(甲)是什么?不得而知。再则,这份手稿是谁写的,没有署名,也不得而知。因此,这份手稿在未得到正式确认之前,无法公开发表。
  笔者在查阅有关档案时,只在1959年5月28日中共中央档案部的一份公函中,见到引用过这份手稿中部分内容,注明那是“一件未署名的文件”。
  那份公函表明,早在1959年,当时的中共中央档案部已经注意到这份未署名的手稿。
  岁月飞逝,1985年1月,遵义会议50周年纪念日快到了。为了使遵义会议研究深入一步,确定这份手稿的“身份”提到了议事日程上。
  于是,中共中央档案馆派人把手稿送到遵义会议出席者手中辨认,以弄清是谁写的。
  手稿送到了在北京的邓小平、聂荣臻、杨尚昆那里,都认不出是谁的笔迹。
  陈云是遵义会议的出席者,而且当年他是中共中央政治局委员。不过,此次辨认手稿时,他正在杭州。所以,当在北京的邓小平、聂荣臻、杨尚昆认不出是谁的笔迹之后,这份手稿被送往杭州。
  笔者访问了当时担任陈云秘书的朱佳木。
  朱佳木回忆道:
  “我收到手稿原件,交给了陈云同志。大约过了一个多小时,他叫我,我进了他的办公室。
  “他说:‘这是我写的!’
  “他的话,使我又惊又喜。
  “他的夫人于若木同志看了手稿,也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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