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崩云-第14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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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个头两个大的宫垂雪,神色凝重地看著终於咳完一回躺下休息的楼姜。

他伸手推推芸湘,「她是不是患了什麽病?」打从西风吹起後,楼姜就每日每日的咳,咳得连他都觉得心惊胆战,只怕她是带了什麽病或是患了什麽不冶之症。

「我不知道。」已经照料她数日的芸湘摇著螓首,也不知她是染上了什麽风寒才会咳得那麽剧烈。

咳得汗湿一身的楼姜,在听见他们小声的讨论後,疲惫地睁开眼。

「我有肺疾。」她虚弱地解释,然後等著看他们惊惶失措或是想逃开此地。

宫垂雪的反应仅是皱紧了浓眉,芸湘则是睨他一眼。

「别这样。」她又拧了一条绫巾,坐在楼姜的身边替出了一身汗的她擦拭汗珠。

楼姜意外地看著他们并没有离开的意思,随後,感激悄悄覆上她的眼眸。

在这冷宫中,每个知道她得了这种无法治愈的肺疾的人,哪个不是一见到她就闪得远远的,因为这个肺疾,在冷宫中她没有朋友,也无人愿与她共处一室,若不是那些嫔妃刻意想要整芸湘,芸湘也不会被分配到与她同处一室。

「好多了吗?」芸湘拨开她额上的一绺发,喂她喝下一碗水後轻声地问。

楼姜的声音有些便涩,「嗯。」

「你真的不要紧?」芸湘担心地看著她在烛光下的手臂,原本就瘦得令人心惊的她,这阵子似乎又更瘦了,臂上布满了淡青色的脉络。

她摇摇手,「我没事……」

「看过大夫吗?」宫垂雪也凑到她的身边。

「看了,他们还不是只有还能再活几年那句老话。」楼姜笑了笑,一点也不为自己担心。「算了,不必为我找大夫。」

楼姜话里的认命,令芸湘听了格外不忍,她伸手拉了拉宫垂雪的衣衫,无声地望著他。

宫垂雪有先见之明地出声,「不要用这种眼神看我。」这种眼神叫做有企图。

她不放弃,依旧用热烈的眼神注视著他。

「你到底想要我做什麽?」被她看得浑身上下都不对劲的宫垂雪,实在是太过了解这个顽固的女人有多难缠,不得不认命地垂下头来。

「带些补品给楼姜吧。」病得这麽重,光靠冷宫里的饮食是不能帮她养病的。

宫垂雪可不满了,「你当我是什麽?百宝箱吗?还是你以为想要什麽只要开开口,我就有法子变出来?」在这种地方,他要上哪去找补品?他若是随随便便就出宫去找,万一他不在的时候她出了什麽事怎麽办?

「做件好事嘛。」芸湘放软了声调,再讨好地向他眨眨眼。

「没看到我现在就已经在做好事了吗?」他一手指向角落那堆由他代楼姜缝补的征衣,脸色更是臭到最高点。

楼姜扁著嘴,「缝得真差……」

他嚷嚷地指著她鼻尖,「再抱怨你就自已来缝!」堂堂男子汉的他,究竟是为了谁而放下身段做女红呀?要不是怕她没做完会没饭吃,他干啥要这麽委屈自己?

「宫少爷……」不想让他岔开话题而进一步赖掉的芸湘,再度在他身边柔柔地唤。

他恼恨地杵著眉,「我想办法去弄来就是了,这样行不行?」鸟什麽女人每次有目的奇Qisuu。сom书时,就会用这种柔性攻势来攻击他?

「麻烦你了。」得逞的芸湘心满意足地笑了。

宫垂雪挫败地再次走向那堆衣物,满心不情愿的他忽然想到一个问题。

「对了,楼姜,我都没问你为什麽会被贬进冷宫。」能够被封为婕妤,照理说她应当是很受圣上宠爱的,为什麽会落到这种下场?

楼姜的脸色一变,「我的情形,算是跟芸湘一样吧。」

「跟她一样?」他顿了顿,回过身来时愣大一双眼眸,「你是爱上了哪个不该爱的人?」又一个背叛圣上的人?

「东内禁军副统领。」

宫垂雪搔著发,「他……不是早就死了吗?」在东内待那麽久了,他当然听过那回事,可他没想到那个事件的主角就近在眼前。

「他被圣上赐死,但圣上饶我一命,将我打入冷宫。」楼姜平板地淡述,素来平静的秀容蒙上一层黯然。

「圣上这麽做已算是开恩了。」在见著了她眼底的那份憾恨时,芸湘轻轻拍抚著她的手臂。

她哑然苦笑,「我倒宁愿圣上残忍一点。」

宫垂雪皱著两眉,「你不想活著?」能够留她一命不赐死就算是好运了,她还有怨?

「在这里,活著跟死了有什麽差别?」死不掉,出不去,备受其他宫蛾的欺陵,又找不到一丝希望,只能静静等著死亡的那日来临,这何尝不是另一种对她的惩罚?

「楼姜……」芸湘蹙著眉,不知该怎麽安慰她才好。

她试著藏住泪,「这些年来,我一直很後悔。」

「後悔爱上圣上以外的人?」芸湘试探性地问,但觉得似乎不像是这样。

「不,我是後悔当年我们有机会走,我却不敢跟他一块走。」楼姜以两手掩住脸庞,「要是我当时勇敢一点就好了,他也不会因我而不肯离开,才会在事发後被处斩……」

爱情是禁不起试炼和犹豫的,稍稍一错手,恐将後悔一辈子。

无论是到天涯还是海角都好,没有锦衣玉食、众人所奢求的生活也好,只要两个人能在一起,那比得到什麽都还要来得满足,只可惜当年她太过胆小,不敢冒险与情人离开这座噬人的宫殿,她的犹豫延宕了时机,其他早就因圣上特别宠爱她而心生妒嫉的嫔妃,毫不留情地揭发了她的情事,在圣上派人将她的情人带走後,她没有一日不活在後悔里。

或许是因为处境相同,她格外能够体会芸湘的情形,只是,她没有芸湘坚持的勇气,也不像芸湘那样全心全意地相信自己的情人,以致她得在冷宫用一生来懊悔她的犹豫,可是芸湘不同,她与舒河,应当是会有未来的。

宫垂雪忽然七手八脚地扶她坐起来,「好了好了,有时间在那边缅怀过去的话,你还不如过来帮帮我的忙。」

「笨手又笨脚的男人……」楼姜怔了怔,而後喃声地抱怨著,心底很是感谢他将自已拉出来。

他白她一眼,「再罗唆你就自已做。」

芸湘不语地坐在床畔,全部心思都停留在楼姜的那句话上。

当时勇敢一点就好了?

可是楼姜不知道,勇敢是要付出代价的,她就是太过勇敢,所以才要承受勇敢的後果。这後果,她对自己的下场并没有悔意,她只是很懊悔破坏了舒河的青云之梯,也让他迈向理想之路,走得格外艰辛。

漫天星光,在窗外隐隐闪耀,像是无数灿亮的花火碎屑,正自天际洒落。

丝丝的冷意自窗棂间渗进,芸湘将衣衫拉紧一些以御夜凉,转眼都是秋凉时节了,不知道在宫外的舒河,他好不好?

再过不久,又将中秋了,记得以前舒河还未入主南内之前,时常进宫向南内娘娘请安的他,每年中秋,总是会留在思沁宫过节,在那个月色最是美好的晚上,等到宫里的人都睡了後,他们便溜到花园里最偏僻的一隅,两人藏身在桂花丛里,一起过只属於他们的中秋。

月光像条河流,银色的光辉潺潺轻泄在他们俩身上,靠著他的胸膛仰望月光,她总觉得,幸福在望。

虽然相聚的时间很短暂,可是只要他能来,只要能像这样在泛著桂花香的晚上依偎著彼此,即使不开口说话,他们也能感受到彼此的情意,随著月儿逐渐西移,朝阳很快会再度升起,他们又不得不再次分离,继续在人们眼中扮演著互不相关的陌生人,但每年这夜的回忆,却足以供她在其他的夜晚里细细回味。

伸手掬一片星光,看它在掌心里闪烁。

她很庆幸今生遇见了舒河,因为他的出现,她知晓了爱情酸甜的滋味,那份始终徘徊在她舌尖的爱情馀味,至今依然萦绕在她的心稍,虽然对於舒河,她有著太多的歉意,但无论何时何地,她的心意不变,就如天上的星子,虽然孤单,闪耀的光辉却永远不变。

第六章

窗外灿灿生辉的星河,似乎在夜空间轻声低语,潺潺诉说著黑夜的心事。

凉风阵阵扑上舒河的脸庞,令他恍惚地走进回忆里,并不想回到眼前的现实来,在他桌案上的腊烛已将烧尽,微弱挣扎的灯火,并没有唤回他的注意力。

「王爷?」替他换上新腊烛的冷玉堂轻轻唤著出神的他,在得不到舒河的反应後,他叹息地为不知自己已经呆坐在窗边,吹了大半夜冷风的舒河多加件衣裳。

肩头和身後的暖意令舒河回过神来,一低首,冷玉堂想帮他扣上衣扣的双手正悬在他的面前。

舒河怔了怔,「什麽事?」

「很晚了,你要不要先去歇著?」近来日里他办公的时间明显地拖长了,而他夜里发呆的时间也不少,再这麽下去,他的身子会弄坏的。

「等会吧。」他收回在星夜中迷途的神智,试著让自己回日那些还没忙完的公事里。

冷玉堂不禁要问:「你究竟在忙些什麽?」都已经被软禁在府内了,他还能做什麽事做得那麽勤?

「这个。」舒河懒懒地将桌上一份摺子推至他的面前,自己则是把没看完的地图又拿来推敲。

「这是……」看著看著总算有些明白的冷玉堂张大了嘴,「你想动卫王党的土地?」

「对。」舒河边应著边将地图的一端交给他要他拿著。

拉著地图的他很是纳闷,「你不先对西内动手?」舒河不跟与南内梁子结大的铁勒交手?

舒河扯扯嘴角,「没有必要,就让律滔自己去对付西内。」

他不做浪费时间的事,他都已经命南内的人与东内联手罢免摄政王了,摄政王迟迟不下台,这就要怪东内的人太不团结,东内一部分的人,不肯把所有的重心都放在罢免摄政王上,反而想与卫王党的人联手削去他的王权,这下好了,重心分散导致功败垂成,罢免会失败,怪谁?他不是没有给过律滔机会,是律滔的人自己要错过良机的。

「可是你不是答应了律滔的条件吗?」冷玉堂很烦恼律滔在吃亏了後会翻脸。

「难道你不担心律滔出尔反尔,而芸美人会在冷宫里被铁勒……」

「律涵是个言而有信的人,芸湘在冷宫里会很安全的。」为了遵守承诺,律滔可是花大本连宫垂雪都出借了。

「王爷。」

舒河心不在焉地应著,「嗯?」

「你会想打卫王党的主意,是不是因为你在……记恨?」冷玉堂不得不这麽想,他与芸湘,就是被卫王党一手拆散的,罢免会失败,也是卫王党做的好事。

「我还不至於公私不分。」真要记恨,他老早就直接冲著风淮那个主谋去了。

冷玉堂百思不解,「那你为什麽要在这时候……」现在卫王党正值壮大,而他也还在软禁期间,怎麽看都不是个适合出手的好时机。

「南内已经拟定好的计画,不能因我个人的因素而中断,这原本就是我预定中该办的事,我只是照计画执行而已。」他说过不会放弃南内,要是因他本身的缘故而轻易改变苦心策画的目标,那他还要不要争皇位?

「你还在软禁期间,私底下做这些动作,万一被卫王党察觉了告诉铁勒怎麽办?」冷玉堂最头痛的就是这一点。

「你难道没听清楚二哥说的吗?」舒河斜睨他一眼,「我是无限期软禁,既是无限期,那还管他什麽软禁期间?反正我横竖就只是软禁一途而已,会不会被二哥察觉,有差别吗?」

「是没什麽差别……」好像真的是这样。

舒河疲惫地深吁一口气,「我会挑上卫王党,是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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